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伍洋将云立说的话一并整理在了书信之中,传给了皇上。
之后伍洋安抚云立情绪,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这些,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有正确的决断。
云立也选择相信,伍洋走之后他也就在府上安心养病了。
伍洋又去看了眼太子的情况,虽然还是病着,但因为和林杰睿关系已经恢复如常,小孩子的感情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了心坎上的大石头,轩云他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
伍洋也就在门外确认了一下太子的情况,又对门口嘱咐了几句,轻笑几声离开了。
再说朱祁镇这边,在得知云立竟然被人迫害到那样田地时,心中差点凝起杀意,好歹云雄也是云立的小叔,怎么能干出这样有违伦理的事。
况且自家儿子有感冒发烧,只能留在伍洋那里静养,各种事情让他很是头疼。
最近总感觉到很多不顺心的事情发生,朱祁镇忍不住闭上了眼,娟儿此时给朱祁镇倒了一壶热茶,还上前为他揉揉肩膀。
“皇上若是觉得最近颇为水逆,倒不如我们做一场法事,想来应该是换季期间,歪风邪气盛行。”
可朱祁镇活脱脱一个唯物主义者,怎么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可是最近似乎真的不太吉利,就算是不顶用也可以姑且一试,不花费什么功夫。
“那就有劳皇后了,朕可就不操心了。”朱祁镇叹口气,娟儿点点头。
“一切交给臣妾就好。”
娟儿最会让朱祁镇放松下心神,如果没有娟儿在身边,朱祁镇想自己怕是很多次都会崩溃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吧。
两人还正在打情骂俏,伍洋书信又一次送到了,这次朱祁镇看到的是云立对于当晚事情的描述,这让他不禁疑惑。
娟儿见朱祁镇表情为妙,于是也接过看了看,发出质疑的声音:“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云立和我们有联系的?明明连云雄都不清楚。”
“不知道,她根本没有留意云立的可能性,除非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一想到目的是他,朱祁镇想到了宁允,那个当初也是为了要他性命的可怜人。
而如果是冲着他来的话,确实说的通,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知道那天祭祀日他和云立私下见面的事情。
云雄并没有发现,那就说明他的目标不是自己,那个女人才是,可是自己哪儿有欠了风流债呢?他一直对娟儿一心一意,连京城大名鼎鼎的落仙阁都没有去过。
云雄和那女人貌合神离,他们二人各有各的打算,但是好歹也是伤了侄子,云雄竟然不会过问吗?
与其在这里干想,倒不如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娟儿,我看目前的形式,就等你的祭天仪式完成之后,我去一趟商队,亲自会会那个人,或许还能试探出她的底细。”
娟儿细想一二:“也好,事情一码一码慢慢来,我这就回去筹备仪式。”
“真是辛苦夫人了,其他皇后都有协理六宫的人,我的娟儿可是一人操持啊!”
朱祁镇疼惜娟儿,他每每看到娟儿一个人操心这些大小事,都会感到一阵心疼,他还曾想过为娟儿找几个分担的人纳入宫中,只是一个虚名而已,但想到娟儿一定会因此生气,就又不忍心了。
“想什么呢!”
娟儿好半天不见朱祁镇说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想我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福气得一人相伴。”
朱祁镇说着甜言蜜语,将娟儿搂进怀中,他看着怀中小女人娇羞着,还装模作样看书,更是心生爱怜。
“今夜不在御书房过夜了,这里的床太硬了,哪儿有娟儿闺房床褥舒服呢?”
朱祁镇意有所指,额头轻点着娟儿的额头,抱起她就离开了御书房,暧昧的气氛留了一整个书房。
在这之后娟儿就开始筹备祭天仪式,这种仪式十分复杂,不仅劳神劳力,还耗费人力物力,对于筹划人的能力是个巨大考验。
这也是娟儿第一次置办这样庞大的典礼,没有经验的她还需要去请教太后,于是皇宫里就出现了这样的景象,皇后每天天一亮就早早去向太后请安,并且一待就基本上是一天的时间。
娟儿对这件事十分伤心,毕竟办好了,别人一定会说她母仪天下,凭借一己之力就完成了祭天大典,也是为了皇上脸上增光;不过若是办不好,那就彻底沦为了天下人的笑柄。
太后自然是办过的,但是她老人家当年是有几个姐妹作陪,娟儿却是孤家寡人,只有太后能够帮衬一二了。
太后如今岁数也大了,不能操心太多,主要还是靠娟儿亲力亲为,很多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每天,娟儿都拿着纸币,不断的筹划着这些事情,直到深夜,有的时候连眼睛都熬红了。
有时候她的侍女实在是看不下去,将皇后的状态告诉了皇上,朱祁镇每次得知之后都回来“训斥”娟儿,结果到了最后反而被娟儿说服,两人一起处理着朝政等事。
最后也就没人阻拦,他们夫妻二人大概就是工作狂吧,享受着处理这些事情。
过了些时日,娟儿终于将祭天大典的布局和人物全部分布到位了,现在就差实体排练走流程,一切事宜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和肩膀,看来自己可以放松一下了,离从黄历上看到的黄道吉日还有不少时间,她还有充分的时间去准备彩排,
娟儿走到床边倒了下去,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这几天她确实干活儿有点狂热了,身子感觉十分疲乏,是得好好补补觉了。
想着想着,娟儿就睡了过去,很快就不省人事了。娟儿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很少这么晚才起床,看来实在劳神得不轻
娟儿坐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想必是贴身侍女看自己直接和衣睡下难受,于是帮自己更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