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禄一声令下,哗啦打开城门,点齐兵马就出城迎敌了。w★wくw .★8√1くz√wく.
苏丹禄的后勤部队,虽不是精锐之师,但个个人高马大,且有战马代步。比起徐驰的五万人来,他那两万人,更显威势,军威更盛。
当然,徐驰的五万人,也不是吃素的,京城十六卫,没有哪一卫是孬种。不过在徐驰的拾掇之下,本来是精锐之师的好好的一支部队,愣是让他整成了农民起义军,个个衣衫不整,拄着拐杖,拿着烧火铲,比农民还农民。
苏丹禄不知根底,上来就摆好阵势,严阵以待。看那架势,端的是军容整肃,杀气凛然。
他之所以摆好阵势,严阵以待,并不是说他有多谨慎,非要把徐驰当一盘菜。他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徐驰的农民军开开眼界,好让他们知难而退,或者在灭他们之前,显摆显摆。这正如大人打小孩之前,先来一段太极拳,秀一秀功夫再说。
来而不往非礼也,见苏丹禄排好了阵势,徐驰和各级将领也上了马。徐驰所部虽说是清一色步卒,但大将、中郎将、鹰扬卫郎将三级,还是要骑马的。
马是上了,可是徐驰并没打算迎上去,只静静地等待着对方起冲锋。谨慎的徐驰,对于依仗战壕,对付骑兵的冲锋,他和敬晖许奎二人,已经演练过了无数遍。
苏丹禄看着对方那可怜巴巴,有气无力的架势,不由得豪气干云,大声道:“谁给老子打头阵!”
“末将原往!”突厥阵中,冲出一匹马来。那人来到中场,便勒住缰绳,手里拿着一杆长枪,朝着徐驰的方向一指,吼道:“某乃苏丹禄王爷帐下大将殷道,有谁不怕死的,可拍马过来受死!”
嘿嘿,这场面好熟悉呀!原来古代人打仗,还真是这调调。徐驰忍俊不禁,大笑道:“你说你叫啥名字?老子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殷道颇感奇怪,战场上通名报姓不过是个过场,赢了则可以借机扬名,哪有如对方一样,没有听清再问一次的道理?既然那人如此在乎自己姓甚名谁,莫非是对自己心生仰慕之心,有意招徕?可是自己也没多大的名头呀!殷道犹疑之下,只好再次提高声音喊道:“某乃苏丹禄王爷帐下大将殷道是也!”
这下听清了,坐在马上的徐驰笑得花枝乱坠,差一点就笑岔了气,他娘的,还有叫“**”的,他爹怎么取的名字?
徐驰笑得如此的厉害,不但让殷道将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己方阵营的将士也弄糊涂了:那殷道不缺胳膊不少腿,有甚么地方值得好笑的?大总管虽有些无赖,但绝对没有羊癫疯呀?
徐驰一边笑,一边问道:“有**吗?**需要**来治!**在吗?”
“末将在!”身后传来一声应答,一名细高个的鹰扬卫郎将拍马来到徐驰跟前,“末将愿往!”
徐驰大跌眼镜,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那边刚来个**,这边马上就出现了**。徐驰疑惑了,问道:“你丫的,你真的叫**?”
“是!末将就是嬴进!”嬴进的心里感动得差点想哭。虽然说鹰扬卫郎将官阶不低,领着从五品上的俸禄,手下也有上千号兄弟。但徐驰军中,像他这样的鹰扬卫郎将,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大总管竟然认识自己,嬴进岂能不感动?
“好!给老子雄起,你丫的上去杀他一盘,让他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徐驰看着细高个的嬴进,真的不抱多大的希望,但徐驰的杀手锏是阵地战,并不寄希望于单打独斗。嬴进赢也好,败也好,对方不逃跑就好。
“是!末将决不辱使命!”嬴进拔转马头,大吼一声,催动战马,挺枪往殷道杀去。
战阵斗将,凭的是眼疾手快,势大力沉,没花花草草可言。那边的殷道不敢怠慢,也挺枪往嬴进方向对冲。
两人皆使长枪,电光火石间,两枪交错,一闪而过。两马错开数十米之后,又双双拔转马头,开始第二回合的较量。
第一回合,皆是借助马力助跑,谁力气大谁力气小,第一回合便见端倪,除非是故意藏拙。通过第一回合的较量,**也好,**也好,劲道上基本上是势均力敌,可谓是冤家对头,有得一拼。
从第二回合开始,除了拼体力之外,还得拼技巧。如果体力上旗鼓相当,就看谁眼疾手快,临阵经验丰富了。二人你来我往,在战阵上杀作一团,竟一时难分胜负,难解难分。
“嬴进,雄起!嬴进,雄起!”徐驰不是一个好的运动员,但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称职的拉拉队员,喊“雄起”喊得青筋毕露,唾沫横飞。
将士们不是傻瓜,见自家的主帅如此拼命的喊口号,哪有不附和的道理?于是一齐跟着徐驰大喊起来:“嬴进,雄起!嬴进,雄起”一时之间,口号声振聋聩,地动山摇。
战阵上本来是旗鼓相当的两个人,嬴进因为有啦啦队的助威,动作更加流畅,一招一式有如行云流水,源源不断地使了出来。反观殷道,此起彼消之下,动作越来越艰涩,眼见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了。
苏丹禄气得胡子只翘,他娘的汉人,手上的功夫,稀松平常得很,他娘的全都是靠嘴皮子。己方战将眼看不支,苏丹禄一口气憋在胸里,也不鸣金收兵,反而脱了胡衫,甩开膀子,“咚咚咚”擂起战鼓来。
双方都有了啦啦队,别看徐驰这边的“雄起”之声震天价响,那边的战鼓擂起来,威力照样不容小觑。殷道有主帅亲自助威,不觉精神倍增,继而一改颓势,又势均力敌起来。
“嬴进,插他下面!插他娘的下面!”徐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拉拉队员换成了教练员,亲自指导起战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