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脆响,挽在王灵官胳膊上的一条透明丝线闪起耀眼的红光,瞬间炸裂成无数小段,激飞出去那些闪着红光的透明碎丝与其它的透明丝线再次碰到了一处……
清脆的碎裂声不断响起,只要接触到那红色碎丝的虚空裂隙全都断裂激荡开来,大叫一声,王灵官收回手臂,金色的血液顺着胳膊流过手背并从枯瘦的中指流下数滴,刚才一时不慎,被炸裂的丝线割到了手臂,老头儿此时吃惊的看着眼前黑乎乎一团,飘浮在空中不断变化形状的物事,连连摇头道:“这下可糟了!”
也不理一脸哀求站在旁边的周宏,更不睬刚得了好处,正想过来套近乎的怂货,老头儿此时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面前这团黑东西上。却见他此时凝神静气,全神贯注的看着那黑色的物事,两只枯瘦的手掌缓缓向那黑团捧去。
“刺啦!”一声响,原本如同黑球一样的物体,此时突然长出无数触须,把刚刚走到近前的任松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发现那些黑色的触须和刚才老头儿胳膊上的透明细线极为相似,只是全都变的黑黝黝的。
“哎呀!”不知何时已走到任松身边的孙秋红突然一声惊呼,却原来王灵官的左手因为离那触须太近,手指顿时被削去了一片,金色的血液落在了那黑色的触须和球体之上。
就在金血滴下的一瞬间,那黑球便如活了一般,突然兀自旋转了起来,周围的触须也跟随的一起转动,不一会儿球体的中间已然转出了一个漏斗,看起来倒象是水中的旋涡。
看到眼前的情形,离黑球最近的王灵官眉头一皱,额上的皱纹顿时又多了几条,却听老头儿一声叹息,双手坚定的向此时已变作漩涡的黑球捧去。随着他的双臂不断合拢,黑色的触须不断从他手掌边沿滑过,很奇怪,从边沿或手指缝隙穿过的黑丝往往都会留下一道伤痕,却没有一条能够刺穿他的手掌,偶有一条正好撞到掌心,也会自己弯曲滑过。
随着伤口越来越密,金色的血液淌的也越来越多,就在任松正自担心老头儿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时候,却听才王灵官一声大喝,双手猛的一合,黑色的漩涡瞬间被他捏在了手里。
用力往手掌里塞里几下,刚才那黑色的球体彻底消失在了,似乎已经被王灵官捏在了手心,就在其将那黑漩涡抓住的瞬间,原本全是伤口的双手瞬间恢复了原状。倒让一旁的任松大感奇异,虽然他的神通不药而医也能做到这般,但伤口愈合绝没有这般快捷。
“老爷子,这黑蛋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见危机解除,这怂货笑嘻嘻的开口问道。
“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一个虚空漩涡罢了!”左手紧紧握拳,老头子挥了挥右手,随意说道。心中却已是七窍生烟,今天自己也真够倒霉的,本来控制那虚空裂隙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谁知偏赶上老和尚觉明随手扔掉的龙珠居然落在了里面。刚才又不曾细察,结果各路虚空碰撞之下,居然形成了如此一个漩涡。
幸好自己动作够快,在其刚发动的那一刻将其拿下,不然虚空漩涡一旦发动,这一方百姓只怕再没和个活口。
“还真叫漩涡啊!”听完名字,任松口中啧啧有声的惊叹道。
复又挥了挥手,老头儿叹道:“莫说那些没用的,任家小子,且随我来,我有话要吩咐与你。”说罢,转身向洞穴入口处走去。
虽然不知老头儿找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但任松可以肯定,单凭灵官老爸的关系,他也断断不会谋害自己。想通了这个,任松嘻嘻一笑,冲孙秋红调皮的摇了摇手,便向不远处的王灵官走去。
一旁的周宏见状也急忙跟了过来,不过,还未等其走到近前,就听王灵官叹息道:“周家娃儿,没用啦,你岳父龙珠都爆了,就算把十殿阎王抓来也是没用,不过你若有本事请的动那帮阎王,却还能保住你那长虫媳妇的命!”
听到这里,周宏猛的一呆,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有些犹豫,只果傻楞楞的站在原地。
看他依旧站在原地,王灵官摇了摇头,一把拉住刚刚走到跟前的任松,二人眼前景色迅速变幻,刺眼的亮光让任松双目一阵酸痛,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这怂货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站在一朵白云之上,头顶碧空如洗,脚下云雾缭绕,从云间的缝隙甚至还可以看见脚下的大地。
“别看啦!”耳边王灵官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若当初肯好好修习你爸爸传你的修行法门,这腾云之术只怕早就有所成就了。”
任松闻言扭头看去,眼前那人却把他吓了一跳,一个足足比自己高出多半个身子,赤面红须,全身金甲的威武将军正站在云朵的中间,模样和庙里供奉的那大真君相差无几,再不似刚才那卖药老头的猥琐样子。
见任松一脸惊慌,让这位灵官老爷叹息着摇了摇头,有些不喜的说道:“怎么怕成这样,周英虽然行事谨慎,但遇到事情却绝不会心生畏惧,我不过改了个模样……你这娃……吓就这么怂包呢?”
“呃!”听到这位大真君所言,任松一楞,他刚才确实被王任松嘻嘻一笑,开口道:“不是吓到了,只是看着和庙里的供的塑像对不上头,还以为是个假灵官,现在看明白了,庙里的灵官全都笑咪咪的,一点也不似你这般凶恶。”说着又往后退了两步。
“我可不是害怕,实在是你太高了!”见因为自己后退,王灵官似乎又有些不满,发出一声冷哼,这怂货急忙开口解释道:“您这海拔着实太高了些,踮着脚尖,都够不着大腿,若不拉开距离,连您长的什么样都看不清!”。
“哈哈,一本正经说谎知倒和你爹学的差不离!”对面的王灵突然笑着摇头道:“刚才你我之间少说也有一两丈远,我都能看见你的脸,你却说看不清某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