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众多顾家少年的眼神中，都有着敬佩的神情。
他们都学过儒家经典，知道儒家亚圣荀子的《劝学篇》中，有着这么一句话。
周玄对于觉醒命格的坚持，是他们所不具备的品德。
“杀啊！”
成百上千的山越士兵在大帅的命令下，手执长枪，结成阵型，向着周玄冲了上去。
然而这些山越士兵再多，也不能给周玄造成困扰。
周玄手中长枪一挥，便如同割草一般，倒下一大片山越士兵。
“我今后也一定要向周玄公子学习，要一直凝聚命格，直到成功为止。”
“这么强大的力量，才是我辈的追求。”
顾家的六千青壮，也冲杀了上去。
这热血沸腾的一幕，看的那些顾家少年心动不已。
“算了吧。”
有曾经觉醒命格经历的少年摇了摇头，他们的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恐惧。
他们顾家，也有十来个人觉醒过命格。
然而能够在觉醒命格失败后，还一直坚持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为何要算了？”
一个白衣少年奇怪的开口问道。
他叫顾言，今年十六岁，在顾氏的众多少年中表现不俗。
按理说在今年，他就有机会获得凝聚命格的机会。
“因为每次觉醒命格失败后，都会面临着长达三个月的虚弱期，虚弱期中还要承受巨大的痛苦，相当的难熬。”
作为顾言的大哥，顾语开口给他解释道。
纵然距离他觉醒命格，已经过了两年时间，可是此刻回想起来，仍然让他感到一丝心悸。
然而顾言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他轻哼一声：“区区痛苦罢了。”
顾语见此露出了一丝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言，你大哥也是为你好，听劝吧。”
“没错，觉醒命格通常是第一次成功率最高。
第一次失败之后，之后再次觉醒成功的希望更是渺茫，便可直接放弃了。”
顾言却是有些不依不挠：“那要是周玄公子他如你们一样放弃了，还能如此强大如神吗？”
见到不服输的弟弟执拗的样子，顾语他皱眉片刻后，换了一个说法。
“觉醒命格所需的启命石，产自凶险无比的命魂山中，因此十分珍贵，价格高昂。
纵然我们顾家子弟，都不一定能够每人分到一块启命石，你想要占用其他兄弟们的机会吗？”
顾言哑然。
片刻后，他还是不服气的嘟囔道：“你说启命石那么珍贵，那为何历史上还曾有平民百姓，成功的凝聚命格成为天命师？”
顾语对于顾言的说辞，早有准备。
他开口道：“之所以会有平民天命师出现，是因为他们想要逆天改命，搏一搏那成为天命师的渺茫机会，亲自前往那命魂山闯荡！”
说到这儿，顾语冷笑一声。
“你可知明年因为探索命魂山而死的人，有多少吗？”
顾言一愣，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有多少？”
“每年有百万人闯荡命魂山，死亡人数超过九十万，这是真正的九死一生！”
“那么多高的死亡率？”
顾言闻言缩了缩脖子。
但他的眼神中，还是有着不甘心。
“大不了我不去闯荡命魂山，自己攒钱购买启命石啊。”
见到如此执拗的弟弟，顾语也是有些无语：“买？以你的赚钱能力，三十年都不一定能够攒够钱。”
“三......三十年？”
顾言惊诧的张大了嘴。
随后他愣愣的转过头，看向了周玄。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山越大军便已成溃败之势了。
看着大发神威的周玄，他好奇的问道：“那周玄他是从哪儿来的三块启命石？”
顾语他的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疑惑。
“周玄他身为周氏天才，族中对他无比的重视。
在他十二岁那年，便为他准备了一块启命石。
但也仅此而已。
那第二块启命石，乃是他的恩师蔡邕赠与的。
至于第三块启命石，我也不知道了......”
顾言闻言，艳羡无比。
“这么好的恩师，我怎么就遇不上呢？
真是羡慕周玄，竟然能够有三次觉醒命格的机会。”
顾语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羡慕他，就算给我三次机会我也不会要……”
其他有过觉醒失败经历的顾家少年们，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们的眼神中，一丝深刻的恐惧之色一闪而过。
“觉醒失败的感觉太痛苦了，就好比......就好比......”
有顾家少年在冥思苦想，似乎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语句来形容。
顾语见此接下了话茬。
他叹息一声道：“就好比整个人都被一块大石碾碎一般，那种恐怖的痛苦，要持续整整三个月！”
之前那个冥思的少年不由得鼓掌道：“太准确了，就是这种感受！”
“对对对，而且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你只能够卧在塌上默默的承受痛苦，这种日子太煎熬了。”
“这种经历，有过一次就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
那些还未曾试过觉醒命格的少年，此刻闻言都面面相觑。
他们的嘴角抽了抽。
“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吗？”
“说的比死还可怕一样......”
见到这些人不信的模样，一个青色长袍少年不由得撇了撇嘴。
“可不是比死还可怕嘛，知道族长的长子顾永是怎么死的吗？”
“快闭嘴！”
“你疯了吗？”
听到那青衣长袍少年的话语，顾语和另外几个也曾知道内情的顾家少年，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他们连忙准备去捂住他的嘴巴。
然而还是晚了。
不该说的话，似乎已经说出来了。
“难道是......痛苦的自杀？”
虽然青衣长袍少年尚未说完，但不少人都猜到了这个可能性，眼神中有惊骇的神色一闪而逝。
“对了，还有顾安，他也是在十六岁是突然就死了，该不会也是痛苦到自杀的吧……”
这一刻，众多尚未凝聚命格的顾家少年，不由得感到背后一丝凉意。
“周玄的意志是多么的恐怖，失败两次后还有勇气觉醒第三次？”
这一刻，周玄的身影在众多顾家少年心中，变得无限高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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