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苏画其实猜得没有错,她再一次被猪队友连累了。就算她之前已经努力避免了,但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况且,她还不止一个猪队友。当猪队友集合在一起时,那么,就不仅仅是猪队友了。
黄氏被送回苏家时,正好苏家惟二清醒的江河兄弟都不在府中,于是黄氏趁机躲过了男主人,直接到后头拜见了了苏老太太。
老太太能把黄氏派给苏画,本身就表示了,黄氏是老太太放在苏画身边的眼睛。现在眼睛被摘了回来,老太太心里自然也不舒服了。但知道,孙儿在宫中空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时,便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而大太太则痛哭流涕,自己一辈子已经毁了,没想到女儿也这般命苦,怎么能不悲从心起。如果说她心有多么悲切,那么恨刘榕之心就有多么强烈。
“老太太,一定要除掉那个小妖精!”大太太对老太太哭道,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刘榕不在,女儿就一定能母仪天下。
老太太最烦这个大媳妇了,若不是想他是娘娘的生母,早不耐烦了,让人送她出去,自己和黄氏密谋起来。
而老太太忘记,大太太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家碧玉的大太太了,她现在是皇后生母,老太太不搭理她,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人脉。
苏九功走了之后,苏江就成了当家人,老太太再不乐意,也只能离开主屋,去了西边的爱晚阁。
而苏家内宅的大权已经交了一部分到了苏大太太手中。很快,她就知道,老太太不想杀了刘榕,因为死人没有缺点,这不是目标。老太太和黄氏想法一样,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宠妃,再受宠,也只是一个花架子。永远也不可能对苏画产生影响。只不过,下药这件事,老太太还在琢磨着,她要挑一个好时机。
大太太在自己屋里开骂了,她觉得老太太是偏心了,在她看来,现在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刘榕在乐亲王府里住着,而乐亲王府又是小姑子在管着,这一切不是顺理成章吗?
老太太不现在做,就是怕牵连了小姑子,也不想想,现在他们是有皇后娘娘了,一个亲王妃又算得了什么。真的等着刘榕出了王府,再动手,哪里有机会?
大太太本身就是个行动派,心动不如行动,然后呢。叫人从老太太那儿偷了老太太的药,然后通过小姑子的陪房,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了那天的面粉之中。
其实刚说了,那药粉是有香味的,那药放在人家手上好几天,都不敢动,一直到刘榕开了葱油饼的单子,她才敢把有问题的面粉和各式食材一块送进来。
其实这样,若是平日刘榕的性子也会现,但那天也是好巧不巧,景佑天天来,刘榕要陪着景佑,于是一些准备的工作都是其它人帮忙,于是那位也就得了机会,先帮着和了面,加了些老面团子。然后,刘榕再去时,面团是和好、好的。
她要做的就是,把面团再揉一下,然后加些葱油做饼。所以,这真是时也命也。
那位要是知道,这毒接触就会中毒,人家根本就不会帮着和面。而刘榕哪里能想到,中间有这么多的环节。所以只能再说一次,时也命也了。
原本其实只要景佑不在,眉娘就不会出来应卯,就不会现饼里有毒了。大太太的计划也就成功了。很多事,倒霉就倒霉在心急上。
不过,也合该静薇姐妹的运气好,因为真的不被现,最倒霉的其实就是她们。
现在景佑封门,然后由景佑印象一直不错的,前京兆尹我,现大理寺卿冯唐任主审。进入亲王府之后,人家一开始就对几位主子说,皇上是了解王爷的,所以这回只是查处府中的害群之马,与王爷无关。
这话一说,乐亲王爷还能说啥,自然就是,“您随意,本王绝不会阻拦。”
有了这话,冯唐自然就能大刀阔斧了。连静薇和小七都被冯唐派去大理寺的女牢头,前去分别询问。不是不相信静薇姐妹,而是,这些女牢头在大理寺的监牢里,管着的就是那些女犯,不说她们有多少探案的本领,只要她们在屋里按着单子询问,而外头有专门的书记官来记录当时她们看到的一切。而刘榕的八大丫头,也是这样,一一被客气的对待着。
等着他们的口供全都汇聚一起,由着大理寺的破案大拿们一一对比,找出细微的差异。
再去找人谈时,就没这么客气了。其实这案子能有多难,小厨房当时就被封了,面粉还在,而当时小厨房里就那么几个人。然后,乐亲王府涉案的人很快就被拿住了。其它人,就不是冯唐能做得主的。
拿着厚厚的卷宗,冯唐就进了乾清宫。因为只有下人的口供,于是也就只能供出,苏大太太了。
景佑盯着那名字,好半天,冷冷的一笑,带着卷宗直接去了坤宁宫。但那时,苏画并不在,她去看刘榕了。
几天已经过去,苏河回府去查,苏河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于是,该报到苏画这儿的,也就报上来了。他们知道,被查出来,就是时间问题了,苏江叫苏河告诉苏画,“没事的。”
苏画默默的听完这三个字,她已经知道父亲的决定了。她无力反对,也反对不了,这是家族的决定。她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内务府账册,今天她刚刚看了,内务府合作的商铺里,除了宗室有权势的几家之外,惟一没有关系的就是刘榕的铺子。皇帝大婚,册封贵妃大典,用了上百万两白银。而其中至少有两成是到了刘榕的口袋。所以她才是真的赢家,不管啥时候,景佑都没有忘记她。
现在她想去见见刘榕了,就算母亲得手了,自己也输了。因为景佑每一次心痛之后,就会把那份痛转嫁成恨,全放到她的头上。所以,就算是母亲永远的消失掉,景佑能相信,这一切与她无关吗?纵是知道与她无关,又能如何?那种转嫁的恨意,永远不会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