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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力排众议(1 / 1)

太后娘娘最近动作不断,大肆提拔“心腹”,鉴于这些心腹勉勉强强都还算合格,又有铲除严党余孽之威,大家也只好默默忍了,可这次太后娘娘竟然要将两万兵马放到一个黄口小儿手里,还让他护卫京师,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干老臣新臣们炸开了锅,纷纷表示反对。

一道又一道折子送了上去都如石沉大海一丝波澜都没激起,众臣终于在三日后的早朝逮着了太后娘娘,表达自己的不满。

太后娘娘很彪悍,直接来了一句,“此事哀家心意已决,众卿不必再议”。

太后娘娘的话很彪悍,但由于此时大凤的文武百官还没有意识到太后娘娘彪悍的不仅仅是口舌,虽然听到太后娘娘明确表达还是很勇敢的继续劝谏。

苏凰歌笑了笑,少女清甜的笑声与这肃穆神圣的金銮殿格格不入,众人听的一阵别扭,只要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他们肯定都会知道只要苏凰歌这么一笑,马上就要有人倒霉,可惜此时他们对太后娘娘了解还远远不够,只当她孩子心性,心中就有了些不满,国家大事,她竟当做闺阁女儿玩笑?

“哀家记得上折劝阻哀家者共有二十六人,今日面谏的有八人,吏部侍郎常之堂”。

常之堂出列,“臣在”。

“哀家记得你也上折子了,吏部为六部之首,掌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以卿之见,为官者何为重?”

“为官最重要,一者德,二者才,今江三公子德才皆难以服众,请娘娘三思”。

“那么想必卿德才皆能服众了?”

常之堂一愣,忙跪下请罪,“臣不敢自夸德才皆备,但为官二十余载,从不敢有愧于大凤与大凤子民”。

“卿与书童私奔的小妾寻回来了吗?”

常之堂一张老脸瞬时涨的通红,苏凰歌清甜的声音格外无辜,“卿之才德连一二妾侍都无法镇服,还好意思妄议他人之才德?”

众人下意识要笑,又回过神来,只好绷着脸,端的是辛苦非常,李太傅出列,“娘娘,此等私事难上大雅之堂——”

苏凰歌打断他,“内帷尚不能定,何谈定国安邦?”

老太傅哑口无言,苏凰歌悠悠开口,“常之堂有失官声,罚俸半年”。

罚俸半年是小事,关键是面子,太后娘娘可算是狠狠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啊,常之堂灰头土脸的谢了恩。

“光禄寺卿范文何在?”

范文一个激灵,“臣在”。

“卿以为为官之道何为重?”

范文很谨慎的答道,“当以德为重,德高方能望重,望重方能服人”。

我不说才总可以了吧,范文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反思自己有没有小辫子被人抓住。

“德——”

一个“德”字在苏凰歌口中百转千折,范文只觉浑身肉紧,一颗心也跳到了嗓眼。

“哀家记得范卿有一嫡女才貌双全,许给了靖国侯次子为贵妾?”

范文愣愣应了声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扯到了自家女儿身上,那边靖国侯却早将范文骂个底朝天,果然便听到苏凰歌悠悠开口,“我大凤光禄寺卿嫡女却与人为妾,范卿,这门亲事却是靖国侯府以势压人,还是你范家为攀龙附凤连脸面都不顾了?”

范文噗通跪了下去,“娘娘明鉴,臣不敢”。

“你不敢,那就是靖国侯府仗势欺人了?”

“不是不是——”范文满头冷汗,他苦读至三十五岁好不容易考了个功名,却又逢严党乱政,他家境殷实诗书传家,没经过什么大灾大难,骨子里读书人的清高还在,自是不愿逢迎严党,所幸他官也不大,严党也没那个心情拉拢他,他为人又小心谨慎,竟也一路平安的走了过来,严党铲除后,多少高官豪贵落马,他却捞了个光禄寺卿做做,体内那股子热血又沸腾起来,只觉平生大志可展,因此一听到太后娘娘倒行逆施竟要提拔一个奶娃娃维护京师安全,顿时感到自己崭露头角的机会来了,一纸奏折力斥此事之不靠谱,端的是慷慨激昂文采飞扬,却想不到太后娘娘竟拿这件事来堵他的嘴。

如前所说,靖国侯府孙辈前前后后只得司安宁一根独苗,司老封君操碎了一颗心,最热衷的就是到处烧香拜佛以及往孙子屋里塞通房小妾,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范家女儿才貌双全,关键是八字极好,乃是传说中的萱草命,进门必定得子,遂托人上门提亲,正是不久前的事,当时严党刚刚铲除,范文刚刚升官,深觉自己根基太浅,需得寻一实力强大的靠山,遂一拍即合——

靖国侯出列,尴尬开口,“娘娘,此事乃是臣妻听说范大人之女乃是宜男之萱草命,上门求娶——”

“求娶?”苏凰歌将“娶”字咬的极重,妻为娶,妾为纳,范文一张脸顿时涨的紫茄色。

“司卿不必慌张,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求不求得到却是要看范大人的”。

范文额头碰地,“臣死罪”。

“死罪倒谈不上,贬官一级,以儆效尤”。

范文面如土色谢了恩,苏凰歌再度开口,“司务欧阳勃何在?”

