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栽……善栽!”看着一地的乱七八糟,觉明老和尚连连叹息:“堂堂一个传承魔子,居然连个正经的魔宝都没有……唉!”
说着,他已然将昏迷不醒的小蜃龙再次扔进了那脸盆儿里面,复又自顾自的说道:“呵呵,虽然此物被称作血祭坛,那毒龙因名取意,以为以龙血祭奠便是二龙祭,却是大错特错,嘿嘿,虽然这祭祀确实要用到龙,但却并非龙血,也不是那蛟龙恶獴之类的东西就能行的。”
说到这,老和尚随手一挥,巨大的黑色桂树一阵颤抖,两个人影摔到了地下,却正是昏迷不醒的遮天龙王父女,随手提着龙女来到那脸盆儿前面,往下一掷,就在龙女落下的瞬间,赤色的血光从那盆儿喷涌而出,将龙女裹住,等光芒再暗下时,龙女已然没了踪影,血盆之中却多了一条白色的蜃龙,正是龙女李玉宁。
也不知那老和尚用了什么手段,本来那龙女早已成年,本身是一条身长数丈蜃龙,此时却和自己侄女一样大小,两条蜃龙皆是昏迷不醒,此时被盆底喷涌而出的血光托着,或起或伏甚是邪异。
“这么说,要两条一模一样的龙,才能开启二龙祭喽?”空中,任松突然开口问道。就在刚才觉明老僧将龙女掷入祭坛之时,他突然发现周宏不见了,不知其施了什么手段,上一刻见他还在咬牙切齿的看着觉明老僧,下一刻,整个人都没了影子。
分神掌控的任松自然不象善念本身那般木讷,当即便开声询问老和尚,还故意将捆着自己的树枝使劲下坠。周宏原本被绑在他侧后往上的位置,他此时用力下拉,随着树枝弯曲,上面浓密的树叶也将周宏原来的位置遮挡的严严实实。当觉明老僧抬头时,居然没看出破绽。
更难得的是,那树枝不知为何,居然随着他的下坠缓缓变形,并没有回弹上去。将那位龙宫女婿所在的位置彻底遮盖,而浓密的树叶还隆起一个人形,和周宏一模一样!如此一来,原本就只能看到一个侧影的老和尚,此时更看不出什么问题了,远远看去,只道周宏陷入了树叶之中,更兼刚才任松的问题正好骚到了他的痒处,自然也顾不得多加理会。
“哈哈哈!施主果然绝顶聪明!”虽然不知这传承魔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不过光从老和尚的拍马程度来看,任松觉得,这魔子的地位显然不低。却听老和尚接着道:“不过于我魔界的见识,却依然不广……”
抬头得意的看了倒吊上的任松一眼,却听老和尚接着说道:“我早说了,域外之地变化无常,所以用变化之初,一切未定的龙族作祭礼,放可与其相连,不过其中也有难易,蛟类,杂种皆是极难,正统的青黑金白赤五色之龙种,虽然要强些,却也不易。而……”
说到这,老和尚低头看了一眼盆中的两条蜃龙,才又抬道:“唯有蜃龙,天生口吐幻彩,彩中暗藏虚空,却是最易与域外魔地相接,所以……所谓二龙祭,其实要找的便是两条蜃龙,呵呵!”说着,他在那盆沿儿用手指一指,里面那赤色的光华,托着两条蜃龙快速旋转了起来。
“这么说,你劝说遮天龙王来长金蛟道人,就是为了这血脸盆儿?”不动声色的四处瞧了瞧,却始终不曾见到周宏的影子,也不知其躲在何处,为了不让觉明这老秃子看出来根由,这怂货急忙接着开口道。
“呵呵,这件事施主却误会了老衲……”听到任松的询问,老和尚一脸含笑的应道:“那毒龙屡次要害你性命,贫僧早就看出是个魔修,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干。原本老衲是准备过来寻着他问个原由。最好双方能罢手言和……”
“罢手言和?那为何还要带上遮天龙王!老和尚你也太假了吧!”不等他说完,任松又抢着打断道。遮天龙王对毒龙已然恨之入骨,绝不会轻易罢手。带上他去谈判,不如直接开打。这老和尚明显没说实话,盯遮他看了一阵,任松叹道:“其实你就是想要这盆儿罢了!”
“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如此直白,虚伪狡诈才是魔道的天赋!”抚摸着那血脸盆儿的边沿老和尚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任施主,你的天赋就不差,口中与老衲东拉西扯,实际却是为那位周施主打掩护……罪过……罪过!”
“啊?”树上的任松闻言顿时傻眼,原来老和尚早发现了周宏的情形……心中正大叫糟糕,却听老和尚继续说道:“不过……这位周先生倒也了得,不知施了什么手段,老衲居然寻你不着,善栽,善栽!”他口中说寻不着,语气却如成竹在胸,不见一丝慌乱。任松的心顿时一沉,看来周宏这次也是凶多吉少了。
“阿弥陀佛,周施主,你若想要救自家妻子,就快些现身来救,若再不动手,便要迟了!”说着,老和尚又打了一个手印,脸盆之中血光大盛,两条蜃龙此时被血光拉的趣÷阁直,然后那血光一抖,二条蜃龙均自将嘴张开,吐出一团七彩的雾气。
那雾气中,宛若仙境般的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却听老僧笑道:“任施主,且让你长个见识,这便是蜃龙的幻境虚空了……”不等任松回话,却听老和尚接着笑道:“周先生,你已经迟了,现在祭祀开始,就算你如今杀了我,也难救出这两条蜃龙了,呵呵,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参加二龙祭的蜃龙未必一定会死啊。”
见周围依然没有动静,老和尚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小的虚空不全,实力不济,也许会死,大的却应该死不了。呵呵,不过此时你如破坏祭祀,她两个就死定了!”其实他这二龙祭,要耗尽那蜃龙虚空之力方能将那魔尊从域外接入,被祭奠之后的蜃龙,就算真活着,却也是命不久矣……当然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的。
见两条蜃龙的彩光越来越盛,觉明老僧欢喜之极,抬头对任松道:“施主刚才曾问我是哪位魔尊的门下,等会儿吾主现身,你自然就知道是何人了,哈哈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