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丽妃弄不清,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对徐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下流粗俗,多变狡黠,却又心地极好,天下无可怕之人,无不可为之事。八 一√w w w√.★8√1√zくw .くcくom
喜欢他么?丽妃暗自摇了摇头,他太奇怪了,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在想甚么,他将要怎么做?不喜欢他么?丽妃仍然摇了摇头,他风流倜傥,风情万种,心地善良,待人和气,心无城府,不做作,不忸捏,不迂腐,不伪善。
丽妃静静地站在床榻前,一时思绪万千,不知如何自处,一颗心儿也砰砰乱跳,有如撞鹿。丽妃心想,不如就依了姐姐们的吩咐,和他一起成了好事儿罢。想到此处,丽妃禁不住霞飞双颊,一身滚烫。
丽妃退至门口处,仔细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又将门窗看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丽妃拿着那方白帕,一狠心儿,就哆哆嗦嗦的挨到了床榻边,将被褥抛起一个角儿,衣衫也不脱,哆哆嗦嗦地钻了进去。
徐驰却如死猪一般挺在那里,一动不动,对身边的事全无知晓。若是他知道今晚上有这等香艳的好事,打死他也不会喝酒的。
那裴丽妃未经人事,闻着身边男子的气息,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心儿也如小鹿般地乱撞。
徐驰是两个人睡习惯了的,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暖和处走,裴丽妃一进被褥,徐驰就感知到了暖和的气息,便侧过身来,右手条件反射般地抱住了枕边人。那手所抱之处,正是丽妃高耸的胸脯。
丽妃情难自禁地一哆嗦,全身有如电击,酥酥麻麻,筋酥骨软。第一次被年轻男子抚摸到那羞涩之处,很是难堪,有心将他的手移开,内心处却又有一丝的不舍。丽妃全身僵硬地仰卧在塌上,动也不敢动,生怕徐驰突然醒过来,将她赶出门去。
丽妃不敢动,徐驰却动了。徐驰好像睡得还嫌不够舒适,将右脚也蹭到了裴丽妃的身上。这样一来,徐驰的半边身子,都趴在了丽妃的身躯上。
丽妃不住地哆嗦抖,全身有如蚁噬。心里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既希望徐驰放过她,离开她的身体,又希望徐驰继续动作,摸索那未曾开垦的处女地。
可恶的徐驰,无意之中触动了少女情怀,却又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依然如死猪一般,趴在丽妃的身上,口水都差点流到了丽妃的脖子里。
丽妃只觉全身酥软骚热,心痒难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侧过身子,将徐驰紧紧地抱在怀中,两腿也紧紧地夹住徐驰的一条腿,仿佛要将徐驰整个人都塞进自己的身体之中,才解得了那难受的劲儿。
此时,徐驰与丽妃的睡姿,已阴阳倒转,主客易位,躺着一动不动的变成了徐驰,趴在别人身上的,变成了丽妃。
丽妃缓过一阵气儿,脸色酡红,心里暗问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那般不知羞耻?自己竟然是个淫妇么?丽妃一边恼恨自己不检点,一边却宽解自己,管他呢,反正他睡着了毫不知情,又无人看见,自己以后注意些便是了。
徐驰睡觉向来没有规矩过,此时被丽妃压在身下,自然没有自己压着别人舒坦,喉咙咕噜响了一下,虎躯一震,轻而易举的又回复到起先的睡姿,翻身做主人了。
“水……水……”徐驰嘴里喊着“水”,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大凡酒醉了的人,最是口渴,哪怕是醉得昏迷不醒,作梦都会想着要喝水。是以徐驰人虽没醒转过来,嘴里却喊着要水。
丽妃心想,他敢情是要喝水罢?便使劲从徐驰身下挣脱开来,酥软着下了地,方斟了茶,要喂给徐驰喝。
可怜徐驰,仍然是狗爬式的样子趴在床榻上,如何喂得了茶?丽妃只得自己先上了床榻,将徐驰搬得仰躺着,然后使劲抱起他的上身,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再从案几上取了茶盅,喂起茶来。
古代茶盅太小,哪里经得起徐驰的牛饮?徐驰嘴一吸,一盅水就空了,仍喊着要水。
丽妃无法,只得将徐驰放倒,再起身斟茶,然后又抱起徐驰喂茶。
几次三番下来,徐驰即使醉得最沉,也经不起几次三番的折腾,加上喝了浓茶,酒意多少醒了些。睁眼一看,面前的女子却并不是柳絮儿,而是莳花馆里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子。
徐驰一惊,问道:“49号,怎么是你!”
徐驰认识裴丽妃,知道她是最小的,跳舞时,就是她挂着“49”的号牌。但徐驰来莳花馆时日不长,心多事多,名字却记不起来。
裴丽妃吓得手一抖,刚端来的一杯浓茶便倾倒在了徐驰的身上。丽妃一慌,赶紧跪了下去,却不敢睁眼看徐驰,埋着头低声求饶道:“奴婢错了,奴婢知罪,请公子责罚……”
徐驰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从床榻上爬起来,下了地,自己脱了上身的衣衫,**着上身,找到放茶的地方,捧起茶壶一阵猛灌,心里才没有了那火烧火燎般的感觉,稍微舒坦了一点。
徐驰对仍然跪在地上的裴丽妃说:“你跪着干嘛?老子有那么可怕吗?跟老子睡觉的那个女人呢?”
徐驰以为丽妃不知道柳絮儿的名字,所以柳絮儿从徐驰的口中说出来,就变成了“跟老子睡觉的女人”。事实上,徐驰从来就没有文雅过,他的那点语文水平实在不够看,有时候心里也想憋一点什么文雅的,但实在憋不出来,索性就不憋了。
“奴婢……奴婢……”丽妃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能说,我就是来陪你睡觉的吧?
徐驰笑着说:“奴什么婢的,你先起来再说,以后没事就别跪,当然,有事也别跪,老子不稀罕那一套。”
丽妃低着头,站起身来,却仍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怔怔地站在徐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