男主人老实木讷不善言辞,但是虽然面对比电视里大明星还要漂亮的女人,更不太会说话了,只是低头说,“多吃点,多吃点。”
自家婆娘倒是会来事,看着气度非凡,又如此光彩照人的女生,给予了十二万分的关注和热情。酒德麻衣不太习惯这种太过直白的热情,这或许是中国的乡土特色,面对贵客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展现出来。
倒是他家青春期的男生表现很是平稳,上饭桌以来,只是低头吃饭一言不发,仿佛比爸爸还要木讷。酒德麻衣无意对他们施展魅力,但是对自己不闻不问还是勾起了她某种好胜心。
她沿着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岁的瘦小男生的目光看去,想着这桌子下面难道还有什么比我好看的东西?气得火冒三丈,男生的位置恰好是酒德麻衣的对面,而酒德麻衣由于身材高挑,裙子还盖不到自己膝盖,露出修长白嫩的大长腿,双腿架起二郎腿,脚腕匀称纤细,骨肉匀停。
原来这个男生只是在一门心思偷看酒德麻衣的裙下,根本没有一点参与饭桌话题的想法。酒德麻衣恶作剧的想法冒起,脚尖勾起自己脚上的拖鞋,轻轻摇动,拖鞋在脚上一碰一碰。对面男生的脸瞬间红了,青春痘甚至涨成了黑色。
酒德麻衣满头黑发如一泓瀑布,散发着淡淡的体香,是某种兵戈杀气的馨香,对这个小镇少年的诱惑不亚于最纯的毒品,让人上瘾,无法自拔。
“姐姐,那个男勒,斯你男朋友迈?他斯你哥哥吧,不像你男朋友哈。”男生涨红着脸问到,或许是心里还存在着某种奇妙的幻想,只是不知道是觉得自己有某种机会?还是对女神也要嫁人这样的悲剧表现出的绝望?
酒德麻衣突然愣住,看着这个略微黑瘦猥琐的男生热烈的眼神,和他突然两眼放光的爸爸妈妈们,这个杀伐果断的艳丽女忍者有点不知所措。难道他们把自己带入了某种男性向的都市,捡到路边晕倒的漂亮女神,带回去就能当女朋友?
这不是都市,这是神话传说好不好。
“没错,他就是我老公,我们已经结婚了,准备明年要个小孩。”酒德麻衣斩钉截铁。
她的话就像一发子弹,打破了某些幻想,但也让刚刚走出来的路鸣泽一脸震惊。
揉着鸡窝一样的头发,路鸣泽忍着身上的痛楚,走到了亮着灯的餐厅,眼睛还没适应光亮就听到了这样惊人的话。
“你这狗女人,说什···”路鸣泽还没来的及说完,酒德麻衣一个大跨步冲到路鸣泽身边,一手捂住了他嘴巴,一手掐住了腰间软肉。
“现在你就是我老公,再多嘴我撕了你。”酒德麻衣在路鸣泽耳边小声且恶狠狠地说,转过头来又是另一种语调,“老公,你起来了呀,伤口还痛痛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第一到见到完全就是女王气质的酒德麻衣用撒娇的声音说话,路鸣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呲,轻点轻点,我是病号。”路鸣泽腰间一疼,这个女忍的力气绝对不小。
青春痘男生的眼睛迅速暗淡了下去,酒德麻衣没有击碎少男美梦的负罪感。追求过她的男生有世界闻名的青年艺术家,阿拉伯王子,金融新贵,甚至还有有着伯爵头衔的贵族。
她从来就没有任何负罪感,没想法就是没想法,把月亮摘下来都是免谈,一脚踹在他们脸上都是有可能的。酒德麻衣从来不玩什么暧昧,和其他任何花里胡哨的操作。
而且这才哪到哪?靓女装点了少年的梦?如果不是看在你们一家救了老娘的份上,酒德麻衣能把桌上的凉虾(不是虾,是一种大米制浆的甜品)扣在他的青春痘上。
不过她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打击别人毫不留情,坚决铲除一切幻想,但是又感激这家人在他们最危急的时候伸出了援手。为了不让大家尴尬的同时,也给少年留下一点面子,她做实了自己即将当妈妈的身份。不然路鸣泽何德何能让这个看不上世界几乎全部男人的高傲女忍,乖乖叫老公,还认领了孩子她妈的身份。
“什么情况?”路鸣泽在女主人的邀请之下坐在了酒德麻衣身边,悄悄问散发着幽香的女忍者。
“你别管那么多,老老实实吃你的。”酒德麻衣不动声色,给路鸣泽盛了一碗加了很多红糖水的凉虾,“睡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老公喝凉虾,湖北特色很爽口哦。”
“你这样子,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路鸣泽笑着接了过去,贱兮兮的表情让酒德麻衣很有一脚踹上去的冲动。
窗外风雨如晦,虽然湖北地区夏季多雨已是常态,但是雨点仿佛冰雹砸在玻璃上砰砰做响却是很多年没有见过的罕见天气了。路鸣泽忍受着痛苦,这是种从骨子里钻出某种难以描述的痛楚,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种暴血后遗症加上言灵的反噬,平常医院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也没有去就诊的想法。
路鸣泽老老实实坐在酒德麻衣身边吃起了香辣酥脆的萝卜饺子。在这个平常的湖北家庭里,刚刚和最尊贵的初代种大战过的两个顶级混血种,仿佛只是从大城市回来的青年才俊,在老家和乡亲一起吃团圆饭。
更仿佛是纵横天下的将军,终于卸甲归田,解下盔甲穿上锦袍,曾经挂在腰间的酒壶已经落满灰尘,手上端起的是妻子捧上的香茗。
路鸣泽感觉人生真是安静而闲适,难得的放松之下,不经加入了唠家常的行列。
宜宾话接近四川话,属于西南官话区,不是特别难懂的方言。而路鸣泽和酒德麻衣更是连龙文都学明白了的高材生,很快就理解了大半,交流不成问题。路鸣泽由于母语几句,在三人面前更像夫唱妇随了。
男孩脸上的绝望更深了一点。
黑色的车队飞快在雨幕中飞驰,领头的大奔天使眼大灯仿佛白色的利刃切开了浓浓的夜色,重型suv在风雨之中显得安全感十足。在酒德麻衣寄宿的家庭楼下,长长地停了一排。
穿着黑衣黑裤的秘书,打着巨大的伞穿过大雨,敲响了大门。没人知道他们要接的是什么人,他们老板在湖北有着好几家物流公司,是省内有数的运输业巨头。
在接了重要投资人的一个电话后,说投资人公司的一个重要成员在某个小镇,需要他帮忙去接一下。他想不出,这个投资了他十几亿的投资人,为什么会有伙伴在这个以经济不发达还缺乏旅游特色的小镇。难道是在三峡水库游泳?有钱人喜欢这个调调吗?
中国快递业这几年迅速发展,尤其是在湖北这个交通要冲,他的事业这飞速发展,现金流一点问题都不能出,否则就有可能被竞争对手甩开一个世纪。
为此他让自己儿子和大秘书带队,把全公司上下稍微有点排面的车全部派了出去,就是为了在投资人面前刷一波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