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气急,怒道:“哼,谁稀罕你这破药,绿萦姑娘,我们走!”
绿萦秀眉轻皱,有些犹豫。★▲中▲◆文网 ?
药店老板阴笑一声,道:“这整个石关镇只有我这一家药铺有百年人参和何乌,你二人不买到时候死了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绿萦眉头大皱,轻声道:“老板,可是我们没有这么多钱,您看能不能先给我们药,完了我们一定将钱奉上。”
这药店老板一听,撇了撇嘴,道:“没钱啊,没钱你们瞎叫唤个什么。快走,快走,别耽误本大爷做生意。”说着,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绿萦。
朱九一听,肥嘟嘟的胖脸抖动,怒道:“你……”
绿萦一把拉住朱九,从腰间解下随身的香囊,放到柜台上,道:“老板,这香囊乃是采集阳峰百花炼制而成,奇香无比,带在身上蚊虫不沾,且具有凝神聚气的奇效,老板你看……”
迎面一股扑鼻的奇香传来,店铺老板不由嗅了嗅鼻子,一双小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但他为人狡诈,故意轻咳一声,道:“这个香囊嘛还有点意思,不过要换百年人参和何乌还是不够,只够这包麦冬。”
朱九一听,怒火直往上窜,又要破口大骂。绿萦一看,急忙拿了那包麦冬,拉了朱九便往出跑。
二人走过一条巷子,朱九一路骂骂咧咧个不停。绿萦狂翻白眼,只是低头往前走去。
“二位请慢走!”正在这时,二人背后传来一道脆声。
二人回头一看,却是刚才药铺里的那叫小欢的丫头,不由纳闷。
朱九才不管其它,见这小欢眉清目秀,模样清丽,虽然年岁小,但突兀玲珑的娇躯却是一点也不输成年女子,顿时色心又起,腆着脸笑呵呵的走到小欢跟前,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道:“这位……呃,俺老朱听那店老板叫你小欢,那小欢姑娘,你找俺们有什么事吗?”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小欢的身体上来回扫动。
小欢俏脸一红,低下头,将手中的一包药递了过来,脆声道:“这是红甘果,对补血有奇效。”
朱九一鄂,接过药来,道:“这小欢姑……”
小欢俏脸又是一红,掉转头,便跑了开来。
绿萦秀眉一皱,娇声叫道:“小欢姑娘,钱……”
小欢却是头也不回,便往药店跑了去。
二人愕然,相互看了看,都看出各人眼中的诧异。?★★中?文网 ?
朱九将手中的药递过,轻声道:“真是个好心的奇怪姑娘。”
二人微微摇头,也不在意,决定日后再做报答。绿萦心忧郝通伤势,不敢耽误,匆匆往客栈而去。
“找死啊你,没钱还来万宝坊来赌,滚吧你!”
恶狠狠的话传来,伴随着“哎呦”一声痛叫声响起。朱九和绿萦回头一看,却见一个一脸痞气的人被两个恶汉从一间赌坊中扔了出来。
“痛死少爷我了,你们等着,总有一天少爷我会反本,你们等着!”说着,痞气少年捂着胸口起身,骂骂咧咧的走开。
痞气少年见朱九和绿萦盯着他看,不由怒道:“看什么看,呦,这小娘们倒是挺亮的,想必那老东西一定喜欢,哈哈……”说着,上下打量起绿萦来,盯住绿萦手中的药,邪笑了起来。
朱九一看,顿时大怒,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便威胁道:“你个找死的东西,满嘴放炮,再不滚,小心俺老朱将你打成猪头。”
痞气少年见朱九这身板,不由惧了几分,恶狠狠的看着朱九跑了开来,大骂道:“死肥猪,臭肥猪,你等着,少爷我不会放过你的。”
朱九一听,气的眼睛喷火,怒道:“你个小王八羔子别跑,和刚才那老王八怎么一个德行。咦,好像这一小一老两个王八还挺像的。”
绿萦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在意,匆匆往客栈走去。朱九回头看了一眼痞气少年跑的方向,撇了撇嘴,快走几步追绿萦而去。
绿萦和朱九二人回了客栈,忙回房。
绿萦急忙将药递过,道:“公子,药来了,不知……”
张浩对这岐黄一途却是犹如三岁小孩一般,什么也不知道,不由回头看向七杀女。
七杀女转头看向药,就这般隔空轻嗅了一下,对着张浩点了点头。
绿萦大喜,忙道:“那好,我去找店小二将药煎了。”说着,便往外跑去。
朱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提起整个茶壶来,仰头便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的急促声音响起,仿佛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张浩撇了撇嘴,道:“胖子,谁惹你生气了这是?”
