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ia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别墅里回荡,听起来十分可怕,又叫人心惊胆战。
“以为你十八岁了,就可以脱离我的管教了是不是?居然敢夜不归宿!”simon稍作停顿,目光愤怒的瞪着自己脚边蜷缩成一团的emilia,没忍住又对着她那血肉模糊的小腿踢了一脚,“打断你的腿,我让你乱跑不回家!”
“爸爸,我不回家,你怎么不去找我?既然你都不找我回来,又何必来打我呢?”emilia被simon打的心里出现了逆反,她痛心的望着父亲,眼里两汪泪水,一颗一颗的滚落,已经被伤的惨不忍睹的她,因为疼痛跟流泪而身体剧烈的颤抖。
“爱跑你就去跑,我为什么要找你回来?!我抚养你这么大已经算是对你的仁慈了!”simon没想到女儿会质问自己,刚才还没消下去的火气,噌噌噌的又涨了几分,重又抡起铁棍对着她一顿乱打。
emilia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到最后只又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倒在地上,眼神从难过到失望,再到绝望,最终涣散的看不清东西,慢慢合上了双眼。
打人打累了的simon坐在沙发里,叫人上了红茶,一个人慢慢地喝着,眼神盯着地上的emilia。
他不说让人送emilia回房休息或者去医院,就没有人敢上去关心关心她。
照顾emilia的保姆站在角落里,一个人偷偷的落泪,被simon看见了,也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保姆每天都会看着时钟等emilia回家,就像母亲等待自己的女儿回家一样。party那晚,眼看着要到二十二点了,她给emilia打电话打不通,又打给simon,依旧没有打通。
一整夜,她没有合眼,不断地跟emilia和simon联系,但最终一个都没有联系上。
她只盼着emilia能在simon之前回来,自己也能帮小姐瞒过主人,免去一顿毒打。但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巧,主人比小姐回来的早。
“夫人,原谅我没能帮你照顾好小姐。”保姆被simon骂了一顿,不敢再哭,只能低着头请求死去的emilia的母亲原谅。“夫人,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想送小姐去医院,可是我又怕激怒了主人,他会更加毒打小姐。”
simon一壶茶喝完,还是没吩咐人送emilia去医院,而昏迷的emilia却被身上的伤痛给疼醒来了。
“妈——”妈……
emilia虚弱的喊妈妈,声音几乎都让人听不见。
simon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就算听不清她说什么,也从她的口型中辨别出来了。
他站起来,将手里的茶杯砸在emilia身上,又拿着被佣人刚添满茶水的茶壶砸出去。
“啪!”
“啊……”
茶会破碎的声音跟emilia的惨叫声一起响起,在场的人都撇过头,不忍心再去看emilia——那一壶滚烫的茶水,瞬间将她的脚烫出了水泡,合着伤口的血水,要多惨有多惨。
“主人,我求你了,送小姐去医院吧。再不送去医院,我怕小姐撑不下……主人,我求你了!”保姆再也忍不下去,冲过去,跪在simon脚边连连磕头快恳求。
“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紧紧握着拳头的simon,咬咬牙,踢开保姆,大声的吼道。
保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管自己的腰闪了,就拖着emilia往外走。
其他的人见状,急忙上来帮忙,才将emilia跟保姆两人都送到医院。
医生给emilia做检查的时候,其实已经放弃了给她治疗。她身上骨折的地方太多了,而且各种外伤、内伤混杂在一起,让医生都头疼该从哪里下手进行治疗。
“pauline是我的保姆,幸好我遇见了她。”emilia将自己最痛苦的经历说了一边,就好像又重新经历了一次似的,新伤旧伤让她心中痛的仿佛刀割。她呼吸有点儿急促,尽量让自己情绪镇定,也逼着自己不再外人面前流泪,“我的pauline阿姨跪下来求医生,医生才愿意接收我。后来也许是我爸爸后悔了,他又出面,请了最好的医生。”
