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岸里出来,顾飒飒被司机接走了。
陆小北和林楚楚站在路边等车。
约莫等了有十来分钟,没有等到出租车,一辆黑色的路虎却停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都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时车窗摇下来,露出了厉少霆那张雕塑般精致而又带了几分清冷的面孔。
“上车。”他也不多废话,直接说道。
“谢谢四哥。”林楚楚欣喜,拉了陆小北正要上车。
陆小北却没有动。
她本不想上车,直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可是这个点找出租车的确已经很难了。
而且有林楚楚在旁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于此,犹豫间,她还是上了车。
两人都是坐在后座上。
一路上都沉默的狠,就连林楚楚都感觉有些受不住了,有时会开口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厉少霆也会回答,却有些心不在焉。
陆小北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总感觉这人有意无意的在看她。
心一下有些紧张。
林楚楚的学校比较近一些,到了她的学校门口,她开门下了车。
和林楚楚说了再见,陆小北直觉得心慌,她正想找个理由也下了车,手刚按到门把手。
这时车“嗖……”的一下车竟是开了。
她吓了一跳,急忙将车关了,拉着把手一动也不敢动。
不一会,车总算开得平稳了,可陆小北透过窗户一看,这根本不是去她学校的方向。
心头一下子很紧张,她还是开了口,“四……四哥,你走错方向了,我学校不是在这边。”
厉少霆继续开车,看也没有看她,“我什么时候说送你去学校了?”
陆小北更紧张了,“不去学校,那去哪里?天很晚了。我明天还有课。”
厉少霆却不理会她,半晌才开口说了句,“饿了没?”
陆小北晚上跳了几场舞,消耗了不好能量,又没有吃晚饭,早饿了,可她实在不怎么想与眼前这个人共进晚餐。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车却停了。
陆小北见厉少霆下了车,竟是走到不远处卖烤红薯的地方,买了两个烤红薯过来。
陆小北不得不承认,这举动的确让她惊讶了下。
原本她还以为,厉少霆这种看起来眼睛长在天上的人,会瞧不起这些路边的吃食,可他看起来倒是自然地狠,好似早已习惯。
虽然那身名牌手工西装与那路边摊实在不怎么搭调。
陆小北看得惊讶,这人已经拉开车门上来,却是与她一起坐在了后座,顺手递给了她一个烤红薯。
他也没说话,扒开就开始吃。
不一会,车厢里便弥漫了一股淡淡的红薯味。
陆小北实在饿了,片刻也跟着一起吃了。
半晌,厉少霆先吃完了,转头看她,看了看她只吃了一半的烤红薯,问了句,“你吃的完吗?”
就在陆小北还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的时候,厉少霆已经拿走了她手中的烤红薯,三下几下就吃了个干净。
陆小北看着苦笑,只能舔舔还有些甜味的手指。
待吃完了,厉少霆转头看她,忽而凑近了她的脸。
陆小北急忙往后退,头都贴在了椅背上,吞了口唾沫,问:“你干嘛?”
厉少霆抬手拂过她额前的刘海,“去开房?”
这话音刚落,陆小北忽而瞪大了眼睛,随后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好一会她才平复,她看向厉少霆,说了句,“你神经病吧。”
厉少霆蹙眉,“你不想?”
陆小北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鬼才想。”
厉少霆看着她,半晌喃喃了一句,“可是现在我还真的蛮想上你的。”
陆小北真的被这人刷新了底线。
还好,他并没有强迫她,她拒绝之后,他便送她回到了学校。
来到学校门口,她正想下车。
他却又开了口,“缺钱的话,记得来找我。”
陆小北当然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却也不再犹豫,急忙下了车,飞奔去了校园。
厉少霆看着她已经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腹下。
操,只不过摸了一把这小丫头的小蛮腰,下身就涨得痛了一晚上。
记得那夜好似没什么爽感,整个过程他都被箍得生疼。
看样子倒是真的像是个处~女。
他厉少霆这女人不少,可碰过的处~女还真是头一个。
*
第二天傍晚,天色渐黑。
来往却有不断的女声疯了似的奔跑,伴着还有刺耳的尖叫。
“咱学校那一舞蹈天王跳舞呢?”
“谁谁谁?”
“不就是那谁,厉少霆呗。”
“我说这次跳得那只?”
“这次跳得Rain。”
“不是我说,就凭着咱厉少那张脸,比Rain可帅得多了。”
“舞技也不差。还有那肌肉。哇靠,老娘都湿了,有木有?”
“好想抱上去啃一口。”
“听说他们又在选女成员了,原来那个走了。”
“可惜偶不会跳舞啊。偶要是会,他妈的就是跳脱衣服,老娘也愿意跟着他们。”
……
陆小北是越听越疑惑,心底越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由想起昨日里,顾飒飒的话,什么厉少霆和她一个学校。
他难道还是个学生?
虽然长得算青涩,但看那西装革履的模样,陆小北一直还以为他已经参加工作了。
旁侧林楚楚好似也很有兴趣,扯了扯她的衣袖,“走,咱去瞧瞧。说不定真的是四哥。”
陆小北有些不情愿,还是跟了去。
陆小北与林楚楚学校就隔了一道墙,大门离得倒是挺远,但那墙里却有一道小门,因此基本算是在一个院里。
两人也不认识别人,因此基本天天在混在一起,有时候连睡觉都是在宿舍同一张床上。
远远的他们看到一座高台。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一声质感十足的声音。
唱得的确是Rain歌。
只听到一个音色,陆小北身上就不由起了一层的小米粒。
这不就是厉少霆的声音?
厉少霆这人的声音带了一种很致命的吸引力。
就仿若那夜里,明明出口都是些骂人的话,可她听了,却并不觉得烦躁。
反而觉得你嗓音带了某种致命的质感,勾得人心底痒痒的,心噗通噗通的跳。
走得近了,他的声音反而听得没有那么清晰了。
因为耳畔都是些刺耳的尖叫。
模模糊糊间能够看清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