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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浦县县衙,这座县衙的历史也是够悠久的了。古时候一直流行的都是铁打的县衙,流水的县官,一般任职的县令是不会出钱修建县衙的的。不过,十五年前,清兵攻入广东,这边的县衙也遭了殃,不得不重修,因此此处的县衙看起来还算不错。
此时县衙内堂,新任的王县长以及陶干事正在对韩彪进行问话。韩彪把韩玲儿和韩虎送回家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但由于他家住在城外,因此路上还是耗了一点时间。在他赶到县衙的时候,陶干事也才将朱家大院里的四五十口大箱子运回县衙。
王县长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情,但却是十分的高兴,这件事情对他完成任务十分有帮助,因此立马就亲自接手,让陶干事辅助。两人在县衙内要问的当然就是朱家平时的恶行。韩彪就是本地的人,平时淡然是见得多了,很多事情就算没见过,那也是听说过的,毕竟大浦县就这么大一点,总人口加起来也才六万人。放到后世二十一世纪,城市中一个街道办事处所管辖的人也差不多有这个数。若是放在顶级的大城市,几个大型的小区就有这么多人了。
因此,韩彪便城内城外的,一件一件,把自己见过的,听说过的全都说了出来。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个多时辰,一直到太阳落山,才将将说完。
幸好是他已经说完了。不然陶干事已经准备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韩彪。过两天我们就要对朱家的人进行公开审理。就是拉到大街上对着大家伙宣布他们的罪行。当然,除了朱家还有其他的几户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我们马尾军有制度,必须要有人指证他们的罪行,才能给他们定罪,如果没有人敢指证他们,只能以无罪论处。因此,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们家里被朱家欺压的事情说出来。”
韩彪立刻毫不犹豫的说道:“敢。当然敢!只要大老爷您肯为我们撑腰,我就敢说,那怕是到了皇宫金銮宝殿上,见了皇上万岁爷,我也一样敢说。”他还不知道马尾军就是反对他嘴里那个皇上的,因此直接就说了出来,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王县长听了,也不禁哈哈一笑,道:“好,有胆量。这几天你可要把想说的话都想好。到时候可别要怯了场。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大老爷请说。小人一定照办!”
“被朱家所迫害的人家不是你一家,你能不能联系到其他人家,说服他们一起来作证?还有,你是否可以在县衙公审之前,通知到那些有被这些大户欺负的人家,让他们一同出来作证?”王县长微笑着看着韩彪说道。
“能,能!小的有个邻居原是搬到城里开布铺的,就是因为城里姜员外家里也是开布铺的,就上门打瘸了我那邻居的腿,现在还在家里养伤。要死你们将那姜员外也抓起来了,他肯定愿意出来作证。”韩彪忙不迭的点头道。
“你说的那个姜员外是城西的那个吧,要是他的话,的确也被抓起来了!”陶干事是负责这个事情的,这个比较清楚,因此接口道。
“没错,没错,是他!”
“好,那就辛苦你了,尽量的发动百姓们出来指正,那样我们就可以将这些恶人明正典刑。而且我们可以保证,以后你们也不用担心会遭受报复。嗯,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就跟随陶干事去领你家的地契吧,应该已经找出来了!”王县长听了之后,也十分高兴,因为他原先也是普通百姓出身,深知他们胆小怯弱的性格,马尾军打倒了这些为祸地方的豪强大户,他们肯定会高兴,但叫他们站出来揭发这些人的罪行,恐怕难得找到几个。用他们以前学过的一句话就叫做觉悟不高,现在难得现在出来了一个觉悟高的人,愿意主动出来帮忙,这可是帮了他的大忙。
他自己也知道,百姓们都是随大流,只要有了一个带头的,后面就会立马有人跟着来。因此,为了让韩彪心甘情愿的主动配合,就赶忙命令陶干事带着韩彪去领回他的地契。
接下来的一天,全城都已经清楚的知道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了大浦县现在是谁在当家。各处街道的所张贴的榜文上清晰的写着,马尾军接管了大浦县,也记录了马尾军的政策。以马尾军这两天秋毫无犯的作风,也让城内百姓安心了不少。最近几年,作为广东省最靠近福建的县之一,和临近的永定县交流频繁,还有一小部分人跑到了起点镇那边去找活干。因此,大浦县的不少人家对马尾军的作风有些了解。
到了第三天的早晨,露水还没有干透,北城楼处就已经聚集了上万人。大埔县本就是个小城,城内建筑很紧凑,没有什么大片的空地,也就城门处空间够大。其间,又以北城门处空间最大。今天是公审的日子,经过一天的宣传,加上几十个原城内恶势力的头头被押解在这里,吸引并汇聚了一大批的民众。城内绝大部分的百姓都知道了今天将要公审处决朱家父子,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为了看如何公审朱家父子而来的,即便的和朱家没有仇怨的百姓,也都积极往前靠拢,想要看得清楚些。
“上来了,上来了!”城下眼尖的百姓大声叫道。
果然,只见原先跪着的一排“黑老大”已经被拉到了后面,现在跪在城楼上的却是朱家的一批人,除了朱家父子以外,还有他们的几个主要爪牙。他们每一个人都被五花大绑,头戴花花绿绿的纸糊高尖帽。胸前挂着一面木牌。写着各人的名字。同时还有“恶霸”、“坏蛋”、“狗腿孑”、“狗头军师”一类的贬义词语,然后被强按着跪成了一排。这些手段可不是耿精忠教的,而是原先在批斗大会中下面的人自己想出来的。