朱九一口气喝完茶水,以袖抹了把嘴,怒气哼哼的道:“今天出去遇到一老一小两个王八,气死俺老朱了。”
张浩轻轻一笑,道:“胖子,定是你先惹的事非吧?”
朱九摆了摆手,大声道:“浩哥,这回你可冤枉俺老朱了,那老王八是那药店的老板,漫天要价,竟然敢要五百两银子,而且还是个老色鬼;还有那小王八,赌鬼一个,哪天让俺老朱碰见,定将他打成猪头。▼八★一▼中▼文网.ww. ?”
张浩狂翻白眼,道:“胖子,你老说将别人打成猪头,我看怎么老让别人将你打成猪头啊。”
朱九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没好气的道:“浩哥,这回俺老朱出去就没遇到过一个好人,尽遇得两个王八。”
“朱公子,你忘了,我们还是遇见过一个好心人的。”绿萦的声音响起,轻笑道。
“谁?哦,绿萦你说的莫非是那个叫小欢的姑娘,那小姑娘确实好心,只是有些怪!”朱九圆溜溜的眼睛来回转动,嘀咕道。
“哦?什么姑娘?”张浩随口问道。
绿萦轻声一笑,道:“公子,红甘果就是那个叫小欢的姑娘偷偷送出来的,可真是好心。”
张浩也是轻声一笑,道:“这个小欢倒是有点意思,不仅心好,而且医术高明,真是难得!”
绿萦秀眉一皱,道:“小欢姑娘的医术高明,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浩嘴角咧起,露出自信的笑容,道:“照你所说,这小欢姑娘给你们拿来了红甘果,就连七杀姑娘也点了点头,可见这红甘果确实对补血有奇效。”
众人点了点头。七杀眼中精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确实如张浩所说,这红甘果对补血有奇效,不出两日,郝通便有好转,又过三日,郝通已恢复正常。但这位绿萦也算是对他这位郝师叔恭敬有嘉,一直在郝通的房中守了五天五夜。
五天五夜虽然对一个修道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绿萦毕竟修为不深,第五夜二更时分,实在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朦朦胧胧,绿萦仿佛走在石关镇的路上,穿过小巷,又来到了药铺门口。
“你……你个不孝子,竟敢偷你老爹的钱?”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药铺中传了出来。
“爹,你挣的钱还不都是我的嘛,早给晚给不都一样嘛,就这样,我这一次去万宝坊肯定会连本带利的赢回来的。”一个满脸痞气的少年从药铺中跑了出来,大叫道。
“你给我站住,这钱不能动!”药铺老板随后跑着跟了出来,一把拽住痞气少年的衣袖,叫道。
痞气少年一看,顿时大怒,大声道:“爹,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攒这钱还不是为了……”
“住嘴!”药铺老板大怒,“啪”的一巴掌打在痞气少年的脸上,盛怒道。
“老东西,你竟敢打我!”痞气少年捂着火辣辣的脸,气急,一把推去。
“哎呦,臭小子,你竟敢推你老子,给我回来……哎呦,疼死我了,真是个不孝子……”药铺老板被一把推的跌倒在地上,气的山羊胡子抖动,痛叫道。
……
“绿萦,你没事吧?”郝通摇着绿萦的香肩道。绿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娇躯都抖动了起来。
“啊,郝师叔,怎么了?”绿萦慢慢的睁开眼,看着郝通,奇怪的问道。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张浩、朱九、七杀等人也到了郝通房间,今日准备出去四处走访走访,查一查无头尸情况,顺便看能不能找到李岩的头颅。
张浩眉头深皱,疑惑的问道:“绿萦,你是不是又梦见什么东西了?”
