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一声大吼,已然狂躁如兽,手中两柄板斧飞狂劈,一下接着一下,没有一点间隔。?w=w=w≈.≈8≠1≠z≤w≥.身形更是往武松飞奔。
武松看得李逵这般声势,身形连连后退,眼神紧盯眼前狂暴李逵,眼中皆是板斧利刃的寒光,却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如何应对。
宋江看得武松连连后退的身形,严肃的脸色稍稍轻松了不少,身形也站了起来。
武松退得片刻,身后一步便是这聚义堂内的大柱子,已然退无可退。
此时已然到了惊险时候,武松却是更加冷静,武松是那天生的战士,面对巨虎,险象环生,只有越来越冷静。
此时亦然,忽然之间,武松灵光一闪,身形向后倒去。
“啊!!!”一声暴喝,武松手已然抵住了后面的大柱子,全身力往前,双腿连续击出,迅猛不比。
武松就这么贴在地面,身形往前飞踢而去。
李逵双斧狂砍,只是攻武松上身。此时武松身形忽然紧贴地面而来,李逵步伐一顿,躬身就往地面砍去。
武松一手拿刀柄,一手拿刀背,往空中架去。
一阵爆响,两柄巨斧砸在手刀之上,武松双手哪里扛得住,已然麻木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再看李逵,直感觉双腿剧痛,人已然站不稳当,向前摔去。
武松再提右腿,直击栽倒下来的李逵腹部。
李逵栽倒的身形又飞了起来,旋即又往下落去,胸口又受鸳鸯腿一击,一震骨骼脆响。
此时李逵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摔在几步之外,胸腹剧痛难当,便是气也喘不出来,肋骨已然断裂几根。
再看武松,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形,手臂依旧麻木得没有一丝知觉,身形却是没有一丝犹豫,往前直追而去,显然这武松也狂躁起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
再看宋江,眉头拧在一处,口中大喊:“武二,尔敢!”
两人交战只在几个瞬间,众人还在看戏,却是没有想到局面陡然变化,都在往两人交战之处围去,却是哪里还来得及,只看到武松几步上前,腿起腿落,口总大喊:“死!”
这一脚,直奔倒地李逵的侧脸。一声闷响,李逵又飞出几步,便到了刚刚上前的众多梁山好汉的脚下。
众人连忙蹲下去看李逵,只见李逵一直手臂已然变形,成了三截,双目紧闭,呼吸倒是均匀,显然是昏死过去。
武松有杀人心,却是这一脚,终究被李逵抬起的手臂挡得一下,李逵也逃得了这一命。若是武松手臂没有麻木,这便不是一脚,而是刀光一闪,手臂哪里挡得住这一击,必然一命呜呼。
宋江暴起几步,指着武松大喝:“你竟敢在梁山行凶,快来人,杀了这厮。”
武松转过脸面,眼神寒光凛凛盯着宋江,口中低沉道:“宋江,要杀你来杀,你有这个狗胆吗?”
场中气氛压抑到了极致,已然一触即。
“不要吵,都罢手!”晁盖怒喊一声,几步到得面前,打量一番李逵,又看了看武松,手中握拳,青筋暴跳。
吴用便跟在身边,开口与武松道:“武二,你下手太狠了吧?”
武松看向吴用,甩了甩稍稍恢复一些的手臂,直感觉依旧胀痛难忍,环视一周,开口道:“这黑厮要杀我,难道我还不能杀他?我家相公的事情,妥与不妥,只给一句话语!今日这仇,终有一日再来结算。”
“痴心妄想,让那狗官死了这条心!”宋江刚才不敢接武松挑衅,此时却是先答了话语。
武松手刀一翻,归入腰间刀鞘,却是笑了出来,道:“哼哼,好!你宋江有胆,走!”
说完武松转身就走。
吴用还在与晁盖对视,不知如何是好,却是武松已然就往聚义堂外走去。再看武松手下二十几人,兵刃在手,跟在身后慢慢也在出这聚义堂。
吴用与晁盖也未出言相留,此事自然还要计较商量一番,宋江说的妥不妥,现在自然作不得数,到底妥不妥,自然也要往沧州回信去。
“二哥,回去就搬兵马来踩平梁山!”陈达出得聚义堂,怒道。
武松左右来回捏着自己手臂,疼得龇牙咧嘴,开口道:“他黑三说话,作不得数。”
武松打心底里就不相信刚上山的宋江能决定这个事情,梁山晁盖即便给了宋江第二把交椅,但是这梁山之上,依旧还是晁盖做主的。
“二哥,你是说这晁盖会答应相公的事情?”陈达一脸不相信道。
宋江说话自然不算数,但是这晁盖会不会真答应,武松也没有把握,只道:“晁盖是条汉子,当知道自己承相公什么恩惠。”
武松话语,便还是相信晁盖会是个知恩图报的汉子,活命之恩何其重大。
再看聚义堂,各自落座的好汉个个一脸气愤,刚才还在聚义说兄弟义气,互相客气崇拜敬仰,此时就生了这般事情,有人上得聚义堂,打完人便走了,晁盖哥哥与吴用军师竟然都未阻拦。
晁盖依旧站在原处,气得身形都在抖动。
宋江反倒并没有多少气愤,显得有些得意,沧州经略使又能如何?来梁山求个面子,也只有吃他黑三郎的晦气。
宋江心中,显然还记得柴家庄初见郑智的时候,被郑智轻蔑对待的那番羞辱。
吴用看得晁盖一脸怒气的模样,又看得宋江脸色,转头对宋江道:“公明哥哥,今日你有些许莽撞了。”
“学究,你我身在梁山,如何还要听那狗官驱使,那狗官平白就想吃了黑钱,哪里能忍,如何能应。”宋江自然一副大义凛然,在场几十好汉,正是表达自己立场的时候。
吴用看了看宋江,又看了看在场众人看过来的眼神,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再回话。
晁盖忽然起身慢慢走向自己席的座位,座位上还垫着一张老虎大皮,等到晁盖慢慢坐下,面色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盛怒,精气神也去了几分。
显然晁盖心中也在纠结,这一切,实在是不能按照常理来论,起千余精兵去了沧州,中了人家的埋伏,被杀了三四百,又被放了回来。
却是死了几百人,还要念人家的情分,如此事情,自然憋屈,奈何这人情不念,心中又过不去这道活命之恩的坎,如何能不纠结。
晁盖就是这么一个恩怨分明的汉子,即便面对死亡,也从容而去,自然有自己的铁骨铮铮,也有自己心中的坚持。
再听晁盖:“回信去沧州吧,与他就是了。其余江湖同道,从他们买货物的价格提高几分,也不能把情分丢了。”
宋江急道:“哥哥,这是为何,我等在这水泊梁山之上,还能怕了那狗官不成?”
晁盖并不答话,起身便往后面而去。
吴用上前忙道:“公明哥哥,此事倒后面再说。”
说完吴用拉着宋江忙往后面去追晁盖。
满场众人,已然议论纷纷,有明白的,有不明白的,左右说得几番,便是争论,有人认同晁盖,自然也有人不认同晁盖这个决定。
但是这些事情,终究还是只能在私下里说,晁盖也不好意思拿上台面来谈论。
梁山众人,此时才个个听闻沧州这个郑智,郑智已然也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