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张凡野问出口，老者继续道“小子，你可愿意为老夫报仇？”
“冒昧地问您一句，您现在还有战斗力吗？”张凡野问道。
“我仅仅只是一缕意识而已，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老者的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那就好，我不愿意！你这留个遗迹啥都没有，还想白女票我帮你报仇？你要是现在可以一掌拍死我，我也就口头答应你了。可是，你这不啥也不是嘛？”张凡野抱着双手，一脸的神气模样。
老者嘴角不断地抽搐，完全没有想到对面的少年竟然会如此回答。
“恒远是个歹毒之人，你作为正道人士不是该为民除害吗？”老者换了种说辞道。
“难道你们魔族就不是坏的？”张凡野反问。
“魔也有好魔。我们魔域和你们中域万年来各自为政，以海为界，并没有相互侵略。”老者反驳道。
“好魔？那五大门派围攻你干啥？你要不是做了天妒人嫉的事情，他们闲的没事专程约好跑到魔域去打你？”此时，张凡野就仿佛正义的化身，口舌生花，不断地逼问着老者。
“那是他们...”老者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作何回答。
“也罢，反正老夫也已经成了个孤魂野鬼，这个秘密就告诉你吧。”老者叹了一口气道。
“你别说！我不听。听了你又得让我去给你报仇。”张凡野赶紧捂住耳朵，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
“......”老者一脸的抓狂模样，这个秘密自己就是宁愿自爆，也不愿意告诉五大门派，其他人都求着听，此子竟然不想听。真是恨不得一掌拍在张凡野的天灵盖上。
“这个秘密与升仙有关，这一万多年来，都没有人飞升，难道你就不好奇吗？”老者压抑住情绪，好言好语地劝诱着张凡野。
“既然你如此地诚心诚意地想说，那我就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地听一下吧。”张凡野马着个脸，装出不耐烦的样子。
老者见张凡野来了一丝兴趣，一颗滴血的心总算是得到了些许安慰。
“你身旁的这位女子是？”老者见张凡野身旁还有个默不作声的贺兰芷，心中有些疑虑。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不会泄露消息的，你但说无妨。”张凡野说着，又将贺兰芷搂得更紧了些。
打消了老者的疑虑，老者缓缓道“万年之前，我的父亲，也就是上一届的魔尊。他在达到仙阶九段顶峰的时候去了一趟北妖域，和北妖皇商量飞升之事。飞升之门出现的先决条件：整个大陆需要出现四位仙阶九段顶峰的强者。四位仙阶九段顶峰的强者，最终只有两人能够飞升。四人竞争两个名额，失败的两人最终会被飞升之门强制打落到仙阶八段。”
“所以你父亲就和北妖皇暗中联手，阴了其他两位强者？还说你们魔是好魔，你这不不打自招了吗？”张凡野抓住老者言语中的漏洞，发挥起了自己抬杠的本领。
“......”老者顿时语塞，心里已经把张凡野鞭尸一百遍了，我都说到十八层了，你还在紧抓着第一层的瓜不放。
“飞升之时，结盟是很常见的事情。不以此来论好坏。”老者解释道。
“得勒，那您老继续说。”
“嗯，这...我说到哪了？”老者被张凡野绕的晕头晕脑的。
“说到了你父亲和北妖皇暗地里做了勾当。”
“在飞升的时候，我父亲和北妖皇联手打败了另外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恒远。但是我父亲当时并没有飞升。而是被北妖皇所害。”
“你当时就在现场？”张凡野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当时正接替了魔尊的位置，忙着安排魔域的事情。”老者答道。
“那你怎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当真是自己编个秘密，你想咋说就咋说？”
“小月告诉我的。”老者伸手指了指白月光道。
张凡野转过头看着白月光，想确认老者是否说谎。
“嗯。”白月光微微地点了点头。
“现在信了吧，老夫乃是一言九鼎的魔尊，岂会骗你这小儿。”
老者继续道“当时小月是我父亲的剑灵，她亲眼目睹了北妖皇在我父亲飞升的时候从背后偷袭了我父亲，我父亲陨落之际，将魔剑送回了魔域。自从北妖皇飞升之后，升仙之门就再也没在大陆上出现过。但是我暗中派人观察了妖域几千年，发现他们妖皇达到仙阶九段顶峰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怀疑他是暗中飞升了，后来当我到了仙阶九段顶峰的时候准备去妖域一探究竟。途中路过中域。恒远怀疑我知道些许飞升之门的事情。便召集了五大门派对我进行围攻。打着降妖除魔的口号，暗地里却是想着自己的飞升之事。”
“？？？所以您的秘密就是秘密在妖域？让我自己去解密？”
“至少这个秘密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也许恒远也会猜测到。”老者答道。
“好吧，如果我发现恒远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且我的实力足够了，那我就为你报仇。”张凡野想着自己学凌云诀的时候就已经答应了那位死去老者。自己将来原本就准备查一查恒远的，要是他真的做了非人之事，就替天行道。眼前这位老者也是一样的要求，既然听了他的秘密，就发发善心顺带答应他的请求。
老者对张凡野抱拳相谢，要是能流泪，老者此时一定是泪流满面了。
“我也快消散掉了，这枚玉石扳指给你，它可以挡住仙阶九段的攻击，并且将你随机传送到十万里之外。希望你用不到。”老者凭空变出玉石扳指递给张凡野。
张凡野接过玉石扳指，欢喜地带在手上。笑嘻嘻地盯着老者道“老...魔尊大佬，你还有其他宝物吧。快变出来。”
“真没有了。”老者摊了摊手。
“那我怎么才能出去？”张凡野一脸失望，见老者已经没有了油水可以剐了，便心生退意，想要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快了，快了。”老者盯着白月光，身体正在慢慢地变淡。
“让我再看你一眼，从南到北...”老者的双目像是流泪的样子，望着白月光一动不动，眼眸中的千万种柔情就这样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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