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他有些哆哆嗦嗦站在门口,似乎是不敢进去。
但是,朱祁镇他们这几个人去了地下城的事情,可是头等大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说不定他们几个人的脑袋都不保了。
所以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便没有犹豫,直接进了徐季昌的屋子里,有些唯唯诺诺的对他说道:“大,大人,那个,那个……”
站在屋子里的那个侍卫实在是太害怕了,他浑身上下都在发着抖。
徐季昌的脾气他们自然是了解的,如果事情办得不好的话,轻的处罚就是打几十大板的板子,重的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徐季昌一看那个侍卫都哆哆嗦嗦的样子,一阵皱眉,心中不爽。
他最看不得别人这个样子了,仿佛自己是能吃人的怪物,但其实论吃人,谁比得上自己的父亲呢?
于是,他便对那个侍卫吼道:“别这个样子,说,什么事情?”
徐季昌吼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就把那个侍卫给吓到了。
“回,回大人的话,被关在牢里面的伍洋已经被他的同伙给救了出去,现在他们一行人正呆在地下城里面。所以我们是来汇报您一下的。”那个侍卫说完了之后,仍在那里发抖。
他看到了徐季昌的脸色大变。
徐季昌一下子变得凶狠了起来,两只眼睛也顿时放出了恶狠狠的眼神。
“什么?你说什么?他们几个人现在在地下城里面?”徐季昌有些生气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的。”那个侍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一听到事情真的如此,徐继昌便握起了拳头,他脸上的青筋突暴,咬牙切齿,整个脸也都一下子被气得铁青。
“伍洋怎么会被救出去呢?你们这些人当时在干什么?高丽大牢就这样要走就能走?怎么会让他们去到地下城,你们知道地下城是什么地方吗,父亲大人势必是要怪罪了!”
“你们竟然敢让他们进去,你知道父亲怪罪下来受伤的是谁?!”徐季昌正在屋子里骂道,顺手就抄起一个杯子。
他边说着边将一个瓷杯子砸到了那个人的头上,“砰”的一声,那个人的额头上很快就流出了鲜血。
但他并没有用手去擦,因为他知道徐季昌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如果自己用手去擦的话,可能还会引得他更加生气。
“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干些事情都干不好……一群废物,你现在立马给我出去。”徐季昌骂道。
之后,那个人便走了出去,他头上的血已经顺着额头流到了脸颊旁,甚至还滴到了地上。
刚一出去,那个侍卫便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他也没有在那里呆太久,便离开了那个地方。
而此时的徐季昌心愤怒到极点,甚至有些恐惧。
地下城可是他们现在的核心,里面也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一些事情和东西。
而现在朱祁镇他们这几个人正在这里面,这让徐季昌心里也顿时烦恼了起来。
徐季昌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父亲,因为这个地下城被侵入已经是事实了,但他有些不敢告诉父亲,因为他父亲从小都对他不好,他不知道,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的父亲会怎样对待他。
这个时候的徐季昌只有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屋子里,此刻他的脑袋也是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现在要告诉父亲吗?”徐季昌问自己。
但是思来想去,徐季昌觉得还是早些告诉父亲的好,如果和父亲讲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可能到时解释都已经来不及了。
之后,徐季昌便硬着头皮来到了国师这里。
在门口时他仍旧非常害怕,他不知道和自己的父亲讲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算了,不管了,硬着头皮先上吧。”
于是,徐季昌便打开了房门,这时的国师,也就是他的父亲正在看一些东西。
“父亲,孩儿有要事禀报……”
“讲。”国师一句废话都没有。
“那个朱祁镇现在正在地下城里面,他们已经侵入了地下城……”
徐季昌跪在地上似乎有些不敢讲了,他知道父亲如果听到这件事情的话,肯定会咒骂他,打他。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父亲并没有在他说完这件事之后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似乎也并没有很生气。
正当徐季昌疑惑的时候,那个国师说到:“来,你先过来写字吧。”
他的父亲说话说的非常的温柔,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听到这样温柔的语气,徐季昌就认为可能自己的父亲要开始好好的对待自己了,他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徐季昌的心里似乎有一丝的开心。
之后他便走了过去,坐在了一边,手里也握起了一支毛笔。
正当徐季昌准备开始写字的时候,国师狠狠的掐住了他的手关节。
他掐得十分用力,甚至于有些微微的颤抖,让人看了都心疼,那种疼痛是钻心的痛。
徐季昌只觉得自己的手关节似乎要被掐断了,徐季昌此刻的脸上已经疼得是青筋凸起,眉头紧皱了起来。
国师掐了很长一段时间,徐继昌的脸上也开始流出了汗,很快汗水便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了。
“这一小小的事情你都办不好,你竟然还有脸来向我汇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国师边用力掐着他的手关节,边骂道。
“现在这些人进了地下城,要是被他们找出些个东西怎么办?你能负得了这个责任吗?你做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啊?都干的是些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
“你现在赶紧去防守!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劝你以后做事情的时候动动脑子!”这个国师骂道,他边骂着还边朝徐季昌吐了个口水。
而现在的徐季昌手疼得不得了,被人扼住关节,又像是被热水烫过了一样,疼得他越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