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不敢抬头看,硝烟味充斥他的鼻腔,时不时还有冷弹射进这个小过道。草坪上已经满是尸体,双方出动了手榴弹、掷弹筒、rg等各式武器,路鸣泽知道那些都是在战场上屡见不鲜的杀人利器。横飞的子弹击碎了路鸣泽旁边房间的玻璃,玻璃碎渣就掉在路鸣泽的脚边,击碎玻璃的同时也击碎了路鸣泽对这只是个游戏的幻想。
全是真的武器,路鸣泽觉得自己仿佛不是来到了美国,而是到了伊拉克。
心跳濒临每分钟180次,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这样紧张之下,路鸣泽竟然觉得很兴奋,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样,可能这就是为战争而生的人吧。
路明非就只是单纯的在疯狂害怕,两个老师已经在他身边被流弹爆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子弹会打在他的头上,让那个免费托运遗体回国的福利马上就用上。
脚步声···路鸣泽从密密麻麻的枪弹声中,敏锐的听到有一个细碎的脚步声正在靠近。有人来了,敌人!路鸣泽一个翻滚到了拐角,正好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摸了过来。他发现路鸣泽的速度慢了一筹,虽然已经把枪口对准了路鸣泽,但是却没有机会按下扳机了。
“八卦掌与刀法相似,单掌即是单刀,双掌即是双刀,与刀法相同,擅长抢攻!”路鸣泽回忆起老和尚的教导,欺身而上,左手往枪口向上一拍,4脱手而出,枪口指天,神仙都压不住这枪。右手重击腹部,出脚钩腿,黑衣战斗员摔倒在地,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蜷缩着哀嚎。路鸣泽半步崩拳而出,在最后关头却化拳为掌,打在战斗员的后颈。马上就没有了声息,软成一团。
这就是老和尚说的玩弄他人生命的快感吗?真的爽!
自信充满着路鸣泽的内心,起身看着双方交火最猛烈的中央停车场,已经有四十个人死在那里了。路鸣泽笑了笑,弯腰往一个深红色战斗员的火力点,摸了过去。
一个三人火力点占据着二楼的转角,路鸣泽屏着呼吸,走在了三人身后,认真连发压制着对面的三人没有感觉到一个致命的杀手已经到了他们身后。
路鸣泽的心脏疯狂跳动,这是兴奋的感觉!路鸣泽浑身发热,但是动作更加小心,像女生找路边帅气的男生搭讪一般的温柔地拍了一下最右边的作战员的肩膀。被拍到的战斗员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在身后,猛地回头,路鸣泽就是一个耳光,把他直接打晕了过去。这一掌用上了太极的内劲,不然戴着头盔的作战员怎么可能挨不住这一下。只是可惜这个已经杀死五个人的功勋机枪手就这样被一个耳光终结了战斗力。
剩下的两个人也是好手,发现有人摸了过来,除了感叹怎么能这么靠近之外,抬枪的速度也是惊人。可是路鸣泽的速度更快,一脚踩在中间作战员的背上,巨力之下无法起身也无法翻身,就像一个被按住的乌龟。在左边作战员开枪的同时,摆头出手,一个游身步的身法几乎撞进了那人的怀里,崩拳出手击中下巴,那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下,就昏倒在一旁。
之前被踩住的人也趁机抓着枪翻身过来,对着路鸣泽开火,刚刚表现了一米躲子弹的特技的路鸣泽这次没有托大。抓住刚刚被击昏那人的枪嘴,就像是挥动一个棒球棒一般打出,但是他打的不是棒球而是,那人的头。干净利落地打翻在地,没有声息,和他脸正面碰撞的枪托都被砸变了形。
路鸣泽还没来得及喘气,又是脚步声,是黑队的人摸了过来,看来他们和路鸣泽的想法一样,都想端掉这个火力点。来的比路鸣泽想的快,路鸣泽刚刚在地上滚过去,就有子弹落在了原来站立的地方,之前只是被打晕的深红色作战员被子弹打得甚至滚动了几圈,看来是死透了。
路鸣泽躲在墙角,感觉这身后的墙壁的墙皮被子弹的打击之下,剥落的声音。刚刚帮你们端掉了这个火力点,完成了你们的任务,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攻击我。
怎么这么······刺激啊!路鸣泽笑了笑,往外丢出了之前用来当棒球棒的4,弹幕瞬间跟上,一只数着射击数的路鸣泽知道现在也到了该换子弹的时候了。按照他们就像是精锐士兵一般的战斗素质,大概三秒就换好了吧。
这么快···可是够了!
路鸣泽冲出掩体,一脚踏地就跳了起来,看着已经将枪口对着他马上就把弹夹装好了的黑色作战员,想着自己仿佛马上就会被打成筛子的瞬间。路鸣泽觉得时间好像放慢了,自己似乎停在了空中一般,黑色作战员惊恐的表情在路鸣泽的眼中也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
真享受啊,这个瞬间真实太美妙了,路鸣泽仿佛一个变态一样,想着奇奇怪怪的事情。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路鸣泽在他开枪前就一个空中膝顶把他撞到在地,对着面堂的一个冲拳就把她的震惊表情凝固在了这个瞬间。
路鸣泽揉了揉手站了起来,好像这几次用力过猛拉伤肌肉了,看来自己体质虽然惊人,但还是有一个没有超过人类的极限啊。在他击倒这人的时候,枪声已经变得稀稀落落了,扩音器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嘶鸣,似乎是刚刚有人用扩音器说过话。路鸣泽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入侵者决定和校方谈判了?可是自己已经打到了两个黑衣战斗员,三个深红衣战斗员,两面都没在自己手上讨了好,到底哪边是学院啊?
不管了,现在好像已经停战了一样,先去找到路明非吧,这个胆小鬼命大得很,校长死了他都不会死,去看看他在哪个角落瑟瑟发抖呢。
“都是你不好啦,在这种奇怪的学院上班。”路明非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古德里安教授的脸,想着他对自己倒是不错,就这么没来由的被干掉了,心里略有些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