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消韦妃的顾虑,为了安抚韦妃的情绪,从而方便自己泄完shouyu,徐驰只得信誓旦旦地誓道:“香儿你放心,今天的事情,老子有办法处置,哪怕是全寺的和尚都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好事,我也能让他们开不了口,你瞧着好了——唔,我的乖香儿……”
在徐驰的一耸一耸之下,韦妃又咿咿呀呀起来,开始迎合徐驰的辛苦耕耘。81中』Ω文网ww┡w.
徐驰性趣高涨,竟然反客为主,什么金鸡独立,什么老汉推车,什么展翅高飞,什么敌进我退,什么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招式,十八般武艺,源源不断地使了出来,直弄得韦妃大呼过瘾,乐不思蜀。
约莫又挞伐了半个时辰,徐驰方才缴了械,云收雨住。那太子妃,跟着贼人,就有了贼胆,也不是十分担心小沙弥会告密了,只慵懒地偎在徐驰的怀里,手与脚都攀爬在徐驰的身上,呢喃着道:
“奴家从没这般舒坦过——唉,奴家虽生在帝王之家,却远不如你身边的女子快活受用。奴家贵为太子之妃,去民间多有不便,只望日后你多多来东宫,以解奴家思念之苦,可好?”
徐驰笑道:“你来莳花馆不方便,老子去东宫就方便了吗?未必李裹儿她爹喜欢戴绿帽子?”
韦香儿噗哧笑道:“天下的男子,哪有喜欢戴绿帽子的?奴家与你又不是明着来,总要避人耳目不是?——你若来东宫,便说是来找蕙儿或裹儿,奴家自有安排,你只需依奴家的眼色行事即可。”
说到李仙蕙,徐驰又有些意动,笑着说:“你还别说,你家的蕙儿,长得确实是漂亮——她有十几岁了?”
夸赞别人的孩子长得漂亮,本来是一种人际交流的技巧,是好事。可这个徐驰,也太过邪恶了,抱着人家的老娘在受用,心里却想着人家的女儿,简直就是找抽的节奏。
果然,太子妃怒道:“你这挨千刀的,老娘甚么都可以由着你,唯独蕙儿裹儿,你切莫打她们的主意,否则,老娘没你的好处来着!”
“你这当娘的,也真是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自己享受了,却舍不得给女儿也享受享受,嘿嘿,你他娘的,你好自私呀!”小混混徐驰,狗嘴里很难吐得出两句人话来,不知道他底细的,非让他气死不可。
可怜的韦妃,面对如此混蛋的人,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只得涎着脸道:“我的个冤家,你就行行好,就当是奴家求你了成不?奴家任你万般作践都行,只求你莫染指她们姐妹二人,可好?”
这对狗男女又缠绵了一阵,为免众人起疑心,加上过了午,两人干的又是体力活,急需补给,遂不得不起床收拾,打算返回城里,结束他们的北邙山之行。
两人穿衣收拾之时,不料从衣服堆里掉出一封信来。韦妃拾起一看,上面却是三个字:“陈秦启”。那字体俊秀清丽,应是出自女子之手。
韦妃促狭地笑道:“想不到你这冤家,还是个多情的人儿,郊游狩猎,也随身携带着这信笺——能让你如此看重的女子,必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你且说一说,此是何方妖孽?”
徐驰拿过来一看,登时傻眼了,自己从没看见过这封信。再说,夏天衣服穿得少,一封信带在身上,不可能不觉,便疑惑地对韦妃道:“你确定不是你给老子写的?”
徐驰的神情,不似是作伪。韦妃笑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晓了?”
徐驰依言,抽出信笺来。那信笺乃是用上好的蝉翼宣写就,上头写道:
“秦儿如晤:自缙云一别,恍惚间便已经年。此一年来,绫姨不能照拂秦儿于左右,身心俱受煎熬,辗转不成眠。
“秦儿生性顽劣,绫姨唯望秦儿能谨言慎行,少惹祸端,则绫姨便放心了。
“此次师尊北上,此信若得见于秦儿,秦儿当明了绫姨之心。绫姨与秦儿有缘无份,生死不能相聚,望秦儿不必挂怀,好生珍重。绫姨亦自为秦儿遥相祝祷,生生世世,再无他念。”
徐驰目瞪口呆,他与单绫确实有将近一年没见过了,虽然没有彻底忘掉她,但这一年来,徐驰混得顺风顺水,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想到单绫的日子确实很少。若不是这封信的凭空出现,徐驰都快记不清单绫的模样了。
男人就是这德性,或者说,徐驰就是这德性。吃好了,喝足了,玩好了,就啥事都忘了。可怜的单绫,自从与徐驰分别之后,整日里都是魂梦牵绕,心心念念。而徐驰呢,在这短短的一年之中,新郎官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更为可气的是,忘乎所以的徐驰,时至今日,还在大请柬,预备着整喜酒办婚宴。连远在缙云的钱琳与周萱,都接到徐驰的请柬了,唯独忘了单绫一个。
韦妃甚是疑惑,信笺寥寥数行,文中这自称绫姨的女子,对陈秦既有牵挂关怀的母子之情,又有卿卿我我的男女之意,让人无从揣度。
韦妃思付良久,似有所悟。听宫里的传言,他身边那个叫甚么柳絮儿的女子,比他就大去了许多,原也是他身边的侍婢,后来千里救主,跟随其来到了洛阳。再想到张易之之母阿臧,再想到自己,韦妃就不难明白,这“绫姨”是个甚么样的人了。
想通了这一层,韦妃便对傻愣着的徐驰笑道:“好个情深意重的‘绫姨’——你这混账行子,你得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方才罢休?不知你有何德何能,以至人家如此眷恋?”
徐驰醒过神来,敢情那个什么洞玄子,就是单绫的师傅。也不知他使了什么障眼法,就将单绫的信,塞到了徐驰或者韦妃的身上。
一念及此,徐驰便拽了韦妃,返回到空觉大师与袁客师对弈的地方,又找了许多的和尚询问,一直出了山门,却哪还有袁客师的踪影?
李家兄妹终于看见他们的母妃与陈县令现身了,彼此皆是心照不宣,颇有默契地重新整饬了队伍,打算回东宫了。
要说这李家的皇亲贵胄,都很有拉皮条的潜质,太平公主李令月,为她的母亲武则天,推荐了薛怀义及张易之兄弟,如今在李重润李裹儿兄妹的拾掇之下,徐驰又成了韦香儿的床第之宾。
知客僧复将这些人送出了寺院,韦香儿虽不与徐驰共乘一骑了,但依旧是并辔而行。
韦香儿贵为太子妃,却与臣下私通,若是昭然若揭于天下,其严重性可想而知。韦妃终究是惴惴不安,低声谓徐驰道:“陈县令可有甚么良方,以堵白马寺那小沙弥之口?若是知道那小沙弥的模样,本宫随便找个由头,杀了他便了事。可气的是,仓促之下,本宫却未看真切——陈县令可还有些映像?”
徐驰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他还在想着那个可亲又可恨的单绫。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娘亲芸娘,单绫,甚而至于那个老鸨钟绯红,都有些事在故意隐瞒着他,讳莫如深。
“混账,你在想些甚么?本宫问你话呢?”韦妃不满地低声骂道。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就像身旁的这个混账,吃饱了,就对你不闻不问了。韦妃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