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鸣泽一愣。
“我都知道了,路君打算夺回那个女孩吧。”晴子阿姨面目严肃,“这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日本不是我祖父那个年代了,他们可以靠刀剑和拳头得到自己喜欢的女孩。而现在的你只会死在某个下水道或者警视厅的监狱。”
“我没有···”路鸣泽喊冤。我又不是赵云啊,蛇岐八家的头头脑脑也不是曹操那么恢弘大气的霸主。更像一个习惯诡计的阴谋家,用着各种不能见人的小手段操纵着一个偌大的阴谋。七进七出只能是去送人头。
“那你晚上去找了两把刀回来是怎么回事?找你的朋友借的吧,说不定还是黑道上的人。”晴子阿姨板着脸,“男人不是靠争狠斗勇来证明自己的,这样也不可能赢得女孩子的心的。”
“现在的女生都喜欢年少有为,风趣幽默,知识渊博的男孩子。”晴子接着说,“一身利落的西装比夜叉食魔图还要吸引女孩子的,花点时间去学习学习,去赚点钱不好吗?”
“我我我···没啊,晴子阿姨你想多了,还有我哪有什么黑道的朋友啊,我都不是日本人。”路鸣泽满头大汗,这个中年妇女脑补能力也太强了吧,这是自己排练了一场大河剧吗?孤狼武士的爱恨情仇,还是拐了某大名的女儿私奔的那种。“我真没打算找他们算账的。”
晴子的脸色突然变了,虽然本来就是很严肃的表情,但是现在更加阴沉了,“没打算找他们算账?你弄清楚没有?是他们让你们分开,破坏了你们的爱情,现在你一句没打算就想过去?这也太薄情了吧!这样算什么男人啊!是因为你是外国人吗?如果是日本的年轻人肯定会不管一切的追求他们的爱情的!”
???
路鸣泽一头雾水,这变脸也太快了吧,怎么突然就不算男人了。
但是他理清了晴子阿姨的意思,她从一开始就误会路鸣泽和绘梨衣是私奔出来的情侣了。那肯定真的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拐跑了黑道公主这种都市奇幻剧情,后来被女生家里强行带走,两人被硬生生地拆散了。
之后处于爱情,也处于年轻人地热血,少年找混黑道的朋友,接了武士刀,打算来一场雨夜的“绑架”带走心上人。
原来女生,或者说所有的女性都是这样想的哦,你的做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你可以处于客观考虑不要真的拿刀来抢人,但是心里就没想过,就罪无可恕了!
原来女生的想法这么简单啊,路鸣泽忽然悟道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晴子,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不是日本人,也不清楚日本人是不是不管不顾追求爱情。但是我们中国人,从来没有缺乏过勇气和担当,无论是家庭还是事业我们都会以最大的诚意和信念守护的。”路鸣泽郑重地说,“我和绘梨衣并不是情侣关系,但是我也清楚她在那样的家庭中并不会幸福。我一定会救她出来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两年,再给我两年,我一定会做到的。”
“这是你的承诺?”晴子阿姨面无表情。
“是的,男人的承诺。”路鸣泽斩钉截铁。
“哦~我就知道路君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呢,才不会做负心薄情的浪子呢。”晴子阿姨的脸瞬间解冻,又摆了一个敬茶的姿势。
路鸣泽连忙饮下。
“这个茶壶就送你了,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偏激和暴力只会毁灭一切。”奉茶结束两人起身,晴子阿姨拿着清洗过的茶壶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族,跟或者是一个国家。我知道你是有着远大理想的好男儿,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你的凶厉之气好好收敛一下,只有中正平和才能真正地成为人中龙凤。”
这是告诉我不要走日本挑起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的老路,而是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吗?真的和我老妈一样哦。
“不行不行,晴子阿姨,这太贵重了。”路鸣泽连连摆手。
“就冲你叫我这声阿姨,这个也要送你了。”晴子阿姨笑得很温柔,“五个饭团换来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呢。我也不喜欢用这个,纹饰太凶恶了,你就收着吧。”
“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说谢谢了。”路鸣泽结果盒子,深深鞠躬,“您的教诲我会记住的,您永远是我在东京的一位值得尊重的长辈。”
“欸呀呀,路桑把人家叫老了啦。”晴子捂嘴笑道。
在晴子阿姨依门目送的远处街角,路鸣泽消失在了东京的人流之中。
关西地区,是与关东地区(东京、茨城县、栃木县、群马县、埼玉县、千叶县)相对,是指以关原为界以西的地区,包括:大阪府、京都府、兵库县、奈良县、和歌山县、滋贺县、三重县。关西地区拥有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的大阪都市圈。
路鸣泽得到的前世记忆,是来自一个后来在驻东京分公司上班的程序员,说的日语是以东京方言为基础的标准语;为路鸣泽纠正口音的酒德亚纪更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所以路鸣泽所说的日语也基本是标准语,越往西,路鸣泽越觉得口音开始跑偏了。
“你好,请问去天神桥筋做这一趟车可以吗?”路鸣泽走到车站附近问旁边一个看样子刻意把裙子往下拉长了的女生。
“あかん(不行,大阪方言,相当于标准语得だめ“狗妹”)。”女生指着站牌说。
“あかん?”路鸣泽没听懂。
“大阪方言の「あかん」は「埒あかぬ」から生まれたという主に関西方面で使用されていますが。しめに当たる(相当于だめ)。”女生扶了一下脸上的圆框眼镜,就像是个老学究一样教路鸣泽。
“我从东京来啦,关西腔很多不懂得。”路鸣泽开始冒充日本人了。
“原来如此,你要走到清水5条站搭乘京阪本線到祇園四條,再去河原町,或者直接去六丁目站都可以的。”
“多谢多谢。”路鸣泽微微抬手道谢。
他发现大阪的女生和东京的女生很不一样。
在东京,女孩子似乎以裙子越短越好,制式校服裙子都会被改短,似乎露出的大腿越多就越有排面;在大阪,似乎女孩子认为裙子应该越长越好,校服会被刻意拉低,似乎这样才会在学校更有身份。
路鸣泽不知道这样的渊源是怎么来的,但关西人大阪确实比关东人保守一点这是真的。
和传说中略带霸气的传言似乎有点不合,大阪の豪商ひとたび怒って天下の诸侯惧れるの威あり。(大阪豪商一怒,天下诸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