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韩韵诗才总算止住笑声,可美艳的脸蛋上依然满是狡黠与妩媚,满是调侃的味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本小姐这么精彩的表演,居然都被你看穿了?”
“哈哈……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本小姐就是想消遣消遣你啊,就是想故意在你身上找点乐子啊!没办法嘛,生活总那么无聊,总得找点有乐趣的事做做,打发时间嘛!”
“谁让你这个无耻流氓,三年前在国那般调戏本小姐呢,让我丢尽了脸面?你还真别说,每次看你被本小姐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还真挺有成就感的!”
“哈哈……快笑死我了……”紧跟着又一阵爽朗大笑声。
赵小天喉结上下鼓动着,看着她那满脸灿烂妩媚的笑容,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感觉有点堵得慌。
“行了!看在你都快被你家媳妇生吞活剥了,本小姐也就大人大量,决定从今以后放过你了!”韩韵诗又使劲朝他眨巴两下眼睛,“反正这段时间,本小姐也玩够了,也觉得再消遣你,有点没意思了!”
“你放心,从今以后本小姐再也不会没事就来骚扰你了,也不会再来跟你纠缠不清,搞得你们两口子天天闹矛盾!怎么样,本小姐心地善良吧,你是不是都有点小小的感动?”
“行了,本小姐得走了,一会儿还得去做做美容,保养一下皮肤!”
紧跟着又满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本来还琢磨着跑到你们公司来上上班,也体验一下小白领的生活,应该挺有意思的!结果在办公室待了一上午,感觉也挺没劲的……”
潇洒地朝他挥了挥手,“走了,再见……”
转身便大步朝不远处她那辆法拉利跑车走去,背影说不出的洒脱,拉开车门钻进去,发动汽车一溜烟就彪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大街的车龙水马中。
只是这一刻,连赵小天也没看见的,却是就在跑车驶出去那瞬间,这个女人那满脸潇洒从容的笑容,却突然戛然而止。
两滴晶莹的泪珠,突然间顺着那张美艳却有些苍白的脸蛋,悄无声息地滚落!
法拉利在大街上一路狂飙,足足过了三分钟,这个女人却突然再忍不住了,猛地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那般艰难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早已泣不成声,“姐,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突然之间,冰冷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似乎全身力气彻底被抽干,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
这一刻,这个从来都那般优雅从容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
赵小天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
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大口大口吸着,目光之中,满是莫名的苦涩与无奈。
其实说实话,他也不傻,一直以来,他又何曾真正怀疑过这个女人的一片深情,他又何尝感受不到她的一颗真心?
他又何尝不明白,作为华海市威名显赫的韩家大小姐,作为一个骨子里与生俱来太多骄傲的女人,能够做到如此,何尝又不是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放下了所有的矜持?
又何尝不知道,他近乎冷血的态度,带给她心中多少失落与痛苦?
可是他又能如何?
接下来的时间,倒显得平淡无奇。
因为韩韵诗已经电话通知了公司人事部离职,所以她那张办公桌也很快被撤走,市场部又恢复了以往的井然有序波澜不惊。
只是刚到两点半,赵小天却突然接到苏婉溪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这个女人语气还特别客气,只是这种客气,似乎总带着几分淡漠,询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陪她一起去看望一下爷爷,苏家老太爷。
因为上次答应过她,赵小天自然不会拒绝。
当他走出公司,便看见她那辆迈巴赫正停在大门外等着他,拉开副驾驶位坐进去,只见这女人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职业套装。
一条紧身牛仔裤,搭配一件咖啡色高领薄毛衣。
只是脸色显得有些不好看,情绪总感觉有些低落。也不知是因为担忧爷爷的病情,或者是因为韩韵诗的事情。
眼见他上车,也只是扭过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嘴唇蠕动两下,却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然后便缓缓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车厢内安静得出奇,气氛总显得有些压抑。
苏婉溪只是神情专注地开着车,脸上写满着些许患得患失的矛盾。
赵小天也没有说话,怔怔地望着窗外大街上的车龙水马,神色波澜不惊的平静。
“今天上午的时候,我收到了神话集团总部发过来的函件……”足足十多分钟,苏婉溪才终于咬了咬牙,声音有些低沉地呢喃道,总算打破了车厢内的死寂,“对方表示,如果我们公司愿意的话,下个月他们董事局主席赵龙象先生,将会亲自带领集团总部的评估团队,前来华海市进行考察评估!”
“如果顺利的话,到时候会与我们公司正式洽谈战略合作的事宜!”
“那挺好的,恭喜你……”赵小天笑笑,“毕竟这,终究是我们公司难得一遇的一次机会!如果抓住了,那对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绝对前景一片大好!”
“我也相信依你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
“可我还是感觉心里有些没底!毕竟据我了解,赵龙象先生是一个对待工作非常严谨,并且对任何一个合作对象都非常苛刻的人……”苏婉溪又小声说道,声音显得有些低落。
“应该问题不大……”赵小天依然只是笑笑,“既然对方主动提出来,想要与咱们公司共同开发华东市场,那自然也早就做过一系列严谨的前期考察,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苏婉溪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黯然,贝齿轻轻咬着下嘴唇,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怏怏地放弃。
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现在心情同样不好。
许久,才又咬了咬牙,有些嘶哑地问了一句,“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再给你换一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