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零嘴上一直道歉,脚下跑得极快,眨眼间就已绕原路跑到了刚在所在的位置,她担心的凑近一看,一样震惊,“咦?文二哥,你的伤口……怎么不见了?”
“小零姑娘,你当真不晓得其中玄机?”文孺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将衣袍拉起裹身,身子瑟瑟的抖了几回。『≤八『≤一『≤中『≤文,似是觉得不放心,他又伸手在腰间按了几回,确定没有疼痛后,跳下了马车。
月随风给文孺让了几步,手上仍举着药膏,“小零姑娘,二哥的伤,不是你方才医好的么?”
“我什么也没做呀。”公孙零一阵猛摇头,相似想起了什么后,抬起手一看,惊讶道:”哎呀,为何连我手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月随风和文孺齐齐将视线落下公孙零的掌间,虽说此时天色很暗,但那只小手上确实已经看不见半点暗色的血痕,见她一脸懵憧无辜,他们也显得拘谨无措起来。
其实月随风和文孺的心思是一样,昨夜噩梦一般的经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对于新结识的朋友,他们只能将疑惑藏在心底而不敢贸然打探,所谓继续同行,不过还是求生为安的本能,并非出自真心的邀请。
“罢了,不管是何原因,总之是治好了我的伤,不必再受疼痛的折磨了,哈哈。”文孺的笑声有些干,但听起来还算自然。
月随风脸上一僵,遂又缓和下来,丢掉了手上带血的药膏,“嗯嗯,二哥说的没错,多谢小零姑娘了。∮八∮一∮中∮文,”
“真的不是我……”公孙零声音低了许多,像犯错的孩子,迅的收回手,然后四下张望,神经紧张道:“不会是这四周,又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听公孙零来这么一句,原本就有些惊心的月随风和文孺,也担心的环顾,但四处平原,只有冷风萧瑟。
“没有。”此时,一直跟在公孙零身后,沉默不语的归云开口了,语气平静,“零,不怕。”
公孙零刚回头应了一声,远处就传来青风不耐烦的呼叫声,“喂,你们那几个闲人休息够了没有,快点过来帮忙啊,我跟大哥捡了好多树枝,都快累死了,顺便拿吃的东西过来,我饿了。”
楚伯玡笑叹一声,也招呼道:“入夜风凉,你们赶快过来吧,生了火取暖,免得受凉了就不好了。”
月随风抬头望天,时下只有朦胧半月,夜色渐浓。
“走,我们过去吧。”文孺稍稍扭摆了两次腰后,拍拍月随风的肩膀,又看向公孙零道,“小零姑娘,刚才之事,我和小川反应是有些荒唐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公孙零摇头:“文二哥,我真的没有……”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青风一阵催促打断了,只听他不耐烦的嚷了一句,“喂,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啊,快冷死我了。中文()”
青风丢下树枝,向着那几个还在站在原地的人又喊了一句“记得拿吃的过来”,随后就懒散的倒地休息了。
月随风高声回应:“来了,辛苦两位了。”
文孺笑了笑,从车里拿出一袋干粮和水,待将两个水袋递给月随风后,“好了,我们过去吧,不然青风该急了,哈哈,这小兄弟真有意思。”两人尽量装出释怀的模样,齐齐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心中不安的公孙零,右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拳头,虽然归云牵着她的左手,一起往青帐走出,但内心的纠结让她接连打了两次踉跄。
还没走到青帐处,文孺就开始张罗他手上的干粮,青风闻言立即精神十足的爬起来迎接,且快走了两步,从文孺的手上接过两粮袋,立刻扯开袋口,抓出来一个酥饼就往嘴里送。估计是吃的太急,饼又太干了,青风没嚼到两口,就猛烈的咳嗽起来,月随风赶紧拧开水袋给他递过去。
看着他咕噜咕噜的喝水,在一旁掰折树枝的楚伯玡无奈笑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急躁,你慢些吃,又没人说要跟你抢。”
青风心急想回话辩解,但是一直咳嗽没机会说,月随风则贴心的帮他拍背缓解。
文孺在楚伯玡身边坐下,也拿起树枝掰折,笑道:“估计真是太饿了,毕竟这一天赶路太急,耗体力。”
青风咿咿呀呀,声音卡在喉咙里,话还是讲不清楚。
楚伯玡笑笑摇头,丢掉一根树枝后,看见公孙零走了过来,正想喊她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却见她拉着归云选在青帐边上的位置坐下,安静的一直低着头。
“小零,归云,你俩快些过来,那里的位置有些偏了,一会在这生火呢。”楚伯玡招招手。
公孙零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和归云起身走了过来,月随风看了一眼这几人,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小零姑娘,还在为刚才之事纠结么?”
楚伯玡和青风自然是一头雾水,两人左右看了又看,楚伯玡简单问了一句怎么了,尔后像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回到文孺身上,叹道:“哎呀,才留意到,文公子今日能下车走动了,看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是啊,对亏了小零姑娘,伤势已经痊愈了。”文孺点头笑道,却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月随风。
“痊愈了?这么快!”楚伯玡手了动作停了一下,看着公孙零。
“真的不是我……”公孙零仍是执着辩解。
随后月随风一番解释,其实并不算解释,只是将先前生的异事做一番解说,“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若说非小零姑娘的功劳,我和二哥也想不出来第二人了。”
文孺赶紧接话道:“确实如此,虽然小零姑娘一直强调并不知情,但此事我和小川绝不可能办到,对此除了感谢,我二人绝无其他的意思。”
楚伯玡刚要做一番掩饰之词,但是刚要开口,就听见青风直来一句,“哇,想不到公孙零你还有这个本事,哎呀,要是你早点使出来,文二哥也不用受这么多天的苦了。”
听到青风心直口快的这一句话,文孺讪讪一笑,低了低头,有些不自在。
“真的不是我。”话到此处,公孙零还是一副“无功不受禄”的态度,坚决否认。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楚伯玡想好的编撰之词有些不知如何往下接,就在此时,一波疑惑未解,青风又拉起另外一波。
只见他又是咕噜一声,喝了一口水,突然一脸认真看向月随风,有些嘶哑道:“哎呀,每次听见文二哥喊随风哥哥小川,我都忍不住想起我们家的小月川。”
众人均是一怔,青风完全不在意,接着道:“你俩不但名字相像,连长相……长相都有些像,都长得很像琳琅姐姐。”
“林琅姐姐?”月随风和文孺异口同声,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