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裁判一声哨响,龙江级杯最后的决赛就此结束,绿地球场之上,博斯地产的球员们疯狂的跑到刘子江身边,将刘子江高高抛了起来,争先庆祝。中 文网w★w w★.★8√1 z★w .くc o m
傻强和几名替补队员,跳动着,高声齐喊mvp,mvp!
十米外,阎长河微微佝偻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就这场比赛而言,最有价值球员是刘子江,毋庸置疑,上半场四十几分钟,在落后一球的情况下,距离球门六十米,一脚爆射,踢进一球。
下半场七十几分钟,在禁区内争顶,获得了一次点球机会,可惜阎长河未能将点球罚进。
八十多分钟,刘子江单刀赴会,过掉多名防守队员,靠着强悍的个人能力,打进制胜一球。他的表现已经征服了球场上的队友。
除了阎长河之外,安保部的其他一些队员,也纷纷朝刘子江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承认,他们小看了刘子江。
从曹关县的任务,到这场足球比赛,刘子江挥出了强大的个人能力,这些能力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
合胜集团球队的一些人颓废的坐在场地上望着对手呆,在对手的欢呼庆祝下,他们成了对方的背景……孙傲天愤怒的扔掉队长袖标,头也不回的走向球员通道,连最后的颁奖仪式都不参加了。
球迷看台三楼包间,合胜集团的老总孙元海气愤的站了起来,旁边他的红颜知己赵梦雪主动挽上他的手臂,扭头朝外走去。
最后一次回头,赵梦雪美眸凝望球场上被高高抛起的刘子江,脸上闪烁一抹复杂神色,黯然、悲哀、痛苦以及无奈,更多的还是一种眷恋。
……
级杯结束了,三十二支球队重新登上绿色的球场,龙江足协和商会的相关领导进行了简单的讲话,随后是颁冠军奖杯,主教练李大宇和队长阎长河上台领奖。
奖杯是高仿的大耳朵杯,三年了,阎长河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拿到这座奖杯,心情复杂。曾经,赢得级杯冠军,是他的一个小愿望。
都是在龙江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阎长河不希望每次都成为别人的背影!这一次,他终于举起了大耳朵杯。
但,真正赢取这座奖杯的人,却不是他。
而是在前面,被七八个替补球员,高高举起来欢呼的刘子江。不知何时,祝玉笙也来到了球场之上,站在远处,脸上挂着自内心的笑容,看着被高高抛起的刘子江。
夕阳下,她的面孔异常娇艳美丽,那种自内心的微笑,是阎长河所从未见过的,一时间不由的看痴了,内心却是一阵酸楚。
退伍之后,阎长河就加入了博斯地产,安保部之所以敢在公司嚣张跋扈,跟阎长河有着绝对的关系,阎长河护犊子,在公司又是老员工,依仗着自己是老资格,有时候蛮不讲理。
在公司多年,阎长河是祝玉笙成长的见证者。宽阔耀眼的舞台上,祝玉笙光辉灿烂,舞台下,黑暗的角落处,阎长河无时不刻都在注视着她。
当年,祝玉笙和白家二公子,白正轰轰烈烈的恋爱,曾经让阎长河对白正羡慕不已,羡慕白正能找到这么优秀,几乎没有任何缺点的女人。
后来,白正暴毙身亡,祝玉笙哭成泪人,整个公司上下都处在悲痛之中,只有阎长河,内心是兴奋和高兴的。
今年他已经三十二岁了,一直单身,身边不乏一些示好的公司女员工,但是在阎长河的心中,祝玉笙的一笑一颦,已经深深烙印上了。
自从白正死后,阎长河从未见过祝玉笙如此开怀大笑过,而且笑的是如此释然。这个笑容,如果是因为他该有多好。
偏偏不是这样,让祝玉笙如此释怀而笑的人,是那个毫不起眼又卑微无比的小保安!
望向刘子江,阎长河拳头捏紧了。刘子江的出现,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让阎长河有些警惕,这一刻,已经变成了担忧和嫉妒。
颁奖仪式结束,刘子江跟球队的队员们一起抱着奖杯拍照,祝玉笙也被拉了过来,十几个人围在一起,面对镜头欢呼大笑。
一轮轮的拍照结束,祝玉笙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不远处,白渊一席休闲运动装走来,儒雅,帅气。
“笙笙。”白渊双手抄兜,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祝玉笙转过头来,刚才太过兴奋,脸色有些潮红,灵动的眼睛,看见是白渊时,立刻平静淡然下来。
“祝贺你。”白渊主动伸手。
祝玉笙微微一笑,跟白渊轻轻一握,随后将手抽开,“谢谢。恐怕,让你失望了。”
白渊摇头,“怎么会,爱一个人,绝对不会受任何外界条件影响,爱情,是公平的,不能有任何外在的东西强制。我输了球赛,但我为你感到高兴。话说回来,这场比赛就算是我赢了,我也不会强制你做你不开心的事。因为,我的心。”白渊伸手在自己的心口点了两下,“你懂得。”
黑山瓮声瓮气的道:“祝总啊,这么多年了,我们少爷的心你一定明白,差不多结婚得了……”
此时不合时宜的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干儿子!”
黑山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扭头看去,刘子江满身是汗,脖子上悬着挂冠军奖牌,笑眯眯的朝这里走来。刚才欢呼的太激烈了,以至于声带有些受损,声音走调。
“白总也在啊,看见干爹,咋不打招呼哩?”刘子江微微抬头看着黑山。
黑山老脸酱紫色,鼻翼一张一张的,喷出股股热息,一双牛眼死死盯着刘子江,眼神中充满仇恨和无奈。
“说话不算?”刘子江反问。
黑山嘴唇抖动,愿赌服输,但干爹这两个字,他如何都开不了口。
祝玉笙不明白刘子江和白渊之间生过什么,但她看出刘子江的到来,让白渊很不高兴,“刘子江,这是怎么回事?”
刘子江擦去头上的汗,“呵呵,是这样的……”
“咳咳,笙笙,明晚龙江商会有个派对,我跟你说一声,先走了,明天见。”白渊说完扭头就走,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一张斯文儒雅的面孔,变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