“不要难过。会好的。”anna很想好好的安慰安慰emilia,但碍于这里是医院,随时有人来,所以她只能一次一次的说着这些简单的话语,而且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距离,伸手握了握emilia的手。“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emilia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但笑中却带着苦涩。“谢谢你。”
anna摇摇头,忽然衣兜里的另一只手机响了。
“您好。”她接起来,不太方便叫总裁,就只简单的问好。
“叫emilia接电话!”eric咬着牙,不知道有多隐忍,他已经从anna的另外一只手机里听见了所有的事情。
“好的。”ilia,将手机给她,用唇语说,“是我老板。”
emilia了然,接过手机,轻轻的‘喂’了一声,便再也没说什么。
“很严重,刚才怎么不说?”eric的口吻跟教育孩子似的,语气不怎么好。
“你怎么……”emilia刚想问eric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严重,却见anna举着她的手里,上面显示一直在通话中,而且已经很长时间了,才知道原来eric就是通过那只手机听见了自己跟anna的对话的。“没关系。”
“你是死了也没关系?”eric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见emilia说没关系三个字,心中一股子火就莫名的往上窜,让他忍不住要抬高语气。
“不是。”emilia暗暗叹气,给eric知道了又能怎样,难不成想要他因为同情,而跟自己以后经常往来,对自己关心照顾吗?不,她不想!她真心喜欢他,所以也要他能真心喜欢她,而不是因为同情或者内疚什么的原因而留在她身边。
“你……!!!”eric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一圈砸出去,却是轻轻的落在玻璃上。他闭了闭眼睛,emilia还是个孩子,比自己小很多,而且又是因为自己才被simon毒打成这样,自己对她关心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我真的没关系。等我出院了,去找你。”emilia不懂eric怎么生气了,她猜测是因为自己挨打了,让他觉得心里有负担,又怕被simon发现,出现一系列的问题,所以才会生气她连说谎都不会。“对不起。”思及此,她便小声的道歉,觉得自己没用,eric都教自己说谎了,而自己还是没能将事情压下去,反而闹成了现在这样子,害的大家都紧张。
“……”eric眉头一抖,刚想发火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他顿了顿,声音略微低沉的说,“电脑送给你朋友了。”
“嗯。回头再感谢你。”emilia说完,又掩饰性的故意抬高声音,补充了一句,“居然帮我抄笔记了。”
eric眉头又是一抖,“你让anna回来吧。情况特殊,我不能去看你,以后不能派人去看你了。”
“我知道。没事的。有pauline阿姨在我身边呢。”emilia理解eric的意思,她苦笑,这一次主动挂了电话。毫不犹豫的。
eric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毁掉他的事业跟前途,他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
emilia清楚这一点,也正是因为太清楚,所以忽然感觉有一点儿悲凉。
当她挨打的时候,她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奢想:如果eric能来带她走该多好。他什么都不怕的,就像个骑士一样的,勇敢的出现,跟她的父亲对抗,果断的带走她。哪怕不会留她在身边,只要带她离开那样绝望境地就好了。
可是,奢想果然是奢想。
成不了真,也不会成真。
anna离开后,护士来给emilia换吊瓶。
“我爸爸今天来没来?”emilia问护士。
“没有。”护士换好吊瓶,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针头的部位,才出去。
关门声之后,病房又回到那死一般的沉寂。
a来过。
可是她却又不免悲从中来,自己被父亲打成这样,他都不来看看她,把她一个人扔到医院自生自灭。
