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让技术人员将几枚指纹分别提取,他从办公室回到客厅,来到李大元身边。w√w w★.
李大元颓废的抽着香烟,夹着香烟的手哆哆嗦嗦不断抖动。
“害怕?”苏灿冷厉的目光直视李大元。
李大元眼神淡然,轻轻躲开,“有些心有余悸。”
“详细的情况在跟我说一遍吧。”苏灿坐了下来。
“两个人,一个叫做顾长流,是个修路的,两年多前,小王庄迎宾大道修建,他参与过,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的,翻墙进来,目的明确,张嘴就要钱。”
苏灿手中拿着询问笔录低头看着,“另外一个是谁?”
李大元摇头,“不知道,没见过,很年轻,寸头,后脑勺有个大疤拉。”
负责调取监控视频的便衣回来,优盘插在电脑上,小区内监控众多,在门口和道路上,刘子江和老顾的身影还是被拍了下来。
当看见刘子江出现时,苏灿有些吃惊,“怎么是这个小子?”
李大元立即扭头看向苏灿,眼神中,精光闪烁。
内容还没看完,苏灿就站了起来,“跟我走一趟吧,回市局把情况说清楚。”
李大元舔了下嘴唇,半死不活的说道:“去不了,我有心脏病高血压,受到惊吓,现在站起来就头晕,得歇着。”
苏灿也没勉强,留下两个刑警对李大元进行详细的询问,他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刚才问我话的人是谁?”李大元扭头问开区警察局的一名警察。
“龙江市局的辣手神探,二中队苏灿!”
李大元回过头来,手指敲动桌面,苏灿的眼睛很毒啊,刚才差一点就被他识破了,这一记借刀杀人搞不好会输。
……
天就要亮了,老顾困意全无,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敏感紧绷的神经瞬间让他坐了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几步跑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空空如也。
低头返回床上的瞬间,却看见地面上扔着一张卡片,写着包小姐,学生,白领……
老顾吸了口气,将卡片捡起来,看着上面穿着暴露女人的照片,随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重新躺在床上,电视没啥好看的内容,想到明天就可能拿回两千万,心情非常激动,一咬牙又坐了起来,跑到垃圾桶边将卡片翻出来,拨打了电话,“喂,学生什么价?两个一起打折不?还加钱?够黑的,来俩!”
龙江人民二院,马小溪带着林静来到这里,请有资质的相关妇科医生对林静做了检查,提取了一些体液,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医生拿着结果找到马小溪,“可以肯定刚刚生过信行为,在她身上也找到了一些痕迹,不过提取不到有价值的dna……”
拿着鉴定单,马小溪带着林静从医院出来,心中对这个女人又恨又同情,林静却一脸释然,并没有任何的悲伤之色。
两人坐车返回市局,苏灿带队已经回来了,马小溪将林静暂时交给一名同事照顾,随后来到监控中心找到苏灿。
监控上已经锁定了刘子江那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先是在洗浴中心停留了两个多小时,随后来到了七天酒店,然后一路返回奥城公馆……
苏灿吸了口气,转身对身后的几名干警说道:“这起案件的嫌疑人很清晰,顾长流,刘子江!”
听到刘子江的名字,马小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谁?刘子江?”
同事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苏灿没有接茬,而是继续道:“小陈,两人的身份查怎么样了?”
一个年轻刑警连忙道:“查清楚了,无论是刘子江还是顾长流,都没有犯罪记录,顾长流有个龙江高新区政协委员的身份……”
苏灿道:“不管这个,这件案子有蹊跷,先把两人控制起来,兵分两路,我带一组去酒店抓顾长流,老齐带二组去抓刘子江。”
“是!”
刑警二中队一共两个小组,十几个人立刻分开行动。
马小溪算是一组的人,跟在苏灿后面,“苏队,这人怎么可能是刘子江哩,下午他才在我这里登记了特勤人员……”
苏灿严肃的道:“是他跑不掉,不是他,也不会冤枉他。”
刑警队两组人马雷厉风行,效率很高,苏灿带着一组,二十几分钟后杀到酒店,七八个人跟着苏灿走进酒店,苏灿直接亮明身份,前台服务员当即拿出了门卡,带着苏灿直奔四楼。
四楼走廊铺设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个人做好冲锋准备,服务员刷了一下门卡,苏灿转动门锁,旋即撞开房门,第一个冲了进去。
大床上,老顾脱着的精光光正在享受两个“学生”按摩,突如其来的情况,瞬间让他传家宝缩了下去,两个学生们见怪不怪,老老实实的穿上衣服蹲了下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这是做什么?”老顾还未没反应过来,两个便衣扑了上去,将他双手反绑,带上了手铐。
苏灿抓住他的头,“叫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啊?”
“刑警队的!”马小溪用强光手电照着老顾的脸。
……
奥城公馆单身公寓八楼,刘子江缩在房间外,老齐带二组人马杀了过来,几个人相互打了个手势,随后躲在了楼梯后面,老齐敲响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传来刘子江有些低沉昏睡的声音,“谁?”
“楼下邻居,你家水管走水了,开门啊……”老齐说。
刘子江不疑有他,刚刚将房门拉开,老齐忽然冲了进来,与此同时,躲藏在暗处的几个人也猛跑过来。
刘子江反应很快,一拳捣在老齐胸口,老齐哇的一声痛叫,跌跌撞撞向后倒去,其他几个人刚刚冲到门口,防盗门咣的一声再次关上。
几个人开始吭叽吭叽的撞门,等房门打开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卧室的窗户开着,寒风灌进来,老齐等人跑了过去,低头往下看,空空荡荡,已经没有了人影。
几个人缩了回来,老齐吸了口气,揉着胸口,“年轻就是不一样,这一拳给我揍的。”
一名干警难以置信的说,“这可是八楼,那家伙也敢往下跳!”
“关键是他怎么跳下去的,而且是跳下去之后,这么快就消失了。”
老齐不甘心的叹息一声,“别说了,下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