被关押饿了一天多的这一干人气焰尽丧,就连脾气最大的朱大福也绵软了许多,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看到昔日这批平时飞扬跋扈,眼睛都长到脑门顶上,连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的人物,如今却都灰头土脸。形同小丑,个个屁股撅起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百姓们的人群中立刻传来了笑声,一开始还是少数的几个人在笑,但很快这笑声就感染了所有的人,变成了全场的哄堂大笑。
王县长陶干事几人也站到了旁边,但是却不见了秦琼以及章虎等人。就在昨天一大早,秦琼已经领着他们第一师的两百战士前往梅州与大部队会和去了,这大浦县就留给了新军驻守。由于这大浦县靠近龙岩的永定县,接下来龙岩那边还会派人过来组织人手将两县之间的主干道修一修,后续的新军也会源源不断的开进广东。而这大浦县就是北部的一个前进基地。
“各位乡亲,我是兴明讨虏前军大都督新任命的大浦县县长。也就是相当于原先的县令,但是我们马尾军不这么叫。以后大家伙在街上看到我,可以称呼我为王县长,也就是一县之长的意思。不是说我的岁数比你们大,而是以后县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我为负责了!”王县长站在城楼上大声的对着万余百姓说道。百姓们听见有领头的开始说话,便全都闭上了嘴巴,很安静的竖起耳朵在听。
“大都督在福建就听说了大浦县这边的情况,县内宵小横行,大户为富不仁,残害百姓,为祸地方。县官贪婪无度,搜刮民财。因此,特派遣麾下马尾军前来解救尔等。现在,这些恶霸已经全部被马尾军逮捕,马上就要对他们进行公审,当中宣布他们的罪行,揭露他们丑恶的嘴脸,最后再明正典刑!”
“现在跪在大家面前的这三人想必就不需要我多介绍了,朱家大老爷朱大福和他的两个儿子朱茂、朱胜。经查,朱家父子这十几年来,为富不仁为祸乡里,侵吞他人财产二十几起,致使十余人身亡。更有强抢民女案件六起,致使三人上吊身亡。现在,开始宣布朱家父子犯下的罪行并招证人上场!”
王县长几句话一说完,旁边的陶干事便往前上了一步。“顺治十三年,朱大福勾结当时县令武文远,污蔑城西李家暗藏反清义士,随即霸占了李家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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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年,朱大福与二子朱胜合谋,勾结土匪劫掠瓷商司马微,商队货物为之劫掠一空,司马家负债,随即产业被低价侵吞,司马微一病不起,当月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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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朱家三子朱武,贪图城外韩家茶园,上们强抢地契,逼死韩家女子一人,并抓走韩家闺女韩玲儿,妄图以娶妾收嫁妆之名霸占茶园。幸得马尾军解救,顺利救出韩玲儿,发还韩家地契。”
陶干事一条一条认真的将朱家父子的罪行公布出来,下面的百姓结合自己的听闻,立马就知道上面所念的不虚。在陶干事念完每一条,几乎都会有一个两个的证人站出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韩彪说服来的,原先他们可不敢来找朱家报仇,毕竟朱家的实力在那儿!还有几个也是同韩彪一样,从没有放弃报仇的,看到告示之后主动的找到了马尾军。
陶干事念完了,下面就是这些苦主诉苦的时间到了。十几家一家一家的说,倒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只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各人便讲完了。最后发言的当然是韩彪,他家的事情就是刚刚发生的,但却是他最为激动。诉说到最后,想起自己的发妻惨死,更是悲从中来,硬汉也留下了眼泪,哭了出来。
台下的百姓中,有不少人都知道韩彪的遭遇,毕竟朱武要娶妾,这在大浦县也算是一件大事了。而有人虽然不知,但也有和韩彪类似的情况,因此韩彪的发言引发了百姓们不少共鸣,一开始时的时俣,还有人发笑,但后来沒有人再笑得出来,气氛也开始改变了。整个县城,被朱家人欺负过的本就不在少数,只不过没有韩彪等人那么凄惨罢了,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结果,就是敢怒不敢言,待到韩彪诉说哭出声来,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打死他们!”
然后又不知是谁,扔出一块烂莱帮子,“啪”的一声,没有打到城楼上,但是却打在了城墙上,发出“啪”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场面下十分清晰。这一下子便立刻把百姓们的情绪带动了起来,而且在现场马尾军早就在王县长的吩咐下放置了几箩筐烂莱叶,臭鸡蛋等垃圾物品。老百姓们当然不管这些东西从那里来的,一见有人带头,立刻也纷纷从里面抓起一把,向朱家的一干人员扔了过来。而且争先恐后,先怕自己没有捞着。
朱家的人都绑着,难以动弹,而扔过来的东西又多,虽然大部分都砸在了城墙上,但还是有不少力气大的,将臭鸡蛋等扔上了四五米高的城楼,砸在了朱家一干人身上。结果就是朱家每个人身上都挨了好几下,粘了不少垃圾物品,样子十分狼狈。而百姓们一边扔着打着,一边也开心的大笑。好在王县长等人离朱家父子有一段距离,否则还真就被殃及了。
到了后面,一些百姓见筐里的垃圾都扔得差不多了,便有人开始捡石头扔,而王县长等一看见,赶忙下令,制止事态进一步扩大。因为下面就有新兵战士在维持秩序,因此很快就把局势控制了下来。不过,即便制止的及时,朱家几人也都挨了几下石子,朱大福本人还被打破了脑袋,血流不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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