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暗中观察我……”
这一刻，余歌只感觉内心一片冰冷。
本来他这些日子以为过的还算逍遥，可没想到，沈无命早就在暗中观察他了。
要是真的这样，岂不是他的所有秘密都已经暴露在沈无命的眼底了。
“怎么了？”
沈无命嘴角泛起一丝邪笑。
其实，他之前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这两位弟子在外门过的如何，可没想到，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中，却发现余歌不单单在修习一种威力强大的术法，而且还会剑术和炼体之术。
这简直就颠覆了所有的修炼概念。
众所周知，一般强一点的功法，都会排斥其他不同于此种功法的灵气。
而且，术法、剑法、炼体之法不能同修都是修真界的常识。
可没想到，余歌的出现，竟然完全打破了这种常识，当时就引起了沈无命的兴趣。
所有才有了后来这些事情。
“呃……”
余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曌》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跟他的性命息息相关。
可如今，要是他不说出这个秘密，以沈无命的性格来说，绝对会痛下杀手。
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呵呵……”
沈无命嘴角翘的越来越高，好像余歌的这个反应很有趣一般。。
“我的修行功法叫《曌》，乃是一位老道传与我的。”
余歌握紧了手掌，只能说出这些。
“一位老道？是乘虚子吧！”
沈无命目光掠过一道寒芒。
余歌的功法如此厉害，绝对不可能是来自一个无名之辈。
刚好，在余歌的信息之中，余歌就曾经跟镐京附近飞鸿派的掌门蒋天意产生过交集，而且蒋天意还帮助余歌隐姓埋名。
要说这两个人不认识，沈无命打死都是不信的。
“肾虚……子？”
余歌一愣。
可以听的出肾虚子是个道号，可在修真界里面还有人叫这么奇葩的道号的吗？
“什么肾虚子，是乘虚子，还有，他的名字叫蒋天意。”
沈无命脸上一抖，差点就笑出声来。
确实，因为这个道号，蒋天意可一度都成了修真界的名人，现在修真界里面都知道蒋天意最讨厌别人叫他的道号。
如果被蒋天意知道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叫他肾虚子，恐怕不拖回去拍死才怪。
“您连这个都知道了！”
余歌如遭雷亟，只感觉内心一片冰冷。
灵宝道宗果然厉害，他只不过是一个藉藉无名之辈，竟然查的如此清楚。
“果然，不过飞鸿派的符法好像并不是你修炼的功法啊！”
根据余歌的反应，沈无命已经确定蒋天意就是余歌的师父。
可既然蒋天意是余歌的师父，那就太奇怪了。
要知道，在修真界，各大门派的修行功法都是有据可查的。
而飞鸿派是一个主修符道的门派，所修功法阴阳符可是带有非常鲜明的特点的。
可根据沈无命的观察，余歌所修的功法却完全跟飞鸿符法大相径庭，这根本无法理解。
“据蒋前辈所言，这套功法乃是他年轻时在一处秘境之中得到的残篇，所以……”
余歌并没有说下去，但沈无命却一下就明白了余歌的想法。
“难怪跟飞鸿派的功法出入这么大了。”
沈无命恍然大悟。
如果是蒋天意得到的残篇，就一切都说的过去了。
“沈师，这套功法有什么问题吗？”
见沈无命已经相信，余歌偷偷转移沈无命的注意力。
“有什么问题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沈无命满脸诡异。
所谓功法，乃是修真者最重要的东西，一般情况下，选择一脉相承的功法最为稳妥。
因为在突破大境界之后，如果没有后续功法，就没有办法进阶了。
余歌竟然问他这个问题，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您是说进阶的问题？”
余歌终于明白了沈无命的意思。
确实，之前没有《曌》的后续功法，他都快急疯了。
如果继续修炼《曌》，以后恐怕还会遇到相同的问题。
毕竟，余歌可不清楚蒋天意会不会一直帮他推演后续功法，万一哪天蒋天意心情不好去闭个几十几百年的关，他岂不就凉凉了。
“自然！”
沈无命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之色。
“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余歌感觉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想要听听沈无命的高见。
“很简单，如今你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就是你直接废掉你现在修行的功法，然后我会将我们藏拙峰的《大灭天苍楼秘要》传授于你，第二就简单了，你可以继续修炼你的功法，只不过后面的功法要你自己去找，亦或者自创。”
沈无命耸耸肩膀，直接给了余歌两条路选。
“《大灭天苍楼秘要》！”
余歌的心脏骤然收缩，虽然他不知道《大灭天苍楼秘要》到底多么厉害，但余歌知道，这绝对是一种无上秘术。
只要他学了《大灭天苍楼秘要》，以后的修炼绝对就是一马平川了。
“要不要选择第一条路？”
余歌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确实，第一条路实在太过诱人了。
相比第一条的光明大道，第二条只能算是山间的羊肠小道。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我选择第二条路！”
余歌满脸苦涩。
《曌》虽然不是他创立出来的，但从一开始，他就修炼了《曌》，对此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虽然他不知道《大灭天苍楼秘要》多么厉害，但他知道《大灭天苍楼秘要》绝对不会有《曌》这种兼容并蓄的特性。
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将《曌》推演到更高的境界，绝对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你都不怕以后再也无法再进一步，最终化为一捧黄土？”
沈无命的眼睛瞬间变得异常明亮。
“如果修炼都能按部就班，那还有什么意思？”
余歌眼中的目光骤然坚定起来。
“说的好！哈哈……”
沈无命忍不住放声大笑。
“沈师？”
余歌感觉莫名其妙，他只不过想自由自在的修炼而已，有这么好笑吗？
“这么说吧，其实我非常看好你现在的功法，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哪位前辈高人所创，但能兼并百家之学，就已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如果有一天可以将这套功法完全推演出来，你的成就绝对会不可限量。”
沈无命望向了漫天星辰，好像已经看见了余歌未来的样子。
“不可限量！”
余歌吃惊的望向了沈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