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江的动作很大,引起了麻雷子等人的注意,后面的几个汉子纷纷回头,看见狂奔而来的刘子江,麻雷子脸上更是变颜变色。八√一★w w√wく.★8く1★zくwく.√c o m★
他反应度很快,连忙后退几步,手中砍刀指着刘子江,“****,别让他过来。”
两个拿着镀锌钢管的长青年冲上,刘子江跳上一张单人床,借助惯性,身体腾空而起,转身后蹬,踹飞一人,这人飞出三米多远,后腰咣的一声,摔在一张单人床上,当场昏厥过去。
另外一个汉子见况,扬起钢管就砸。
刘子江右手横举木棍挡下,抬脚踹在青年胸口,青年噔噔噔后退,刘子江前冲跟上,手中木棍噗的一下,重重捣在他心口,汉子闷哼一声,手中砍刀当啷落地,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整个过程也就两秒钟,随后刘子江继续冲向麻雷子。
众人都愣了一下,被围困的飞机头看着出手犀利的刘子江,眼眶都红了,脸上闪烁着兴奋之色,嘴里喃喃自语:“江哥……”
麻雷子这一刻醒悟过来,他和刘子江几次交手,深深知道刘子江这个怪咖身手了得,他可不是对手,连忙招呼身边的人,“快快快,拦住他。”
刘子江动作迅猛,出手犀利,一看就不是普通打手,当下四名汉子拿着家伙将刘子江围住,无人敢贸然进攻。
刘子江在这边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飞机头汉子等人的压力大大缓解,借助机会,飞机头大吼道:“兄弟们,跟我冲!!”说着扬起两把刀劈翻一个汉子,气势冲天。
打群架气势异常重要,飞机头一副搏命的冲劲,身后的几个人都被感染,手里攥紧了锋利的砍刀,豁出命去也要和这帮人打个你死我活。
围困刘子江的这四个人根本不堪一击,在刘子江眼中,四人的动作犹如电影中的慢放,轻轻松松就能躲开,手起棍落,咣咣的猛砸,四个汉子很快被撂倒在地上。
随着刘子江的加入,双方人数持平,但人数的持平对于麻雷子来说就是吃亏,看着刘子江一直冲向他,麻雷子吓的掉头就跑。
跟随他而来的几个汉子看见雷哥跑了,气势荡然无存,瞬间败退。
飞机头汉子带领着几个人在后面狂追。
“喇叭!”
刘子江眼珠子步满血丝叫吼了一声。
飞机头汉子身体一震,停下了脚步,回头有些不敢直视刘子江,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抬起头来,“江哥……”
此刻,麻雷子等人已经跑出了更衣室,干净温暖的更衣室,一片凌乱,周围的单人床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血腥味刺鼻,地上至少躺着七八个浑身是血,哀嚎不断的汉子。
这种场面让刘子江脑浆子疼,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刘子江哀叹一声,转身就走。
飞机头汉子脸上阴晴不定,手中两把唐刀扔在地上,在后面追了几步,“江哥!”
刘子江头也不回,走的更快了,趴在地上的傻强也连忙跟着站起来,他飞快的穿上鞋子,拿着刘子江剩下的衣物和球鞋跟在刘子江身后出了更衣室。
“巴哥,这人是谁,真牛逼!”一个看上去也不过刚刚成年的青年凝望刘子江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喇叭苦涩一笑,没有说话,“收拾场子,受伤的兄弟送医院,该多少钱一分不能少,估计麻雷子今晚不会再来,看好这里。”他说着跑上二楼,不到一分钟,换了一件羽绒服,跑了下来,快步走出更衣室。
洗浴中心大厅被砸的乱七八糟,鱼缸被凿破,几条锦鲤翻着眼睛已经死了,关二爷的陶瓷雕像,也被砸碎,高大的落地玻璃窗户上被倾倒了大量的红漆,场面触目惊心。
喇叭来不及安排清理现场,跑出了大厅,看见刘子江和傻强坐进了车中,他连忙跑了过去,敲打车窗,“江哥!江哥。”
刘子江将车辆掉头,喇叭跟着小跑,“江哥,江哥。”他站在了车头前,双手扶在动机盖上,“江哥……”
刘子江叹息一声,车窗降落,“上车。”
……
时间太晚了,刘子江将傻强送回奥城公馆值班,傻强知道刘子江和这个飞机头年轻人有话说,啥也不问,乖乖的下车离去。
这一刻刘子江的心情很差,喇叭原名叫做蒋小巴,是刘子江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的同窗好友兄弟。蒋小巴家庭情况困难,母亲早年过世,父亲没啥能力,初中毕业,蒋小巴就不准备念书了。
是刘子江拉了他一把,带着一帮同学捡垃圾、餐馆打工、卖盗版光碟,赚够了喇叭的学费。喇叭对刘子江感激的五体投地,喝醉酒的时候说,就算刘子江要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的去。
中学时期,刘子江和罗子阳之间的战斗持续了三年,这三年的记忆刘子江很清晰,喇叭是他的左右手,三年的历练让这个消瘦的少年成为了打架大王。
通常情况下,只要刘子江一声令下,他喇叭就是第一个冲锋!也不管前面是不是火坑,对方的人是不是比他们多。
高三上半学期,喇叭失手伤人,进了少管所。
那一刻刘子江后悔不已,这些年如果喇叭没有遇见他,或许过着另外一种生活,没准不用坐监狱。刘子江去少管所看望喇叭,两个人哭诉了好一会。
临走的时候,喇叭跪在刘子江面前,说让刘子江放心,这一辈子他不在随意伤人,从少管所出来,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在误入歧途,如果不然,就在刘子江面前抹脖子。
多年不见,刘子江还是一眼认出了喇叭,看着喇叭被多人围攻,刘子江无法视而不见,那种情况下,如果他不出现,喇叭极有可能被麻雷子的人活活砍死!
此刻,刘子江和喇叭坐在车中,都保持着沉默。
喇叭双手搓着脸,“江哥,我不想走这条路,我真的不想,但不这样,我能干什么?我什么也不会,没有文凭,没有手艺,又他妈好吃懒做,不愿意看人脸色。”
刘子江叹息一声,喇叭走到今天,刘子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哎。”他叹息一声,“叔叔呢?”
喇叭苦涩一笑,“死了,我在少管所呆了半年,后来又去监狱呆了两年,出来的时候,他就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听邻居说……好像是被车给轧死的,司机跑了,呵呵呵。”
这一刻,刘子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年如果不是他主张非要喇叭继续念书,而是初中毕业就跟随其父外出打工,或许现在是另外一番景象。
喇叭聪明好学,没准会成为又一个打工皇帝。
“江哥,你退伍了?”喇叭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刘子江心里咯噔一下,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