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到吗,他在读我的诗,读我的诗啊。”激动的他连眼睛都快流出来了,总认为自己的诗被特邀嘉宾在这里大声朗读出来,但这只是一种假象,但却根本不是。
别人则都嗤鼻一笑,这哪是诗啊,分明就是个顺口溜,他还好意思在这里卖弄。
诗的好坏,不光是看你用词的优雅,更多的还是诗中有景,景中有诗,浑然天成,方位好诗。
再看看眼前这首,全诗统统是以量词为主,无景,无物,知道的他在以云为题在这里写诗,不知的还以为他就是在这里教别人数云彩呢。
“哼哼,看来此次文斗,非我莫属了。”此刻这人正激动万分,目视一切的看着身旁所有人,不过当看向杨信云时,眼里总带着一丝柔情。
因为正是他将自己所创作的篇章朗读给众人倾听,好让他们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差距。
一团火光将那张纸燃烧起来,同时也将一个少男的心,给粉碎掉了。
孟莲蓬听完这篇诗句,一个眼神便直接将那张纸给烧掉,这哪里称的是诗,简直有辱他人的耳朵。
那人看到那张刚刚被杨信云所朗读的草纸自燃掉,心中顿时有着一万只羊驼在草原中奔腾。
“为什么?我的诗写的如此之精美,给人眼前浮现出一股众云飘过的场景,怎么给我毁掉了就。”两眼好是不甘心,想再次怒吼,但无奈自己实力与其天差地别,只好闷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呐喊。
杨英看到那燃烧的火光,心中也为之一动,方才还闲情雅致的兴趣顿时全无,生怕自己所创作的诗句也化作一摊灰烬。
刚才还小人得志的他现在则也被推到了冷板凳,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不知道在哪个时候就会跌落深渊,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的曙光。
孟莲蓬樱桃般大小的嘴唇轻轻抿了一下,一张别具一格的诗词在她眼中呈现出来,使其为之一亮。
要可知,有些人写出来的字,简直都愧对这张草纸,不堪入目,就跟猛兽般,在这草纸上张牙舞爪的,还有些人,字写的还算可以,勉强接受,但再看通篇诗句,简直就是在茅厕里潜水,令人窒息。
“锦江桃花来天地,红楼浮云变古今。”整句的书写也是那样的大方得体,虽不是名家之作,但却有着名家之范。
斜耳倾听那天河留下的声音,伴随着风吹桃花的‘莎莎’声,是那样的入耳,给人一种身在天地的感觉。
浮云在红楼阁阁顶处飘过,时间也随之停止了下来,古今也在这逝去的时间下改变。
孟莲蓬身为红楼阁的阁主,此句不光将云写出,还将今日的红阁会以及红楼阁全部都一一呈现在她面前,她又岂能不悦?
双眼盯着那张草纸,混瞳在手中再一次的轻轻砸向地板,那张由杨英所撰写的诗句直接也是单独飞了出来,置于一旁。
其余人看到这一幕,全部都嬉皮笑脸的,等着看笑话,之前那自然的诗句,无非是个笑话,而现在,已经有先例的前提下,这又被单独列出来的草纸,肯定也和他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你说这张纸上又会是什么奇葩之作?”
“我猜啊,说不定是,大云小云大小云,白云黑云黑白云。”有了之前那顺口溜,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出口成章,说整一句就整一句。
这‘大小云’和‘黑白云’无疑又是在这场地上爆发出笑声,不过他们交流的时候分贝过小,台下的群众们则丝毫不知他们这些选手在笑什么。
“喂!笑什么呢,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群众们之前也是听了那顺口溜诗句,也在台下自己斗艳起来,没事也整两句涂个乐呵。
正在那一直仔细品味其余诗句的杨信云,也被那单独列出来的草纸给吸引了过去。
“这是?”将头挪了过去,盯着那还金光闪闪的字迹,只是刚看字迹,他就为之一振。
“这不是杨英写的嘛。”身为杨英兄弟的他,自然对自家兄弟的笔迹好是眼熟。
不过在细细看了一下内容的他,马上又从刚才的震惊转而变成了喜悦之容,因为他能看的出来,该句根本不是他兄弟杨英所创,一定是有贵人相助,这样的话,他也是放心多了,而且看着诗句通篇,这贵人也是好有能耐。
一直没说话的孟莲蓬,不代表她根本不关心此次文斗的结果,看着面部表情在看完这张草纸发生变化的杨信云,问道:“怎么?莫非该笔迹你认识?”
“我怎么能认识,只是觉得该诗写的算是上品了,替你高兴罢了。”这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认识该人的话,肯定会大力推捧这首诗的,这不就是徇私舞弊了吗,身为人民教师,在这里走关系让自己兄弟获奖,就算他同意,他那个当城主爹的,也不会同意。
说罢就又重新扭过了头,接着去评阅剩下的试卷,最终,也不过挑了十张单独列举出来。
“你们快看,有十张被单独拿出来了,会不会也像之前那样,直接被阁主给烧掉。”
“那可不好说。”
已经全部都看过一遍的孟莲蓬,将手中混瞳用力一跺,“安静!”对着全场所有人喝道,这一个个马上就跟受了惊的小鸡似的,安安静静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混瞳一挥,那十张单独被列举出来的草纸,全部都飞回了之前主人的面前,当然,杨英的那一份也被送了回去,而令人出其不意的是,臃肿的黄胖子自己面前也有一份泛着淡淡金光的草纸。
“我的竟然也回来了?”望着那张自己之前撰写的草纸,不知道此刻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悲痛,莫非自己这就被刷下来了吗,自己这红阁会之路就此画上句号了吗,心中好是不甘心。
强行压着悲痛,咽着泪水骄傲的站在原地,等待着阁主的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