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汉子离开银灵城,左右小心翼翼观察一阵之后,身上爆发强大的真元波动,脚掌跺地,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远远掠了开去。
若是有银灵城的人在此,一定会大声惊呼。因为这刀疤汉子,赫然是一位真元境武者,超越了银灵城的巅峰战力。
大约半个时辰后,刀疤汉子趟过一条大河,来到位置偏僻的一处村落中。
在村头的入口处,有七位装备精良的武者来回巡视,目光如刀,气息悠长,一看都是高手。
“大人在吗?”来到村口,接受检查得到放行后,刀疤男子沉声问道。
“在。”一位武者回答简洁有力,便继续巡视了。
刀疤汉子脚步匆匆在村子中行走,走入一座独间别院。
别院中种着一颗古树,在树下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剑眉星目,身上有种身居高位的威严之感。
“大人!”刀疤汉子才走入别院中,便对着中年人拜了下去。
“嗯,有结果了?”中年人淡淡的问道。
“大人,您果然是神机妙算,那名为苏泽的青年,还真来了。而且南虚府的暗影分队,在今天全部撤走了。”
说到这里,刀疤汉子语气顿了顿:“只是……”
“只是什么?”中年人目光闪现一抹深沉。
“只是这次并非是苏泽一人前来,还有两位青年与他同行。”刀疤汉子继续道。
“那两人,什么修为?”中年人沉吟片刻,问道。
“这两人修为倒是普普通通,一个真元三重天初期,一个真元两重天巅峰,还无法和我们抗衡。”刀疤汉子说道。
“不要大意。”中年人冷哼道,“能与苏泽同行,恐怕也是南虚的记名弟子。”
“你可看清楚,苏泽现在是何等修为?”
刀疤男子连忙点头:“看清楚了,真元境两重天中期修为。”
中年人闻言点头,摆了摆手道:“好了,你退下吧。”
等刀疤男子走出别院后,屋内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身躯修长的青年,面容与中年人依稀有着几分相似。
如果苏泽在此,一定能认出来,这青年便是龙脉森林中的洪安郡天才,姬无道。
“爹!”姬无道走到中年人身边,脸上充斥着怨恨的表情。
“既然苏泽来了,那就赶快派人把他捉来,我要折磨他致死!”姬无道恶狠狠的说道,想到往日在龙脉森林中的遭遇,表情狰狞。
看姬无道的样子,中年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堂哥和他女人都在我们手里,我们还要大费周章派人把他捉来?无道,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丧失了冷静与理智,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将姬家交到你手中?”中年人低声叹道。
姬无道闻言一怔,连忙低下头去:“爹,无道知错了。”
“好了,你回去歇着吧,既然爹答应帮你报仇,那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中年人摆了摆手道。
“多谢爹。”姬无道面露欣喜,行礼后离开。
姬无道离开后,中年人站在庭院中,目光闪烁看向天穹。
“我姬家,虽然是洪安郡六大家族之一,但若是激怒了南虚侯,恐怕连洪安侯都保不住我们姬家。”
“这次苏泽来到银灵城,没有南虚军跟随,看来连南虚侯都认为这件事,仅仅是那叫白奇的青年搞鬼,却没猜到我姬家,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白奇,也只不过是我姬邱的棋子而已。”
想到这里,中年人举步离开庭院,沿途路过守卫森严的村中小道来到村中普通人家居住的那种石屋。
“大人!”周围的守卫看到中年人,全都俯下身子行礼。
“嗯。”中年人淡淡点头,走进石屋内。
石屋被分做两个房间,其内空无一物,有一男一女分别站在两个房间内。
“你这个混蛋,赶快放过我出去!”见都中年人,武萱美目像是要喷出火来,竖起掌刀对着对方劈去。
只见中年人淡漠一挥袖子,顿时一股强悍的真元波动逸散而出,直接将武萱震得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把你扔给我外面的那些手下。”中年人淡淡道。
武萱捂着剧痛的胸口,花容失色。
她很清楚,若是落在外面那些人手里,她的下场绝对凄惨无比。
相比较武萱,苏昊倒是显得很冷静。
“苏昊,我需要你帮我写封信。”中年人目光转向苏昊,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
“什么信,还需要我来写?”苏昊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因为只有你来写,才能让苏泽相信。”中年人开口道。
什么,苏泽来了?
苏昊与武萱几乎异口同声道,特别是武萱,娇躯隐隐颤抖,这段时间,她真是害怕极了。可当她听到苏泽这个名字,心中却生起无穷的勇气。
“想让我写信,将苏泽骗来?这不可能!”苏昊很干脆的拒绝。
他虽然不清楚,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但是也能看出对方的武力强盛。他听看守这些的守卫私下聊天,他们的首领可是有真元六重天的修为。
要是苏泽来了,哪里还有命在?
“我相信你会写的。”苏昊的拒绝,中年人丝毫不意外,说完便大步朝苏昊走去。
……
银灵城。
一眨眼,苏泽三人来到这里已经五天时间了,但关于苏昊、武萱的下落,依旧一无所获。
苏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他无比担心苏昊两人会出意外。
“我不能急躁,一定会有办法的。”苏泽调整呼吸,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想着各种办法。
就在这种的状态下,又过去了五天时间。就在苏泽都快绝望的时候,一封信被送到了苏泽面前。
“堂哥的信?”苏泽有些发呆。
“这位小兄弟,我找你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啊。你堂兄遭遇不测,身受重伤,和那个叫武萱的姑娘,正在我们村子上养伤呢。”“近来你堂兄听说银龙城来了南虚府的人,特意托付我出来打听,结果却打听到你的名字。你堂哥欣喜若狂,特别写下这封书信,托我交给你,然后让我领你去我们村子相见。”送信的是一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青年人,皮肤黝黑,穿着寒酸,看上去没有一点修为。(论文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