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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反动派和革命者的斗争 1(1 / 1)

“在中国当下的环境里,谁才是最大反动派?我要告诉同志们,封建地主阶级最腐朽!最堕落!最反动!他们就是最大的反动派!”

——1622年·王书辉·《必须要坚决消灭一切反动派》

王书辉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樂文小說|在1621年以前,大部分荆州人都不知道,自家境内有这么个人物。到了1622年,凡是荆州地区上层社会里的人物,就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了。

虽然在封建农业社会里,因为生产力水平落后,科技长期不能出现变革式的发展,导致了通讯技术的落后。但是,农业社会的缓慢生活节奏,也让上层社会的人物们,对于一切风吹草动都特别的敏感。

最开始,枝江县的最大的乡绅马松华被王书辉消灭的时候,荆州社会上层的人物们,还觉得那不过是,枝江那种乡下地方的土财主之间的争斗。等到王书辉用人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消灭了荆州张家的势力之后,荆州地区的所有大地主和官员们,就不得不开始关注王书辉这个不讲规矩的人了。

特别是荆州卫指挥使和锦衣卫荆州千户所的千户,这两个高级武官,在发动了一千多人的强力武装,对王书辉进行了进攻,最后却烟消云散,暴尸荒野之后,整个荆州地区的上层人物们,就全部都开始高度的关注王书辉这个人了。

随着他们对复兴会势力的各个方面的打探。不少信息还是被他们逐渐的掌握了。比如王书辉对于土地的执着,比如王书辉手段的残忍(不少地主大户被复兴会灭门),比如王书辉的不讲规矩(免费分配土地给农民耕种,只收三层税,高价收粮,向农民发放低息贷款,承包地方税务等等)。这些事情,随着复兴会把自己的政策在荆州张家的土地上开始推行,他们都得到了比较详细的报告。

王书辉做的事情里,抢别人的地,灭人家的门这种事情,荆州社会上层的人物们都觉得很正常。因为这种事情,他们自己也做了很多。不过,他们的手段没有王书辉这么暴烈,他们的对象,也不会像王书辉这样,都是地主,反而他们的大部分行动都是针对自耕农的。不过即使如此,他们还觉得王书辉的行为没有出格。

真的让他们觉得警惕万分的,不是王书辉手里的军队(他们自己也圈养了不少家丁打手);不是王书辉建立的农奴式农庄(他们就是这么看待王书辉建立的农场和养殖场的);不是王书辉开工厂,做生意,搞走私(他们也做相同的事情),而是王书辉对泥腿子们好的离谱。

在他们的眼中,王书辉绝对不是和他们一路的人,因为王书辉给了泥腿子们无数的好处(无偿分地,低地租,低息贷款,高价收粮等)。

王书辉的所作所为,更是直接的威胁到了他们的实际利益。因为复兴会公开执行的政策,他们手中的农奴大量流失。他们控制的泥腿子本来就因为频繁的灾害越来越不好管教,有了王书辉之后,这些贱民越来越难压制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王书辉早就给他们标上了“反动派”,“需要被消灭”的标签。但是,他们从自身的阶级立场和利益出发,也逐渐的开始把王书辉和复兴会看成是自己的敌人了。

对于敌人,人们总要做些事情,总要努力的去打击和压制,甚至去消灭他们的。

荆州地区的上层社会的人物们,自然也想要对付王书辉。可是,在他们整理了一下自己惯用的办法之后,他们发现,他们平常的手段,对于王书辉全都不好使。

因为要对付王书辉,就必须从王书辉本身的身份出发进行考虑。他们发现王书辉的身份还真让人有些头疼。因为,他是郡王的女婿,郡主的丈夫,是个实打实的王室宗亲。从他的身份上来说,他即是体制内的人物,又不是体制内的人物。这种人对付起来非常的麻烦。

甚至于,他们想起了曾经的一个住在荆州城内的,和王书辉一样非常难对付的家伙。那就是过去荆州城里,理论上的地位最高的人物,辽王。

这位辽王殿下,和他的历代祖宗一样,对于四件事情最为在行,那就是吃喝玩乐。可是,偏偏这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辽王殿下,对于开买卖赚钱和掠夺别人的土地非常的拿手。在正德年间的时候,老辽王给荆州地区的士绅们造成的痛苦不可谓不多。但是,大明朝对于藩王的政策就是,只要不涉及谋反,一般来说,皇帝对于藩王是相当迁就的。

好在到了嘉靖年间,因为当时的内阁大学士张居正和辽王府之间有着世仇。在这位强力的大学士的打击下,整个辽王宗室彻底的灰飞烟灭了。末代辽王攒下的无数田亩土地,也都成了荆州士绅的囊中之物。

虽然辽王府已经灭绝,但是,末代辽王留给荆州士绅的印象是难以破灭的。那个时候,他们的土地被辽王府占,店铺被辽王府抢,面对着种种灾难,荆州士绅对于皇室宗亲的那种无可奈何,真的让他们刻骨铭心。

