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
办公室里，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咔哒。”
没锁住的门突然被打开。
沈知黎皱眉，刚想呵斥是哪个下属不长眼，就看见顾辞悦双手插兜，一脸冷淡的注视着自己。
“顾小姐？”
沈知黎疑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转过头，对上顾辞悦黑曜石般的双眸。
“……”
“……”
相顾无言。
“悦。”路星泽率先开口。
“真巧。”顾辞悦挑眉。
“……？”沈知黎震惊，两，两个人认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帝都两个部门派来的顾问都是未成年人不说。
居然……
还相互认识。
他不是听说，那两个部门关系不太好吗？
他听错了？
还是那两个领导架白吵了。
“那……你们聊。我先出去。”
沈知黎说道，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咔哒。”
门被细心的关上。
“有什么线索吗？”
路星泽靠在办公桌上，问。
“查到一个号码和人名。不过估计是假的。”
顾辞悦边说着，边在电脑里输入一串电话号码。
按下enter键，屏幕上出现号码的注册人，开通时间和注销时间。
在3月10日时，这个号码变成了空号。
而注册人……
和顾辞悦从老人了解到的名字一样，叫做淄瑜。
顾辞悦在电脑中输入这个名字，有几十条信息，但是都不是阴都本地人或常驻人口的名字。
果不其然，是假名。
阴都虽然是个大城市，但在偏远的城乡结合部不乏有能够随意注册手机号的情况。
凶手恐怕就是用的这种方法，拿到的手机号码。
“能查到吗？”路星泽蹙眉。
如果用的假号码，那就相当于线索断了。
“没问题。”顾辞悦道，“阴都能注册假号码的地方只有三处。沿途都有监控录像。”
虽然时间久远，已经被覆盖了。
但是，只要在网络上存在过的东西，就没有她查不出来的。
……
次日清晨，研讨会。
刑侦队的成员看着大屏幕上的视频录像，一脸震惊。
为什么，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个个都一筹莫展，顾小姐他们就把凶手找出来了？
视频播放的，是郊区的一处监控。
通行车辆很少，一个小时最多经过两辆车。
视频用32倍速播放着。
“咔。”
在10月21日上午9点43分56秒时，顾辞悦按了暂停键。
屏幕上出现了一辆银色的本田。
从降下的车窗可以看到驾驶人的清晰模样。
顾辞悦点击放大，进行扫描，很快，电脑将驾驶人的个人信息投影在了大屏幕上。
“孟霆，43岁，阴都本地人，毕业于b大医学系，自由职业，现居阴都香云路173号。”
“基本条件都符合我的推断。”叶兮道。
“百分百是这个人！看照片还挺斯文的！怎么这么丧心病狂！”暮音佳怒道。
“马上出警！捉拿归案！”沈知黎道。
“乌拉乌拉。”
警笛声响彻街头，包围了整个香云路。
原本正准备外出的孟霆看着围拢过来的警察，拔腿就跑。
“站住！不许动！警察！”
一群警察拿着手枪，逼近孟霆。
走投无路的孟霆没再做无谓的挣扎，站在原地。
“行。抓我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孟霆问。
“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了吗？你去办假号码的监控，已经被我们调出来了。”警察道。
“什么？我还以为覆盖掉就还原不了了呢！”孟霆夸张的说道。
他扫视四周，在人群里看到了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顾辞悦和路星泽。
“哦。那怪不得了。”
孟霆收回目光，喃喃道。
……
警察局。
“说吧。你是如何犯案的。”沈知黎坐在审讯室，看向戴着手铐的孟霆。
“我还以为你们都查出来了呢。”孟霆撇嘴。
“行。我说。”孟霆道。
“我和陈甜熙是在一个纂刻店认识的。她很喜欢纂刻，我也是，不过已经很久没遇到和我兴趣相同的人了，还是个长的不错的小姑娘。当时我也没想别的，就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小姑娘，就和她聊了两句。”
“我没想到她会查到我的联系方式。那个电话号码是用假身份申请的没错，这跟我的工作有关，我是一个私家侦探，当然不像你们那些警察侦探。我无非就是做做调查情妇的工作。有些时候生活拮据，还会去对头公司做间谍。毕竟有文凭嘛。”孟霆耸耸肩。
“当时我就在一个公司做事，陈甜熙找上门的时候我大吃一惊，我很害怕被拆穿，毕竟到时间两边公司都得罪，我就彻底没法干了。但我对她还算有点好感，就让她以后不要用手机联系我，然后给了她我家的地址，让她有事就来我家找我，我有事约她也是直接递纸条到她宿舍。”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也是，可能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了吧。我们睡了。那次之后，她就经常到我家过夜。刚开始还好。后来，我总是做噩梦。梦见我曾经的女友。”
“她是我的初恋，大学时的同学。很漂亮，也很喜欢纂刻。当时，我们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但是，她死了。胃癌。因为青春期减肥和遗传造成的。”
“我害怕，我害怕她也会这样离开我。”
孟霆突然激动起来，面部狰狞。
“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他双眼充血，目光通红。
“所以，只有那样，只有那样我才能真正留住她！”
“她的灵魂与我同在！！”
孟霆说着，双手敲打着桌面，样子看上去疯狂极了。
“来人！医生！”
沈知黎喊道。
资料里没显示孟霆有神经质。
医生很快带着镇静剂走进来，孟霆陷入沉睡。
“这样算，这件案子算是结束了吧？”暮音佳迟疑的问。
她没想到孟霆有病，要是证实他当时是在发病期，恐怕无法判刑。
审讯室外。
“什么想法？”路星泽低声问。
“问题很大。”顾辞悦蹙眉。
“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在说谎。”
“嗯。而且，”路星泽低头，“我怀疑，这个人根本不是孟霆……”
……
“怎么样？杀了人还不用坐牢的感觉，如何？”一个刀疤男坐在阴暗的房间里，问旁边的人。
那人正喝着酒，闻言哈哈笑道：“爽！”
“呵呵！那肯定。不说你，就是去帮你顶罪的黑子，很快也能出来。”
“老大真厉害。”男人道。
“是啊。所以，跟着咱们继续做，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