欧阳勃迅速出列,“娘娘仁慧德昭,慧眼识人,之前却是臣愚顽了”。

一众朝臣都用很鄙视的眼神看向欧阳勃,欧阳勃却毫不以为意,脸上端着矜持的笑,苏凰歌也笑了,“詹事——”

“太后娘娘——”

众人循声看去,却是礼部侍郎南嘉木,任你权势滔天,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不鸟你,就是跟你对着干的人,李太傅是一个,南嘉木也是一个,正如之前苏凰歌要命未朝华暗杀的狄兆杰,这两个人名头极大,严党只敢暗地里搞搞小动作,却不敢要他们的命,因此活到了现在,最近李老太傅得了苏凰歌天大的好处,就不怎么拉得下面子跟苏凰歌死磕,剩下一个南嘉木虽然之前被严党打压的只搞了一个从七品的小官做做,严党铲除后连跳无数级成了正三品的礼部侍郎,却不大感念太后娘娘的恩典,这下见苏凰歌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辖制大臣,义不容辞的怒了,“那江三公子是个傻子,娘娘难道要一个傻子护卫京师安全?”

这话一出,众臣惊了,未大将军心中一动,那日皇宫赏梅宴,他就觉得江流有些不对劲,却只当他是常年深山学艺,不知世事,难道还有隐情?

傻子,那个傻子,傻子……苏凰歌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平日浅淡的唇色却意外的浓艳起来,“圣人有言,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威,授之以渔,绳之以法,导之以行,勉之以恒,持之以恒,学之以恒,行之以德,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南卿饱读圣贤书,会的竟只剩污蔑一途了?”

南嘉木寸步不让,“江右相为江三公子亲兄,下官请问,江三公子是否年至五岁仍口不能言?平日言行处事亦异于旁人?”

江沅冷声,“小儿开口或有迟早,南侍郎便因此而污蔑小弟痴傻?”

“皇帝,哀家是几岁开口说话的?”

小皇帝木着脸僵声开口,“母后开口之日正逢五岁万圣前夕”。

苏凰歌猛地一拍桌子,“难道哀家也是傻子不成?”

南嘉木再愣也不敢说应天而生的太后娘娘是傻子啊,跪下请罪,“娘娘恕罪,只江三公子并——”

苏凰歌冷声打断他,“宋远之,污毁当朝太后该当何罪?”

这顶帽子戴下来——宋远之满身冷汗,太后娘娘啊,您这是坑微臣啊,斩了南嘉木,微臣会被老百姓的吐沫淹死的啊!

“当处拔舌斩首之刑,”宋远之声音微微发颤,娘啊,这职果然不是那么好升的啊!

李太傅出列,“娘娘恕罪,南侍郎并非有意污毁太后娘娘,还请娘娘从轻处置”。

苏凰歌冷笑,“李太傅年纪大了,想是不记得当初先皇是如何处置私下议论哀家痴傻的人了?”

李太傅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南侍郎一心为民,并不知晓当日之事”。

南嘉木挺直背,大声喊道,“娘娘聪敏慧达,十岁开口亦无妨,江三公子却应答迟滞——”

“拉下去!”

两个凤翎军军士快速跑了进来,粗鲁抢走南嘉木的官帽,又撕去他的官袍,南嘉木嘶声大呼,“太后娘娘,臣死无妨,只皇城安危非同小可,娘娘如此倒行逆施,不怕百官寒心,不怕子民寒心么?”

“卿这条舌头着实令人厌恶,哀家倒要瞧瞧这三寸不烂之舌是不是钢浇铁铸,来人,拔舌,就在这金銮殿上,哀家要亲眼看着!”

众臣尽皆变色,齐声替南嘉木讨饶,南嘉木目眦欲裂,“娘娘拔了臣的舌头,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两万兵将交托一痴傻小儿手中,臣端看娘娘如何收场!”

“娘娘——”沉静优雅的声音缓解了一室压抑,“才高者人恒妒之,江三公子勇武聪慧,岂是些许人言所能污毁,只江三公子年少即任高位,眼红者众,娘娘如此作为却是要为江三公子招妒的,还望娘娘看在江三公子份上恕南大人之罪,且清者自清,南大人既声称端看娘娘如何收场,娘娘倒不如留下南大人性命,让南大人好生瞧着江三公子如何建功立业”。

江沅看了一眼神色疏朗的谢风知,出列谢罪,“娘娘厚恩,臣替三弟谢过,只三弟年轻,娘娘恩宠过厚,臣恐三弟福薄压不住,还请娘娘恕南大人之罪”。

苏凰歌冷哼,声音里的怒气却是消散了不少,“也是,江三公子小孩子家家的,哀家也要为他积福,如此便暂饶了其性命,贬官三级,罚俸一年,退朝”。

珠帘后轻微的脚步声、衣衫窸窣声渐渐远去,群臣俯身高呼,“臣等恭送太后娘娘”。

未朝华朝神态安然的谢风知挑眉一笑,意蕴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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