这么一想,荆州士绅们对于王书辉的印象就更加的败坏了。可是,就像面对辽王他们没办法一样,面对郡王女婿,他们一样的没办法。

当然了,没办法指的是,不能直接出动人手攻击王书辉(他们家丁打手的人数没有复兴军多);也不能利用官员辖制王书辉(人家通着两京内廷呢);也不能通过小吏为难王书辉(别说那些小吏不敢,就是敢这么干的也只有变成失踪人口这一个下场)。但是,他们可以联合整个荆州地区的士绅们,一起孤立王书辉。

就这样,在荆州士绅们的强力推动和宣传下,整个荆州地区的各个州县的地主、士绅和退休官员,都知道了王书辉的霸道和“邪恶”(指复兴会的土地政策)。

复兴军在松滋县面对的突发事件,就是在荆州地区的士绅们的宣传下,聚集在松滋县城避灾的,松滋地区的地主绅士们,对王书辉的到来做出的反应。

前往县城执行引导灾民任务的第十营第二连,除了李凤鸣的第一排,因为没有深入到县城附近,而且在救人的过程中保持了足够的警戒,所有没有遭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但是,第二连的其他四个排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他们先后到达县城附近后,就被藏身灾民中的本县士绅的眼线发现。等到他们开始救灾的时候,突然,一群手持兵器的不明身份武装人员(地主们的家丁打手),从紧闭的城门中冲了出来,冲向正在救灾的复兴军小队。

战士们的反应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在发现有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向他们冲来的时候,战士们就立即紧急集合,排成队列。等到几百个家丁打手,到达战士们的步枪射程范围时,士兵们立即就在士官或者高阶士兵的指挥下,进行了轮排连续射击。

县城周边的四个方向内同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固然,武装人员的死亡和崩溃是一种必然。但是,灾民们因为害怕和恐惧导致的大混乱,也一样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上万恐慌的灾民,四处逃窜。不少孩子、老人和妇女在这场混乱中受伤甚至死亡。第二连连长看到这种情况,一方面就地布置防御方阵,一方面派出通讯兵,向指挥部报告了这个情况。

事情从来不会向着自己预定的结果发展。这是王书辉到了明朝末年,开展了大量的工作之后得出的一个教训。人只能努力的把事情往自己的预定目标上推动。但是,不管你做出多少努力,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总是会打破你的计划,让事情的发展偏离自己预定的轨道。

王书辉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不是给自己确定多少看起来很美的目标,而只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做事情,尽可能的让事情向着更好的结果发展。

就以救灾这个事情来说吧。王书辉的想法是,先把难民营的建设工作做好。在这之后,一部分一部分的,分批次的把难民归拢到难民营中。做完了这个工作之后,就可以对难民进行统一的训练和培训。最后,由复兴会领导这些难民进行灾后重建工作。

王书辉从科学统筹的角度出发,希望能够把“难民营建设”工作和“难民吸收”工作,融合起来进行;希望能把“难民培训”工作和“灾后重建”工作,融合起来进行。但是,还没等第一批难民到来呢,突发事件就爆发了。

等到王书辉带领着剩下的第十营的人马到达松滋县城,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让所有的,近两万名的难民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的之后。王书辉得知,经过救灾指挥中心的那些参谋们统计,在这次混乱中,有四百多个难民不幸遇难了。

王书辉在本时空的第一年里,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发怒。到了第二年,王书辉发火的时候就明显的变少了。等到了第三年,王书辉已经基本上不发火了。

因为他干的工作越多,就越发现,发怒只是一种简单的个人情绪的发泄,它本身不能够解决任何问题。而各种各样的问题,那是会一定出现,一直出现的。所以,从实事求是的角度出发,为了提高自己解决问题的效率,王书辉已经完全不会发怒了。

但是,突然面对这样的,无缘无故的四百多人的死亡和近千人的受伤,王书辉肚子里的怒火不可能不会越烧越旺。

来来回回的走了十来趟,王书辉才勉强的压下了自己的怒火。他沉声向站在他旁边等待命令的参谋人员问道:“制造混乱的家伙抓住了没有?”

