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土喜欢看电视,财经频道经常播报的财阀千金贵公子什么的,他早就烂熟于心。
立学霸脑瓜灵活,显然已经推敲出几人的身份,浑身细胞在兴奋,啊啊啊铁蛋姐真的太出息了!啊啊啊朋友都是钱窝大佬!
立二土悄悄戳三金,踮起脚尖说悄悄话:“老爸,他们是财阀家的少爷和千金!”
立三金脸上平静,心中诧异,嗯!!?
瞅瞅俺们家铁蛋这溢出屏幕的穷酸味,怎么可能认识大款!?
三金唇角勾起睿智的弧度,哼,有猫腻。
谁都不可以抢俺的小心肝儿,立.宠女.三金开始自我催眠。
他暗戳戳打量眼前的夏林栖,短发过耳,眉眼柔煦,举手投足满是儒雅的气质。
嗯,这么温柔的男娃娃,一定是看上了顾诗诗。
又暗戳戳瞄夏林栖身侧的唐燃,惹眼的红色飞机头,看飘了就一红扫把,笑起来大大咧咧,眉眼和善。这么张扬的男娃娃,嗯,一定是看上了顾诗诗。
诗诗好啊诗诗妙,诗诗出马财神到。
三金从衬衫袖口掏出两张名片,一张递给唐燃,一张递给夏林栖:“两位学长,初次见面,这是我的名片。”
立三金开始打礼貌牌,顺带感情牌加持:“鄙人不才,和顾蓦然父母,合资在星慕湾开了家农家乐,平时多来给叔捧捧场啊哈哈哈。”
立三金挠着脑袋乐呵呵,他特地将顾蓦然三字加重,企图撩拨二人心里的小九九。
夏林栖接过名片,喜上眉梢,噢铁蛋学妹后会有期。
唐燃接过名片,如获至宝,噢诗诗女神俺来也。
立三金此举,顾蓦然和立莞尔一致感觉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被窝里传出立莞尔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三金啊,芸姐喊你回家吃饭。”
立三金懂莞心肝儿的弦外之音,礼貌地遣散:“啊哈哈,两位学长,时候不早了!老婆喊我回家吃饭!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啊!”
夏乖乖和唐乖乖虽舍不得走,倒也不好意思逗留,两兄弟异口同声:“叔叔再见!后会有期!”
瞧瞧这几个小财主的修养,大写的赞啊,立三金挥手作拜拜,脸都笑烂了:“啊哈哈回见回见啊!”
立三金出病房找医生询问后续,顾蓦然紧跟其后。立莞尔趁机钻出被窝,笑嘻嘻遣人。
暮色四合,几个小伙伴见立莞尔已无大碍,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最有礼貌的火鸡燃,三步一回头:“有病青年!人民英雄!铁蛋妹妹!再见!”
立铁蛋:“......”
唐姝已经被洗脑:“铁......啊莞尔再见!”
立铁蛋生无可恋:“......”
夏男神带着唐女神走远了,立二土的心也跟着飘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姐弟两人,二土今天很乖,正在替家姐整理书包。
二土春心荡漾:“铁蛋啊,你是怎么认识她们的?”
人都走了,立炸毛掀被子下床,视线在房间搜索,头上窜火。
二土很懵逼:“铁蛋啊,你在找什么?”
“找刀。”
“铁蛋啊,找刀干啥?”
立莞尔掰手指,死亡凝视:“砍人。”
二土打了个哆嗦,背上书包秒溜:“我去尿尿哈哈哈!铁蛋姐再见!”
立莞尔弯腰摸拖鞋,砸向立二土:“土崽子!有种别回来啊!”
立二土嚎嚎:“好的铁蛋姐!”
立莞尔:“......”
姐不要面子的吗!?
尼玛这该死的铁蛋长铁蛋短!!
夜晚,鹿栖公寓027——
今天纪舍友很奇怪,没有着急洗漱,没有被窝秋眠,着一身黢黑准备出门。
夏林栖在浴室,唐舍友在擦飞机头,看人纪舍友,上身黑色连帽卫衣,下搭紧身黑牛仔,行走的衣架子,黑的高贵,黑的冷酷。
唐燃看窗外,月黑风高的,纪祸水出门很危险。
唐舍友认为自己有必要知道纪祸水的行踪:“万岁,大晚上的干嘛去?”
纪柯羡在挑鞋,信号不在服务区。
“不告诉我?”玩高冷是吧,唐舍友翻白眼:“我不宝贝了呗。”
纪柯羡挑了最重的马丁鞋,鞋底厚重,有尖尖的碎钉装饰。
穿个鞋选半天,莫不是要去约会?
失宠的唐舍友脸皮很厚:“纪渣男,背着我偷汉子是吧?”
纪柯羡:“......”
纪舍友死亡凝视,闭嘴还是找死。
怕了怕了,唐舍友捂住脸,深情嘱咐:“羡baby!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啊!”
纪柯羡:“......”
知道啦。
铜锣湾港口——
岁月静好,海风徐徐,送满城清凉。
海边迎面走来七个精神小伙,头发和穿搭五颜六色,凑齐人体彩虹。
他们走在时尚尖端,是社会的弄潮儿:紧身t恤色彩明艳,带着原始的野性不鸡。截肢短裤引领裤业风尚,尽显靓仔气质。脚底穿闻风丧胆豆豆鞋,高端不失大气。
七个醉鬼勾肩搭背,在海边唱情歌:“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歌声惊天地泣鬼神,现场画面唯美温馨。
黑暗中有红光乍现,隐隐绰绰,若远若近,诡秘而魔魅,闪瞎精神小伙的狗眼。
红光在晃眼,晃得人心慌,带头黄毛酒瓶子一砸:“操,尼玛cfo!”
老大此言一出,六个小弟齐刷刷附和:“尼玛cfo!”
红光越来越近,黑衣少年盛月而来。
五米之外,皎白月光照耀少年血色瞳孔,脸部轮廓天使般俊美,神秘墨影罂粟般诱人。
绯瞳像吸血鬼倾倒众生,气质若猎人冷峻狠决,他慢慢走近,变身地狱之子,世间生灵化作猎物,甘愿为之沉沦。
带头黄毛口水直流:“操!外星人儿!天仙儿!”
此等尤物,精神小伙贪过于惧,黄毛不怕死地扑上去:“美人儿你好!我是苟仔,江湖人称狗哥!一个人走很寂寞吧?快来哥哥怀......”
砰!
“啊——”黄毛里字卡在咽喉,被人一脚踹飞,——”
就,男人的痛。
砰!
这一脚比前一脚来得更猛烈些,黄毛上天了,和月亮肩并肩,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很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