别人家的孩子,不能按时回家,永远都有爸爸妈妈打电话来关心,而到了她这里却是完全相反的。爸爸宁可出去玩女人,都会管她深更半夜能不能安全一个人回家,也不会在她不回家又联系不上的时候去找她。他只会在她犯错误的时候,用拳头、用武器、用语言来伤害她,带给她身体跟心灵上的双重创伤。
“小姐,怎么又哭了?你可千万别哭了,气着身子怎么办?”保姆pauline拄着拐杖走进病房,看见emilia哭,自己也忍不住要落泪了。
“pauline阿姨,我就是想妈妈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就只有pauline阿姨你最喜欢我,而且是真心喜欢。”emilia的目光追随着弯着腰、弓着背的pauline,她的腰闪了,而且很严重,这都是为了自己。而且就算这样,她还是忍着疼痛,每天照顾自己的吃穿用度,不假人手。
pauline总说不放心别人对emilia的照顾,所以所有的事情,她都要亲力亲为。
“我也想夫人。我跟在夫人身边的时候,她才十来岁,后来嫁给你爸爸,我也跟着过来,继续伺候她。一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她给emilia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自己却忍不住的落泪,“夫人走的时候,交代我要照顾好你,可是我却是个没用的老太婆,什么都做不了。”
“pauline阿姨,你别这样说。”emilia感动的看着保姆,“虽然我从来没说过,其实妈妈离开后,你对我来说,比爸爸还亲。”
“傻丫头。再亲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pauline一笑,脸上布满了皱纹,但是却十分的慈祥。
“血缘有什么用,不是说动手就动手了吗?”emilia很想跟往常一样撒娇似的扑进pauline的怀里,可是自己身上到处裹着绷带,完全动不了,就只能心里想一想,嘟着嘴撒娇,“还是我的pauline阿姨亲!最亲亲了!”
病房里的两人,就跟女儿和母亲一样的,小声的交谈,说了很多emilia小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妈妈身体本来很好的,可是为什么忽然就生病那样严重了呢?”emilia疑惑的问保姆,母亲是因为突发疾病而亡,而那时候她还太小,记忆不太清楚了。
“生病很正常。人家都说病来如山倒。夫人是常人,生病了自然也有抵抗不了的时候。”ilia一样,对夫人突发疾病而亡感到十分疑惑——那时候夫人身体很好,也很年轻,前一天还好端端的,第二天早上也是好的,但是晚上simon就说她死了,是生了很严重的病。
家里没人看见过夫人的尸体,丧礼也是简简单单的。那么爱妻子的simon,却过度低调的处理此事,难免不让人感觉奇怪。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emilia跟pauline的谈话。
emilia说了请进,就看见推门进来的barbara。
“emilia,你好点了吗?买给你的营养品和花。”barbara手里拎着很多袋子跟盒子,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伙子,拿着她拿不下的部分。
“谢谢你。”emilia感觉barbara有些话要说,就找了个借口支走了保姆pauline,才有小声的问她,“东西是你买的?”
barbara摇头,指了指跟她一起来的男人。“不是。你问他。”
“我是eric总裁的司机。”男人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而且声音很小很小。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emilia忽然有些紧张,pauline阿姨虽然是亲她的,可是万一知道她跟eric的事情,谁敢保证她不会生气呢。
eric的司机走了,barbara坐在病床边,满眼的八卦意味,却是什么都不敢问。
“他让你来,但是什么都别问是不是?”emilia说了他,她知道barbara清楚她指的是eric。
“嗯。”barbara点头。
“那就什么都别问。barbara,不是我警告你,也不是我威胁你,他的实力的确是蛮大的。你要说话做事要多考虑一些。”emilia不想连累barbara,让她牵扯其中,甚至牵扯上她的家人,所以劝说她,“如果他在要你来,你就直接拒绝,说我爸爸不让人来看我。你来了医院,进不来病房。”