参谋立即答道:“老师,不明身份武装人员,共被抓获六人。”

王书辉对参谋吩咐道:“让侦查员立即对这些人进行审讯,马上把事情搞清。命令部队立即开展灾民吸纳工作。”

看了看在复兴军战士组成的包围圈内坐了满地的灾民。王书辉继续说道:“让卫生部门立即开展收治工作。对于受伤的灾民要好好照顾。让后勤部门开始准备,立即给灾民吃饭。吃完饭后,按照既定计划,对灾民进行分类整理,把灾民带到难民营安置。”

参谋立即记录了王书辉的命令,之后,他提醒王书辉道:“老师,目前难民营的建设工作还没有完成。恐怕容纳不了这么多的人。”

王书辉想了想,对参谋说:“难民营的建设工作,由战士们带领难民一起进行。把妇女和孩子安置到已经建好的难民营,其他人先在外面忍一晚吧。”

向参谋布置完工作之后,王书辉立即前往后勤部门所在的位置,准备给他们帮帮忙。毕竟,突然要给近两万人吃饭,这个工作量是非常大的。发布完了所有的命令之后,参谋们也和王书辉一起开始给后勤部门帮忙。

五百多名士兵,控制一万六千多个难民,能控制的住么?答案是肯定的。

在王书辉带领部队赶到的时候,第十营第二连四个分布在不同位置的排,不仅击溃了来犯的身份不明武装人员,还控制住了他们附近四处乱跑的灾民。而等到王书辉领着第十营的第一连赶来的时候,步伐统一,节奏一致的缓步跑来的士兵方阵,立即就震慑住了四处乱跑的灾民。

在不明觉厉的大喇叭的呼喝下,灾民很快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地上,连挨枪托的人都非常的少。统一的制服,上了刺刀的步枪,整齐划一的动作。这样的部队,对于那些受灾了的老百姓来说,震慑力是非常大的。

实际上,复兴军的举动,不仅震慑了灾民,也震慑了躲在城墙上偷偷观察外面情况的松滋县的地主们。不少人看到王书辉领着部队赶来的情形,心中都一片冰冷。他们对于自己居然得罪了这样一个强力人物,心中都相当的忐忑。

正在王书辉和大家一起用大锅烧开水,往大锅里放着食盐和白糖的时候。松滋县城内的一座规模不小的宅院里,松滋县的七八个大地主们正在互相埋怨着。

作为一个中等县,松滋县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又因为松滋地区六山一水三分田的地形特征,松滋县的土地也不算很多。总共只有四十多万亩。这四十万多万亩地里,除了有几万亩山地被散落在山间的农户们耕种以外,大部分的土地,都是这七八个地主的产业。

和枝江县马松华这个土鳖出身的大地主不同,松滋县的第一大地主,是世代为官,出过不少大人物的伍家。

当代伍家家主伍朝宗的祖父,就是曾经在正德年间随王明阳平叛的著名大臣伍文定。

伍家世代官宦。伍文定的祖父伍洪典,曾任正四品鸿胪寺卿。伍文定的父亲伍琇,曾任正三品贵州布政司参议。伍文定本人,从七品推官做起,一路从同知、知府、按察使、布政使、右副都御史、兵部右侍郎到右都御史,最后做到了兵部尚书。在整个湖广地区,松滋伍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

虽然伍文定死后,伍家的后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息。伍文定的大儿子伍义可只考了个举人功名。而伍义可的儿子五伍朝宗,在读书上就更不行了,他只考了个秀才功名。可是,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家业,还是非常之惊人的。

虽然伍家没有嘉靖年间的大“清官”,内阁首辅徐阶他老人家那么夸张,家里有四五十万亩的土地。但是,伍家在松滋县仍然是首富,独占了十一万亩良田。

又因为伍文定当年以文官行武事,不仅参加过王明阳领导的对宁王造反的平叛工作,还自己主持过几次对西南地区造反者的围剿。所以,伍家的家丁家将,在整个荆州府都是大名鼎鼎的厉害。

伍朝宗一般不怎么到荆州府去。但是,荆州府里的风吹草动他是一清二楚。因为他本身就是荆州社会上层的一份子。所以,常年生活在松滋县城的伍朝宗,对于王书辉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一清二楚的。他早就对临县的王书辉非常的深恶痛绝,因为,被王书辉灭门的马松华的首任老婆,就是出自松滋伍家的。

自命世代冠缨的伍朝宗,其实是非常的瞧不起土鳖马松华的。可是,因为想要参加到马松华主持的私盐贩卖的买卖中去,他才硬捏着鼻子,把自家的一个远房孤女,嫁给了马松华,和他结了亲家。

不过,伍朝宗就是再怎么不喜欢马松华,马松华与他也是姻亲。光是出于这一点,他就不可能不憎恨厌恶王书辉了。

大灾之年,地主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倒不是说地主们真的没有余粮了。而是对于他们来说,这种酷烈的灾害,不利于他们的高利贷买卖。

在平常的年份里,他们把高利贷放给自耕农们交税(张居正害人不浅,搞货币税,把农民坑苦了),第二年就可以通过利滚利的利息,把自耕农的土地弄到自己的手里。

而在大灾之年,地主们是不会把银子借给农户的。一是这个时候的田价稀烂贱,直接用银子买,甚至直接用粮食买,就可以把土地搞到手。第二是,很多灾民会在灾荒中死去,等到那个时候,直接通过县衙里自己控制的小吏,就可以把很多死去农户的土地搞到自己手里了。

所以,他们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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