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第志拍一下手,一脸笑嘻嘻。“好,大家这么有干劲,那我也不能让你们失望。”完事王第志压低声音,这才背着手,一脸笑嘻嘻的出了大门。
那些泼皮看王第志进了一家院落,出来神神秘秘,认为王第志在装腔作势,一个下贱村民,他们人多势众,没当回事,继续骚扰王第志。
哼!我就这么好欺负,你们等着。王第志摆着手,心中想着他们将来的表情,脸上诡异的笑了。
王第志回到家,拿起锯子干活起来,真把他们没当回事,这些人看着王第志,得意洋洋的笑了,以为王第志被他们整怕了,肆无忌惮的砸东西,王第志只是回头看一眼,继续据他的木条。
这人群看王第志真的被他们整怕了,就更加肆无忌惮了,锅碗瓢盆,能砸的都砸了。
王第志心乐了,祈祷他们在多砸点。
王大娘看着被砸的锅碗瓢盆,砸一件心疼一次,最后跺一下脚,挖了一眼这群泼皮,气的回房去了。
王第志看准备差不多了,背着手,晃荡的走了出来,这群人见势立马远遁,但是此次他们没有幸运,鲁智深彪悍的身体挡住院门,堵住去路,砍瓜切菜,一阵肉响声,留下一地哀嚎声。
三只手李飞手落铜飞,不消片刻,这些人的银子已经换地方了。
“恩,不错。”王第志看看眼前的铜摞子,其中还有一些碎银子,还有一个五两银子滚落在一旁,特别显眼,目测这些银子大概十两多,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打劫来钱就是快,王第志有点喜欢这个职业。
“刚才谁砸的很欢,很爽,站出来,不然我就把赔偿的算在你们每一个人头上,”王第志高高在上俯视着,平淡的话后掩饰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这群泼皮看了一眼张三李四,但很快又转过头,咬牙不指出。
“好,硬气。”王第志认真看他们一眼,很佩服他们的精神。“来,秋集,剩下的活你办了,这些砸的东西都算在每一个人头上,按原价五倍赔偿,限期一天。”
“你!”作为头领,张三是这群人的智脑,想反驳一句,看王第志张口有加价,乖乖闭嘴。
春秋集屁颠屁颠跑过来,眉飞色舞的研磨,展现的他文采的时候,大显身手,唰唰几下一张赔款欠条写完了,这人些想反抗,但是鲁智深拍断其中一条腿后,他们这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乖乖签字画押。
“先知,是不是有点过。”收银子的时候,春秋集一脸欣喜,但是看到那仇恨的目光,他的虐根性有体现出来,怕事。
“过,何来过,等陛下砍了我全家的头,才算过吗?要想敌人怕你吗,你就要比敌人恨万倍,让他一次性知道,你不好惹,你这样畏畏缩缩何谈大事,回家捂着被子等死算了。”王第志无赖瞪了一眼春秋集。
在这乱世,要想活下去,就不能有仁慈之心,就是要比谁更凶狠,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何谈活命,何谈大业,杀的他们胆寒,杀的他们夜不能寐。
“废物!”胡绍清将一摞欠条剁在牛子儒脸上。“这就是你狗屁的万全之策,你是白痴还是脑袋进水了,啊!”胡绍清眉毛一挑,怒视着牛子儒道。
“公子,没想到王第志突然招到那么多人手,小的失察,请公子责罚。”牛子儒硬受一剁之力,眼睛打的冒血,低着头一点不敢反抗。
“哼!废物,要你何用,还不快滚。”
“王第志,我跟你誓不两立,该死的,你等着。”牛子儒走出门,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仇恨的双眼喷火道。
“来人。”牛子儒在胡绍清面前是孙逼,但是出了房门,他就是胡少下第一人,随意叫了一位下人。
“在!”
“找几个文识高的,特别是在某项突出的,王第志不是是神童吗?跟他文斗,我叫他身败名裂。”牛子儒呲牙咧嘴道,凶狠的将衣领捏作一团,想捏死王第志一样。
“是!”
“主公,院门外有人跟主公文斗。”三只手李飞公斤的对着王第志道,现在他对王第志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点脾气都没有,他们这些人为了吃饱肚子,偷鸡摸狗什么都干,但是跟王第志这么正大光明的抢,抢的名正言顺,一比就没有可比性。
同样的是抢,但王第志抢的名正言顺,而且还能想知县老爷递条子,让县老爷出面要钱,跟他一比,这不是一个个档次,没有可比性,跟着这种人,不怕人喊人打,吃得安心。
“哦!文斗!”王第志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眯着一只眼睛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条,随意回答道。
“是的。”
“那你出去让春秋集写一张榜文,就说我很忙,陛下一月还要收我一百两银子,没有时间跟他们文斗,要是他们想文斗可以,进门五十铜板,一场文斗一百文,先交钱后文斗,没钱滚蛋。”王第志说了一句,吹一口气,又拿锯子锯了起来。
“主公,秋管家到县城卖粮食去了,现在不在。”李飞听完这才开口,显示他的尊重。
“哦!我忘了,那你让他们等着。”王第志白白山路随意道,继续他手中的活。
“主公,他们骂得甚是难听。”
“随他们骂去吧!”王第志低下头继续他手中的活,不再应。
李飞看了一眼忙碌的主公,躬身退了出去。
“无知小儿,你不是神童吗?敢出来跟鄙人王麻子比拼比拼,看你这牛皮吹起来的气球,能不能撑爆。”
“哈哈!无知小儿,你以为你躲起来,就能掩盖你浅薄的智商吗?什么二岁识字,五岁出口成章,八岁成诗,奈何前年童试未上榜,可见吹起来的牛皮,爆了,哈哈!鄙人不才,无名无分,前年添为童生,今年年方十九。”
“哈哈!无知小儿,怕了,不敢应战是吧!只要你能说得出这句下联,鄙人立马走了,不耽搁神童。哈哈!在上为帅!横批天蓬元帅!不知下联为何物。哈哈!”
