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爹的话,任松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由来,想不到害死自己的居然是陈判官,更想不到铁馒头就是万魔窟!而自己又平白无故惹祸上身。不过事已如此,后悔也是无用。现在只有想办法抓住东平那个吃货武将,弥补这大错方可。不过以自己的本事,这明显就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只有请灵官老爸出手相助才行。也不知老爸有没有对付那妖孽的手段。
想到此处,这怂货抬头正想询问,却见父亲目光散乱,双手手指曲张不停,口中更是念念有词,不知在嘟囔什么。开口正要询问。却见灵官老爸皱着眉毛心事重重的开口道:“奇怪,奇怪?陈玉怜为什么要用借魂咒来杀人呢?”
“因为,我答应过人,要帮助家乡百姓,不做危害家乡的事儿!”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正是洛中的那位女判官陈陈玉怜,此时正站在大殿门口,那蛇怪小红没了踪影,一个身着黑中山装的老头儿站在她身边。任松看那老头儿的相貌甚是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见过。
“你?”任松老爸不被察觉的撇了撇嘴。正想开口询问,却见那女判官躬身施礼道:“大人,事情有变,这边万魔窟的九幽魔将不见了!”
“什么?那牛头怎么会不见的,李城隍,你不是一直盯着他么?”听到这话,灵官老爸明显也着急起来。起身盯着陈判身边的黑衣老头怒道:“你们都在搞什么明堂,怎会把这个魔障给弄丢了?”
那个被称作李城隍的黑衣老者见他发怒,一脸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的说道:“大人,小的也有些……不明所以,本来有李神君和大人的封印,那魔头原本是逃不掉了,直到最近,不知它从何处找来了一只千年狐妖的元神,炼成了万魔印。打穿了二位的禁制。”说到这,他又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任松。
当看清这黑衣老者的脸时,任松终于明白为何这般面熟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托梦的城隍爷吗?
任松有些吃惊。李、胡两个鬼差曾经说过自己所见的一切,不过是心中妄境,可为何里面那城隍和这老头一模一样?
正自疑惑间,却听旁边的灵官老爸又问道:“那万魔窟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似乎早就等着这一问般的,满头大汗的老者立即开口应道:“卑职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如今里面已乱成了一锅粥,那些魔蚁正不停的往外冲,已经……已经弹压不住了!肯请大人出手相助啊!”
“麻烦!”一旁的老爸满脸怒色的闷哼一声,气冲冲的道:“我若能出手,还用你求么!”
“大人不能出去,你家少爷总行吧?”一直在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的陈判突然开口道。从进殿以来,她一直不曾说话,只是在一边看着,此时突兀开口,惹的其余三个纷纷将目光投向她。
“呵呵!”冷冷看了那女判官一眼。又扭头看了看旁边跃跃欲试的任松,周灵官淡然一笑道:“陈判官,你又想搞什么鬼?莫非坑我儿子一次还不够,准备再坑他一次?”
对面的婚纱美女闻言淡然应道:“大人误会了,这件事情可没什么鬼,就算有也是您儿子自己搞出来的……”
“什么意思?”听她这么说,周灵官怒气更盛,一字一顿的喝道:“给……我……说……明……白!”说罢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美女判官。
见周灵官发怒,原本一直绷着脸的陈判官却轻轻一笑,转身奔向任松母亲身边的孙秋红。原来这次她们三个并未被挪移出大殿。
一脸笑意的美女判官瞧着小丫头开口问道:“小孙,我送你的阴阳壶呢?”
原本正一脸懵懂的女孩儿闻言,连忙将那小铜壶从衣兜里拿出来递了过来,谁知陈判并未伸手去接。而是冲周灵官笑道:“我记得这小丫头上次说,任松夺狐妖金丹时,曾藏身此壶之内,小孙你也在里面是不是?”最后一句,却是身边的孙秋红。
见女孩儿连连点头,陈判官一撩脑后的长纱接着道:“后来那狐妖的内丹落入壶中。里面却藏着一只……千年狐妖的元神!”最后几个字,她有意加重语气,扭头盯着一旁的任松。
站在太师椅的怂货闻言大惊,他就算再傻也已听出陈判的话中的意思,急忙高声辩解道:“姓陈的,你别胡扯!那只红狐狸给城隍庙的牛首真君……抓……抓去炼……”
他刚说到“牛首真君”四个字,心头猛然一震,突然想起那牛头抓红狐妖时所说的话:“小狐妖,莫要抵抗啦,六大魔尊的一个念头,其是你这种不入流的妖修能扛住的?乖乖做我万魔印上的主魂吧!”
记得刚才那城隍曾言,因为那魔头炼成了万魔印,所以才打破禁制逃脱的,这……这……,“可那明明是牛首真君啊!怎么会变九幽魔将了?”有些不明所以的任松喃喃说道。
“你这怂娃才爱胡扯!”一旁的陈判笑意更甚,也不理因为称任松为“怂娃”而吹胡子瞪眼的周灵官,一脸淡然的说道:“牛首真君,从未驾临过洛中城隍庙,更何况其本是佛门大能的嗔相,岂会炼制魔道法宝!”
“可……可……你!”目瞪口呆的怂货刚想辩解说“可你为什么说那是牛首真君”,复又记起,牛首真君之类的说法,本是偏胡和李能两个鲁东鬼差所言,好象陈判一直都未曾说过……
猛的一拍前额,这怂货此时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城隍庙前面的大坑,就是万魔窟!”
“对啊!”一直战战兢兢的李城隍此时直着腰悠然说道:“周公子难道不知么!自明末那万魔窟出世以来,洛中城隍司一直都建在上面,以图镇压其中的魔气,清代那帮蛮子官不识倒起,都说城隍不该在城外的东关,非将庙宇搬进城里的伞铺街,结果因为城隍司无法迁移,结果那庙宇年年倒塌……”
“够了,够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太师椅上,周灵官不耐的说道:“还有,我儿子姓任……不姓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