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谁啊!”陈乐被那力道直接给搞醒了,感觉刚才那一下子,好像跟被人扇了两个大耳光子一样,脸颊两侧火辣辣的疼。
睡觉睡的正爽着,被人扇了大耳光子,无论是谁心中都会好是不爽,更别提已经快困到极致的陈乐了,虽然那觉睡的也好是累,最终也没发待了。
二更天的夜色与那一更天有着几分不太一样,如同恶魔的眼睛一样,越看越是深邃,渐渐的就被融为一体,再也拔不出来了。
整个蓬莱镇上,可能没睡的就只有电玩城的这么两个夜猫子了。
虚拟游戏接入器现在已经成功的被张辽给拽了下去,只不过这个劲用的有点过大了,将他主公给误伤到了。
陈乐瞪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点昏厥的目视着眼前的那个屏幕,想要去活动一下自己的脖子,可是感觉好是酸痛,而张辽则有点不好意思的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大脑也因刚刚睡醒,有着一点起床气,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需要一个时间来缓过去这个劲。
眼睛向下瞥着,两只手拿着虚拟游戏接入器,高举过头顶,跟端夜壶似的端在上方,脸上则还挂着尴尬的笑容。
想要有点小动作,但是怕被陈乐发现刚才是他搞出来的,所以只能轻轻的,在轻轻的。
两个人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僵局,陈乐也没有回过头来看看到底是谁在他背后捣鬼,而张辽则开始慢慢的放下自己的双手,想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呆滞的双眼盯着街机上的屏幕,而那屏幕的反光也将张辽的一举一动尽数投放在其中,这才让陈乐发掘到那个背后捣鬼的人到底是谁。
就这么坐在街机前,对着屏幕气哄哄的吼道:“张文远,你再干嘛?”大气也再这里跟着喘息,看样子被张辽那一下子给气得不行。
能这么吼张辽的,上一个人已经死了,而陈乐,则是第一个吼完以后还能完好无损坐在这里的人。
张辽也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听懂陈乐此刻有点生气,自己也清楚刚才那一下子也有那么一些不礼貌。
迅速的将手中的虚拟游戏接入器给放了一旁,低着头不敢看陈乐,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站在那里,准备自己的措辞。
“主公,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就是想让你赶快歇息,这才擅作主张帮你的。”
说道最后几个字,还将头抬了起来,炽热的眼神好像在诉说着自己满心的委屈,我是在帮你,不要训斥我。
“还帮我,我的脸都快疼死了。”陈乐捂着自己的两个大脸蛋,在这里给自己揉揉。
“我...”张辽被这么训道,想要去接着反驳,但话到口中,还是作罢。
“算了,没什么事情,你快帮我把笔墨准备好。”揉着自己的两个脸蛋,然后指着案板那里的笔墨,带着几分困意说道,话音刚落,自己的眼皮又闭了上去,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啊?准备笔墨干嘛?”张辽蹙着眉头,实在是不理解,这自己的主公都已经困成啥样了,怎么还要他准备笔墨?莫非是想把自己一纸休书把他赶出家门?
“不行,不能让主公把我撵走,我还要保护他的安危呢。”大脑迅速脑补出了陈乐所要书写在纸上的东西,便紧的上前一步。
“主公,你可不能赶我走啊。”张辽有点着急的说道,“我还要接着守护你打游戏呢。”
想到自己刚才寸步不离的站在陈乐一旁,想必陈乐也不会真的狠下心来讲自己撵走的,只要服个软,说不定就没事了。
“赶你走?赶什么啊,我是要写些东西,你快去。”陈乐吃力的抬起了一个眼皮,白着眼看了一下张辽,随后又闭了上去。
实在是太困了,即便自己心中想要抗拒这份睡意,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或许你就算拿两根火柴棍支在陈乐的眼皮上,也会被他眼皮的重量给压垮。
“哦,哦。”听闻自己的主公不是那个意思,急声答应着。
心中也舒畅多了,麻溜的就跑过去替陈乐跑腿了,就连张辽之前的主子,对张辽那也是恭恭敬敬,怎么会让自己手中的五子良将去干跑腿这种力气活。
而陈乐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什么五子良将,反正既然你到了我手中,那就是我这电玩城的一份子,与我共存亡。
“主公,给您。”张辽将笔墨整整齐齐的摆在了那街机的上面,随后恭敬的站在陈乐旁边,将自己的两只眼睛擦着雪亮,想要看看他的主公到底要笔墨是要写些什么。
就跟学生时代的你,交完卷以后仍是留念的站在一旁,把脚尖踮得高高的,想要看看老师到底在你的卷子上会给你打个什么样的分数。
听到那些个纸张所发出莎莎的声音,陈乐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两只手也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强行给自己续命。
“呼,我要写什么来着。”拿起毛笔,首先问自己了一个问题,大脑已经停工了,自己也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要写什么东西。
可是一个熟悉的笑脸,却将自己尘封在大脑中的那份回忆给打开。
孙圆通的那张俏皮的面孔,突然间闯入在陈乐的大脑之中,也不知为何,来的是这么的没有征兆。
或许连陈乐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大脑中一直将这个所思念之人记挂在心中,所以只要稍微跟她有关的事情,便会一下子将其本人的记忆给回响起来。
在外地你品尝到家乡的美食,就会将你的记忆直接牵扯到家乡的那个味道,由小吃回想起家乡,有她的面孔,回想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承诺以及那天所发生的故事。
一个与众不同的下午,她的请求,一个背影,都历历在目。
张辽见自己主公举笔半天未曾落笔,也就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静候陈乐下一步的差遣。
“主公的这些个行为可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或许是我睡的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