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其他类型 > 家有凰妻 > 010 花颜解语

010 花颜解语(1 / 1)

这位被先帝金口玉牙赞为“有盛才美貌,明悟若神”的苏少傅,他耳闻已久,乍一看竟有种琳琅满目的惊艳感,再细看,只见他的眉眼处极美,斜飞入鬓的眉,一双眼睛灿然含情,水墨画一般,**写意,睫毛长而直,垂眼时就像落下了一层细密的黑凤翎,鼻梁挺而直,双唇丰润饱满,颜色略嫌浅淡,却越发让他身上那股水墨浸染的气息更加浓郁,玉醴公子苏藻青,果然名不虚传——

苏凰歌突然开口,“未卿成亲了吗?”

“尚未”。

“唔,卿长成这般模样,想必也难寻亲事,哀家常忧爱卿功高,朝廷赏赐不及,如今正好,爱卿且安心等着,哀家定为爱卿寻一名门闺秀,不叫爱卿终生伶仃”。

淡定如未朝华面皮也狠狠抽了那么几抽,什么叫他长成这般模样想必也难寻亲事?他长的很对不起观众么?很对不起么?

苏荇又咳了咳,“娘娘,抚远将军想是军务缠身,这才没有时间寻得良妻”。

苏凰歌小姑娘轻嘶一声,小声开口,“小舅舅,我真的是关心他,没有鄙视他的意思”。

苏荇忍不住又咳了咳,而将苏凰歌“小声”的话听个一清二楚的某少将军额头青筋猛地跳了跳,话说从什么时候起,他的长相竟然成了他人可以鄙视他的原因了?怪不得成天有人喊大凤朝快亡国了,有这样的太后娘娘,想不亡国都不行啊!

在未少将军默默内伤时,严大总管快步走了进来,俯身作揖,“见过太后娘娘、苏少傅、抚远将军”。

“严总管免礼,对了,刚刚未卿说你的什么太监,什么勾结,他就杀了”。

苏荇扶额,“是这样,严总管派去督查凤羽军的武太监勾结叛党,夜窥帅帐,被抚远将军当场击毙,其他人均关押在凤羽军”。

严大总管一俯身,“娘娘明鉴,武督军乃是老奴义子,又怎会勾结叛党,定然是有人陷害”。

“义子?是什么子?”

苏荇嘴角一抽,差点没端住脸上温柔雅致的笑容,“娘娘,义子即是螟蛉之子,语出《诗经·小雅·小苑》“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有一种叫蜾蠃的小虫,只有雄虫,没有雌虫,只好把螟蛉衔回窝内抚养。后人根据这个典故,将收养之子称为螟蛉之子”。

苏凰歌恍然,“原来是这样”。

未朝华,“……”

严大总管,“……”

怎么感觉这气氛有点诡异?

严大总管努力想拉回话题,“娘娘,老奴义子绝不会勾结叛党,请娘娘还老奴义子一个公道”。

苏凰歌不高兴了,“严总管,那天哀家听人说皇帝是你的半子,结果那个阉奴竟然是你的义子,你让皇上和哀家的面子往哪搁?”

严大总管一愣,跪了下去,“娘娘恕罪!”

苏荇掩唇咳了咳,“娘娘,那阉奴乃是皇上迎娶皇后之前拜严总管为义父的”。

“这样啊,幸亏未卿杀了他!”苏凰歌咯咯笑了起来,“未卿果然是哀家的护法神将,哀家还不知道,他就帮哀家把事情给办的妥妥帖帖!”

未朝华,“……”

“小舅舅,未卿这是不是就叫比花花解语,我把那个莲华解语的玉坠子赏了他好不好?”

未朝华,“……”

“娘娘做主就好,”苏荇扫了一眼脸色发青的未朝华,唇畔弧度加深,“娘娘,严总管还跪着”。

“噢,不用跪了,退下吧,未卿,你等一会,抹茶,你快去拿”。

严大总管朝未朝华意味不明一笑,行礼退下,抹茶很快找来了那个玉坠子,恭敬奉到未朝华身前,未朝华扫了一眼,却是一块小孩巴掌大的芙蓉玉,经巧匠精心雕琢,随着玉石原本的色泽浅淡不同雕成一朵活色生香的莲花,莲花上将坠未坠的几颗露珠更是活灵活现,未朝华面无表情接过,谢恩。

苏荇开口,“未少将军的府邸,工部已然建好,不合心意处,单管和礼部开口,勿要委屈自己,辜负娘娘的一番心意”。

“多谢娘娘美意”。

苏荇随意扯起了京都气候,未朝华很少开口,只在不得已处恭敬应着,苏荇兴致却很高,仔细询问未朝华一路的风土人情,正说的高兴间,一人撞撞跌跌冲进了大殿,苏凰歌小姑娘吓了一跳,苏荇站了起来,清雅俊秀的脸正气凛然,“甄元山,谁给你的胆子擅闯来仪宫!”

甄元山狠狠一个响头磕上地板,“太后娘娘,您要为老臣做主啊!那严老贼,他杀了善儿啊!”

甄元山说完又是狠狠一个响头,嚎啕大哭起来,苏荇温声开口,“甄尚书快快请起,抹茶,打水服侍甄尚书洁面”。

甄元山的冤屈很简单,他押在天牢的儿子在昨晚上吊身亡,他怀疑——唔,不对,他肯定以及确定,一定是严大丞相派人勒死了自家儿子,又伪装成自家儿子畏罪上吊自杀的假象。

苏凰歌想了想,“这——不会吧,严丞相向来端正严明,不会做出此等卑鄙行径”。

甄元山又激动了,挣扎着就往下跪,“太后娘娘明鉴,小儿平生最是怕疼怕死,又怎么可能畏罪自杀?”

“也许令公子是不惯牢中艰苦?”

甄元山愤怒了,“老臣虽无能保住小儿一条命,但在牢中还可以打点一二,小儿在牢中又怎会艰苦?”

苏凰歌,“……”

甄大尚书,您要徇私枉法,也不用如此明目张胆吧?

“这——小舅舅,这该当如何?”

“既然甄大人对甄少爷之死,心怀疑虑,自当该立案移交大理寺”。

甄老爹再度激动了,“太后明鉴,那大理寺卿裴光潜每每都恨不得去舔严老贼——”

“甄元山,你在胡说些什么!”温文尔雅的苏少傅出离愤怒了。

甄老爹惶恐谢罪,咬牙切齿,“太后明鉴,此事绝不可交予大理寺办理”。

“那爱卿以为该交给谁?”

甄老爹迷茫了,话说这整个大凤朝堂还有谁不是那严家兄弟的走狗?

于是苏凰歌小姑娘叹气了,“看来甄爱卿谁都不信了,那要不爱卿自己去查?”

甄老爹再度痛哭流涕,他一搞人事的,实在搞不懂那些刑事问题啊。

苏凰歌小姑娘不耐烦了,“卿等想好再来不迟”。

“太后!太后恕罪,还请太后替老臣做主啊!”

苏凰歌忽地一拍手,少女烂漫之态毕露无遗,“对了,正好抚远将军现在没事,不如交给抚远将军,打仗和杀人的事不是差不多么?”

未朝华,“……”

躺着也中枪的未少将军再度默默内伤,什么叫他没事?什么叫打仗和杀人的事差不多?他今天果然就是来找打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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