绿萦看了看众人,目光最后定格在张浩身上,慢慢的起身道:“公子,我刚才梦见了那药铺老板和那痞气少年。”
朱九一听,奇怪道:“咦,绿萦,你怎么会梦见他们两个王八啊!”
张浩眼中精光闪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问道:“绿萦,你梦到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绿萦秀眉轻皱,回忆道:“他们好像是父子!”
朱九一听,顿时大笑道:“我就说他们是王对吧,原来是父子!”
张浩瞪了一眼朱九,没好气的道:“胖子,别打岔!”
绿萦轻抿嘴唇,似乎是在笑,又轻声道:“好像是儿子偷了父亲的钱,父亲去追儿子,不想二人起了冲突,儿子将父亲给推倒了。”
张浩点点头,他似乎感觉到有事情要生了。突然,张浩双眼之中神光闪动,道:“不好,那对父子可能有人要出事,我们快去看看。”
众人一听,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了,绿萦的梦每次都好像预示着什么要生。
“快走!”张浩说完,当先闪了出去。
几人都不是普通人,从客栈到药铺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只是众人来到药铺跟前时,药铺门前已经围满了人。
众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张浩暗道一声:“不好!”身形闪动之间,周身劲气一起,一股大力推开一条路,张浩身形“嗖”的一下,闪了进去。
众人几乎没有察觉。
张浩见有几名身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在药铺中进进出出,似乎在查寻着什么。
“这位大哥,生什么事了?”张浩对一旁的一位小哥拱手道。
“你不知道啊,这药铺的老板死了,小石峰的仙人们正在彻查此案。”
“什么?你是说药铺的老板死了?”张浩双眼大睁,直勾勾的盯着小哥道。
小哥被张浩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摆了摆手,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怪,胡兼死了干你什么事,你这么紧张?”
“呃,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张浩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忙道。
小哥见张浩还算老实,随口感叹道:“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张浩眉头一挑,道:“小哥,这哪有咒人死的,莫非你跟这……呃,胡兼有仇?”
小哥撇了撇嘴,道:“说起来,我倒是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这胡兼不地道,仗着从小石峰上有靠山,七横霸道,将石关镇的其它药铺都挤垮了,而且哄抬药价,镇里的人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张浩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小哥却是又是嗤笑一声,道:“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胡兼肯定是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这辈子生了个不孝儿子,却是个赌棍,只知道整日在万宝坊厮混赌博,胡兼赚来的钱还不够他这个宝贝儿子胡争赌得呢。”
“哦,这么说来这胡兼也是个可怜人,竟然养了这么个儿子。”张浩微微要逃,叹息道。
“呵呵,他这个可怜人最好竟然是被他这个儿子给杀死的,你说可笑不可笑?”小哥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再次嗤笑道。
张浩目光一凝,道:“怎么?胡兼是被他儿子胡争所杀的?”
小哥点点头,道:“他们父子两个,一个好色,一个好赌。昨日定是那胡争又在万宝坊输光了钱,回药铺偷了胡兼的钱,被胡兼撞破,二人起了争执,胡争错手将他父亲胡兼杀死。”
张浩一双眼中精光闪动,道:“哦,小哥,你怎么这么肯定就是胡争杀了自己的父亲胡兼呢,这儿子杀老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小哥摇摇头,道:“这儿子杀老子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但是胡争推胡兼是有人看见了,而且胡兼当时便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