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6羽帮女子停好了车。八√一★w w√wく.★8く1★zくwく.√c o m★
女子言而有信，将手腕上的釉青色酒壶接下，抛给6羽。
此景此景，让6羽想起了徐克笑傲江湖电影里面那个亦正亦邪绝代风华的东方不败。
6羽接过，扒开瓶塞，喝了一口，其实不如自己想象的好喝，既不是茅台也不是国窖，而是竹叶青，口感甜绵微苦，温和无刺，但也就是如此了，绝不算什么名贵的好酒。
“我只请你喝一口。”女子笑了笑，似乎极为吝啬，跟6羽讨回了酒壶，又系在了手腕上。
“喂，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6羽问道。
女子浅笑，百媚横生：“怎么，就你这点儿道行，还想泡我？”
6羽没说话。
女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妈拉个巴子，真是个风一样的婆娘。”6羽砸吧砸吧嘴，口中残留着竹叶青独有的清冽残味。
他看着女子的背景，怔怔出神。
从未觉得一个女人的背影会如此好看，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欣赏她近乎完美的小腿曲线。
6羽不是恋腿癖，但他觉着自己以后要成了恋腿癖，绝对是因为这婆娘的小腿。
竹叶青。
这既是一种酒的名字，也是一种毒蛇的名字。青竹蛇儿口，说得就是这种蛇。
……
环境清雅的咖啡屋。
黄昏时分的阳光，恬淡温和，透过落地窗，渲染出幻梦一般的意境。
坐在6羽面前的是一个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女人。
可以说她三十岁，也可以说是四十岁，气质介乎于少妇和轻熟女之间，处在一个女人最曼妙的年华，因为优渥的生活和精致的保养，岁月没能带走她的美貌，反而添了几分少女绝不会有的风韵。
一身极为得体的旗袍，上面的图案繁复又不至于浮夸，百鸟朝凤。
这年头敢穿旗袍的都不是一般女人。
身材不好的不敢穿，敢穿的往往又穿不起。
而这个女人无疑是最契合旗袍的那种女人，6羽甚至有种时空错乱的荒谬感。
放到民国，她绝对有跟阮玲玉和胡蝶这种绝代名伶一较高下的资本。
双腿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修长，很传统的中年女性盘，如出一辙的精致，三分刻板七分典雅。
最好看的是她的手，手指颀长白皙，不清不淡地夹着一根烟，不是让老烟枪们嗤之以鼻的女士烟，而是多年前作为市政府招待用烟的苏烟。
夏晚秋。
一个名字跟气质完美交融的女人，苏倾城的后妈，6羽的……丈母娘。
“要喝什么，吃什么，自己点。”夏晚秋说道，声音跟气质一样，不清不淡，不热情，也不至于真的冷漠。
“一杯白开水，还有牛小排。”6羽笑了笑，看着服务生，比出一个手掌：“五份。”
夏晚秋表情有些错愕。
本以为这年轻人会客气一番，哪知道会是这般场景。
不一会儿，牛排上桌，6羽也不废话，撸着袖子就开吃。
6羽很能吃。
他不是一出生就这么能吃，而是这两年才养成的习惯。
真正感受过饥饿的人都格外能吃，6羽在大山里呆了三年，一有机会就进食已经刻进了他的本能。
6羽吃东西的度很快，却又不至于难看，苏倾城说得不错，他身上有种贵族范，不是暴户的刻意装点，而是同样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夏晚秋看着他吃，风卷残云，摧枯拉朽，看得心有戚戚。
看他吃东西看出心理阴影的，她不是第一个，可以预见，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6羽消灭了五份牛排，擦了擦嘴，咧嘴一笑：“谢谢款待。”
“吃完了就开始吧，我找你，主要是想……”夏晚秋说。
“我知道，你是来劝我不要跟倾城在一起的。”6羽正色道。
夏晚秋又是微愣：“你倒是挺聪明。”
6羽笑道：“你肯定准备了很多话，可能是跟我讲道理，也可能是暗含威胁的劝说，但这对我没用，我跟倾城是自由恋爱，这是天赋人权，你没权利阻止，苏少商也没有。”
“自由恋爱？”夏晚秋笑了笑，“6羽，你觉得我会相信倾城会看上你么？”
“地球是圆的，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生。”
“6羽，我很不喜欢你身上的自以为是，我想要你明白一点，我今天的准备比你想象的还要充分一些。”
夏晚秋笑得愈雍容：“苏家在江海的能量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我们忌惮的是陈先生，而不是你。但陈先生毕竟已经死了。你是个聪明人，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事实上你这些天所有的行踪，我这里都有详细情报，譬如你跟吴云的矛盾，譬如你跟北城那个混子刘三的关系，譬如你很能打……”
6羽笑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那天我就算不出手，倾城也不会真落到吴云手里。我就说嘛，苏家内部再怎么权利倾扎，苏少商再怎么唯利是图，也不可能不管自己的闺女儿吧。”
夏晚秋掸了掸烟灰，笑道：“那倒不是，我们也是过后才知道，这事儿算我们苏家欠你一份儿恩情，不过你想借着救过倾城一命，就让我们答应这个婚事，绝无可能。”
6羽笑了笑。
夏晚秋确实不是一般女人，书香门第的气度在她身上显露无疑，即便是再不喜欢自己，也没有毫无章法的咄咄逼人，但她再怎么讲究措辞和风度，6羽还是能够感觉到她对自己从骨头里散出来的鄙夷和不屑。
“为什么？”6羽问道。
“我以为像你这这种的聪明人，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6羽眯着眼，正色道：“我不是什么聪明人，我只是一头进过山的狗犊子，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就知道说过的话不能当屁放，我是如此，你们苏家，也应该是如此。”
“幼稚。”夏晚秋盯着6羽，“年轻人，苏家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苏老太爷年事已高，撑不了多久，少商是长房长子，未来家主的位置不出意外就是他的。但少商膝下无子，只有倾城这个女儿，所以倾城未来的男人，绝不可以是你。”
夏晚秋吐了口气，继续道：“6羽，不是你不够好，你已经比许多年轻人都要优秀，但你背后没有一个显赫的家族，以后你给不了倾城需要的支持。”
“你们有更好的人选？”
“目前来说，倒是有两三个。”
“顾惜朝应该算一个吧，我还真不觉得他有多好。”
“总之比你好。”
“那是你觉得，他们这么好，为什么没能好到让倾城喜欢？”6羽笑了笑，“你应该明白，倾城要是不喜欢我，我绝对没有丁点机会。但是我只用了半个月，就让她接受了我，所以我才是最好的那一个。”
他眼神玩味地看着夏晚秋，略微轻佻：“实事求是的讲，倾城挑男人的眼光要比你好得多，才几天就现了我是块不世出的大金子。”
夏晚秋没想到6羽竟是如此臭不要脸。
她也没想到这狗犊子居然连自己都敢调戏。
两个没想到，她差点被烟呛到。
目瞪口呆，夏晚秋脸颊绯红。
熟女摘下冰凉面具后的风情尤为撩人。
6羽目光咄咄地看着自己这名义上的丈母娘，想起了陈道藏这老妖怪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觉得贼他娘有道理。
“漂亮女人都是母老虎，唯独丈母娘是纸老虎。”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但丈母娘的屁股，真逼急了，还是可以摸一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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