王麻子一脸麻子,头尖尖,因读书脸色很白,高傲的俯视前来观战的村民,王第志不应战增加了此人的气焰,像是压下王第志的样子。仰天狂笑,一副对联在龙飞凤舞下出现在王第志院门前。
“哈哈!二猿截木深山中,笑看猴子怎样对锯(句),王神童你如何对句。”
“哼!山中无老虎,猴子任大王。一马深陷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王第志听不下去,气狠狠地丢下手中活,愤恨道。
“你!”
“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称没有半毫分,眼睛张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稻麦豆黍,同属杂种,敢问老畜生如何出题。”
“天苍苍野茫茫!傻蛋骂我太疯狂!二狗和你瞎獐狂,好似别人屁一长!不懂狗嘴不吐象!如若狼行千里吃肉!你又何必伸出半个狗头!丢人现眼先不降!落个骂名千古长。;”
“彪呼呼傻呵呵!小儿看你都可乐!脑残何必也拽文,恰如落红尘!可怜智障无有脑!宛似蠢驴成天啃草!情何以堪断了一截根!小便湿鞋且不论!太监美名白世芳,”
“哦!有点意思。”王麻子轻蔑的看了王第志一眼。
“哼!有什么招数随意来,我奉陪到底。”
“呵呵!”王麻子一笑露出二颗大黄牙,戏虐的看王第志一脸沉思道。
“黄口小儿觉诗词,不是死就是屎。”
“老毛畜生才构思,不是故就是狗。”
“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扁毛畜生,张牙舞爪。”
王麻子骂王第志对的不是很好,王第志反唇相讥,骂王麻子指指点点。
“三尺小儿,毛不齐,智不全,岂敢下流。”
“七尺畜生,球不长,卵不齐,何来风流。”
“三尺小儿,舞棒弄棍,自以华山论剑。”
“扁毛畜生,张牙舞爪,自以群英大会。”
王麻子骂王第志年少无知,王第志反骂王麻子是软蛋。
“有鼻有眼不要脸。”
“无心无肺有脸活。”
“死爹死妈死你爹娘。”
“你死他死你们都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猪身上找不出羽毛。”
“相貌可憎,深得民众鄙视。”
“声音难听,缺德不在话下。”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哦!有点口才。”王麻子认真看王第志一眼,这才是正眼看,算是把王第志当做同等地位。
“就你这陈词滥调,老掉牙,太不新鲜,来二句有水平的。”
“黄口小儿,识的三字二言,岂可论据。”
“扁毛畜生,学的三言二语,岂可论章。”
“一乡二里共三父子不识四书五经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胆。”
“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里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不错不错,确实人才。”
“一般一般,世界前三。”
“雾锁山头山锁雾。”
“天连水尾水连天。”
“斗鸡山上山鸡斗。”
“龙隐洞中洞隐龙。”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心清可品茶;茶品可清心。”
“看来的拿出一些真本事。”
“就这雕虫小技,岂敢丢人现眼。”
“雨滋春树碧连天。”
“天连碧树春滋雨。”
“中华传妙墨。”
“妙墨焕中华。”
“艳艳红花随落雨。”
“雨落随花红艳艳。”
“雪映梅花梅映雪。”
“莺宜柳絮柳宜莺。”
“处处飞花飞处处。”
“潺潺碧水碧潺潺。”
“咳!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隆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
“咳咳!咳咳!酡颜玉碗捧纤纤﹐乱点余花吐碧衫。歌咽水云凝静院﹐梦惊松雪落空岩,
(倒诗)岩空落雪松惊梦﹐院静凝云水咽歌。衫碧吐花余点乱﹐纤纤捧碗玉颜酡。”
“春晚落花余碧草,夜凉低月半梧桐。人随雁远边城暮,雨映疏帘绣阁空。
(倒诗)空阁绣帘疏映雨,暮城边远雁随人。桐梧半月低凉夜,草碧余花落晚春。”
“咳···咳···咳咳···你可还有,让···让···鄙人歇息片刻。咳咳!”一口气从骂人到对联,再到回文对联,最后到回文诗,王麻子未说完王第志就接上了,从不给他喘一口气,兜里的料一下子被王第志全部干掉了,借休息思考半日。
“哼!让你思考思考,又何妨,烟锁池塘柳,对出我的下联,不然别来烦我。哼!”王第志祭出烟锁池塘柳这千古绝对,直接让他知难而退。
像王麻子这种对联高手,抹不开他的面子,一定会钻研的,那王第志就把他引到沟沟里了,这是千古绝对,无人能完美相对,岂是他一个童生想得出的,就算大文豪,来了也一样,这就是一个坑,进去多少掉进多少,无人幸免,可见王第志的阴狠用心。
王第志心说,你不是爱对联吗?好啊!我让你一辈子对不出,纠结死你,背着手,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走了。
村民看得傻眼,一点不懂,但听得二人对的很是工整,也有点意思,点点头,好像理解了一点什么,但好像什么也没明白,摇头晃脑的,感觉脑袋要炸,赶紧走了。
春秋集不知何时回来,拿着毛笔咬着牙,眉头皱在一起,努力思考这烟锁池塘柳到底如何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