“好吧。”barbara点头,她的确是不想来的,夹在emilia跟eric之间,她都紧张的要死了,一直处在做贼心虚的状态中,一点儿都不自在。
emilia没叫barbara多停留,就叫她走了。
barbara走的时候,觉得病房里太安静,就给她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放在她的手边。
她是没有什么心情看电视的,闭着眼睛想睡一睡,但伤口疼的睡不下,就盯着电视发呆。
电视上说三年一季的‘索菲娅国际中国画大赛’即将要开始了,然后还说了各种参赛方式,并且列举了往年的一些获奖作品。
白以茹的一幅画也在其中,但是却不是什么好奖项,只是一个最佳潜力作者奖。
‘索菲娅国际中国画大赛’是用国画大师吴媚岚的德文名字索菲娅来命名的,也是她去世之前设立的基金,每次比赛结束,投资方获利的钱,必须拿出百分之三十,捐赠给妇女协会,以帮助那些处于弱势的女性。
白以茹一直梦想就是在这个大赛中进入前三名,因为这个大赛是国际性的,前三名的作者会得到更多业界精英的关注与培养,也是让自己能力得到肯定的最好机会。
她从高中开始,连续参加过两季。第一季却因为快递公司的工作失误,让她的作品中途丢失,所以失去了参赛资格。第二次就获得了一个最佳潜力作者奖。
这两季之后,她结婚生孩子,中间错过了一次,所以这一次,她打算再次参赛。
“外婆好厉害。真希望能拿到第一名。让外婆也替我骄傲。”白以茹靠在床头,放下报纸,合上的那一页,整个头版都在说大赛的事情。她望着刚洗了澡出来的顾冬甯,笑得一脸灿烂。
“努力就会成功。我老婆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但是睡前能不说比赛了吗?”顾冬甯扔掉擦头发的毛巾,坐到白以茹的身边,他已经听她叨咕比赛好一段时间了,这下比赛安排出来了,瞧她那个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叫他都吃醋了——居然对画画,比对他还感兴趣!
“人家激动嘛!”白以茹耸耸肩,捡过来毛巾,继续给顾冬甯擦头发。“难道你就不替我开心?”
“嗯。”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白以茹不悦的拿着毛巾,胡乱在顾冬甯头上扒拉,谁叫他不说她爱听的,就是要捣乱,就是要捣乱,毁了他的发型先!
“你都不爱我了,成天说你的画画比赛。”顾冬甯小气的说道,一把将身后的人拉倒在自己怀里,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可以为了画画不爱孩子们,但是不允许不爱我!”
“哪有这样严重了?”白以茹好笑的望着顾冬甯,这人好好玩,居然跟画画吃醋起来。
“就有!”顾冬甯说完,不由分说的霸道的吻住了白以茹的唇。
“嗯……”白以茹嗯嗯呃呃,口齿不清了。
心里不舒服的顾冬甯惩罚性的狠狠搂着白以茹,时而用舌尖轻描她的唇形,时而又故意轻咬她的唇瓣,时而又探进她的小口里去纠缠她的舌。
他吻的深情,吻得霸道,吻得疯狂。
他轻车熟路的‘哗啦’一下扯掉她的睡袍,将她压倒在被单上,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在她身上游走。
白以茹心口激荡,感觉身上冰冰凉凉的,印满了顾冬甯的湿吻。她扶着他的肩膀,脸红红的,好似喝了酒一般,连带着整个身子也红扑扑的,仿若一只颜色鲜亮的虾子。
“说爱我。”顾冬甯已经准备就绪,就在要跟她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忽然温柔的停下来,用微微弯曲手指的手背轻轻抚着白以茹的脸颊。
“我爱你,冬甯。”白以茹喘着气说道。
“叫我什么?”顾冬甯挑眉,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了。
“老公。”白以茹哄孩子一样的也抚了抚顾冬甯的俊逸脸庞,“我爱你。老公,你好帅。”
“花痴。”顾冬甯如是说着,但是脸上跟眼里都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真实笑意。
“花痴你不好吗?”白以茹不好意思的笑,她本来就觉得顾冬甯很帅,就算每天睡在他身边,她还是没看腻。
“允许你只能花痴我。”顾冬甯嘬了下白以茹的唇,身子一动,顺利的走进了她的温暖里,感受着自己最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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