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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问过兰斯洛特,兰斯洛特说混血种由于出色的个人素质,比普通人更容易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所以混血家族也和容易成为国家里的贵族或者财阀。但是中世纪之后,尤其是工业革命开始之后,很少有混血种家族不顾脸面对普通人出手了。
混血种不算人,这个说法在里世界还是传播的很广,只有少数学院派成员还觉得混血种也要受到法律保护,如果不堕落成死侍,那他永远是有人权的。
哪怕这个还存在争端,但是不轻易对普通人出手还是早就达成的共识。所以周家是在践踏着混血世界的底线?混血家族里的恐怖分子,路鸣泽不知道这样没底线的人,能做到那个份上。或许他们很愿意在路鸣泽头上也敲上一锤?毕竟他才是这一切的源头,促使孙家去开启尼伯龙根的导火索。
真的是从肉体到精神,全部毁灭啊。不过夏弥倒是说了一个好消息,就她打探到的消息,他们并不打算对导火索路鸣泽出手。势力最庞大的陈家,禁止了一切试图对路鸣泽的行动,并且通过一起上预科的同学,隐约表达了他们的善意,让路鸣泽不要误会。
夏弥不知道为什么,猜想或许是孙浩得到了某些信息或者东西,要一个活着的路鸣泽引他出来,毕竟路鸣泽去过尼伯龙根,可能知道些什么。而路鸣泽想法倒是比较单纯,可能自己屠龙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国内,在密党也是个人物了,学院肯定会出面保住自己,无论是作为未来的战力还是学生之间的招牌。和卡塞尔学院关系紧密的陈家,肯定回卖一个好。
“你杀了康斯坦丁···”夏弥声音里带着哀叹,是一种裹着哀伤的叹息。
兔死狐悲?还是人龙殊途?路鸣泽听不出。
一个月后,“青铜”成员整装待发,准备奔赴东方屠龙。
路明非在寝室试着战斗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这该死的紧身作战服是什么材质,好像一层坚硬的皮肤那样紧紧地绷在他身上,令他联想到电视广告里常见的什么燃脂瘦腿减腰围的内衣。
“哈哈哈!路明非,你这是s九月吗?好搞笑。”路鸣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路明非看到外面漆黑的夜里一个懒洋洋身影靠在门框上。
九月是《偷星九月天》中的女主角。表面上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富家小姐,其实是著名的国际大盗九月天,经常穿着紧身衣去偷东西。
路明非叹口气,“你怎么来了,才好几天就蹦跶,苏茜要是还在肯定一脚把你踢回病房。不过我也觉得像九月,或者更像eva里的凌波丽?”
“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嘛,来看看即将上战场的勇士咯。不过别人拿到执行部的作战服都有种狂喜的情绪,虽然也会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可是他们欣赏的都是那些带徽记的肩章和腰带,比几个拔枪的拉风动作。可你是在联想自己是动漫少女吗?”路鸣泽说,“我想去还没办法呢,难道你的生活除了对动漫人物的幻想微没有其他了吗?”
“还有游戏啦。”
“还是宅……”芬格尔从上铺探下头来,“泽少爷欢迎大驾寒舍啊,也没什么能招待呢,随便坐啊。”
芬格尔满脸谄媚的笑,自从路鸣泽从龙王手上救了他一条狗命之后,他就一直说着要报答救命之恩,一幅狗腿样。
“我说废柴师兄,你留级四年了,为什么还留在卡塞尔学院呢?”路明非坐在床边,从打开的窗户看出去,看着外面满天的星星。
“作为一个废柴师兄,我一直致力于龙族基因和血缘的研究,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会……你觉得我离开这里能混饱肚子吗?”芬格尔不知道从他那条邋遢的被子的哪个角落摸出一块华夫饼,跳下床来殷勤地递给路鸣泽,路鸣泽赶忙微笑的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可也许会挂掉诶。”路明非耷拉着脑袋。
“别担心,我想好了,我会通过远程支持你的!”芬格尔伸手下来在他脑袋上拍了拍。
“远程支持?”
“我会一直挂在线上,你只要带着能连上网络就可以。这样以你的实力搭配我的智慧,有什幺事情是我们解决不了的?”
“你这个说法好似,你看我们这碟土豆烧黄瓜,什幺皇帝敢说不好吃?”路明非刚刚生出的渺茫希望又破灭了,“这次……他们省钱了。”
“怎么说?”芬格尔一愣。
“我的医疗保险啊,最高保额是把我的遗体空运回中国……现在我很快就要自己飞回中国去,然后在那里挂掉,不是很省钱幺?”
“好像一头自己走向屠场流水线的肉猪?”芬格尔低沉地说,“我也被你这种悲怆的情绪感染了……不过真的你要相信我的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还有我绝对是卡塞尔学院网络第一人,不瞒你说以我的实力现在还能以‘a’级权限访问学校的网络,只不过得冒点小风险。”
“没事,你直接用我的账号吧,做得干净点没人知道是你在登,毕竟活生生的a总比你不知道哪里找的bug要安全多了。”路鸣泽觉得还是要多帮帮路明非,不然他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安全性更上一层楼啊!你更加不要担心啦!”芬格尔拍着路明非的肩膀大包大揽。
“你们俩还真的对我蛮好的,”路明非仰头看着两个大高个,“你们花那么多时间理我,是因为你太无聊了吗?”
你以后是大佬,先巴结巴结······
“我们是兄弟啊,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路鸣泽挠挠头,“毕竟在这里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妈妈不也说我们要互相照应咯。”
“也不好这么说啦……”芬格尔沉默了一会儿,“你也可以说是无聊吧,留级四年了,连上什幺课都不知道了,平时也不出宿舍,只上网更新新闻。我总也得跟什幺人说说话吧?所以我对你就算仗义援手了!”
这么无厘头的想法,路鸣泽有点想笑,怎么有种莫名的悲哀。
“这是孤独感的一种?”路明非感激地看了看路鸣泽,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这个老弟一直支持着自己吧,无论是在仕兰中学罩着他,还是想方设法给他塞点钱花,能体面的度过青春期,哪怕现在到了卡塞尔都是路鸣泽写的申请书,真的说得上是不离不弃了。
“你现在忧郁的眼神就像哲学家,不过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忽然会关心‘孤独’这种宏大主题了?”芬格尔伸手摸路明非的额头,“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