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不夜城,江东大酒店,门前红地毯连续有豪车名车开来,车内下来的人,都是各方名流士绅,也有无数淑女富婆和交际花穿着晚装,手中拿捏着一只精品皮包,向着四周微笑。
一些长着风流卖笑相的当红影星歌星频频露面,八卦记者或者周刊的狗仔们在那里精神抖擞,一副不自禁的镜头就会转向了这个绝代美人,异国的风情也阻挡不了这样的美丽追求。
没有做作和修饰,能够看到她是简单地弄了一个淡妆,没有粉底,只是轻轻地描了一下眼线,睫毛也微微地翘了起来,脸蛋红扑扑的,粉嫩的让人想要有一种上前去捏捏摸摸的冲动。
惊艳的感觉,但是,却不是那种粗俗的,宛如艳丽玫瑰的香气喷涌,而是很简单的一种清丽脱俗。
身旁的壮汉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雄壮无比,粗壮的肌肉和宽大的骨骼将衣服撑了起来,在场或许是唯一的板寸头,目光冷峻,穿着一双厚重的皮靴,领带有点紧,那美丽的女子挽住了他的胳膊。
竟然是女伴。
“哇噻,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诶,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狗仔们评头论足的,便是这个女子,却是没有太注意那个男人。
但是中海名流,看到张贲的模样之后,都是微微一愣,一些大佬想了想,竟然是停顿了脚步,站在那里。
等过了一会儿,左右顾盼,才发现竟然和自己一样站定在这里的人却是有不少的几个。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会心地一笑,显然,一切不言中。
黄四郎走路生风,单手插在裤兜中,一身的白色西装,上衣口袋中是一支火红色的玫瑰,他难得有这样的装扮,左右是两个彪形大汉,牛三路正是在其中,穿着一身黑色的功夫装,孔武有力,左右无人敢于靠近。
后头老孙走路轻声,亦是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张贲和海伦走到门庭内部三米处的时候,那一溜烟的大佬都是伸手过来握手,竟然是一副老相识的熟络气氛,让人惊愕无比。
这看杀无数眼球的场面,让那些经济周刊的记者们都是目瞪口呆:这个壮汉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些大佬本来是想要看看这个小子是否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糗,却不料张贲为人刻板严酷,宛如万年的木头一般,自然是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身旁的海伦虽然小心翼翼,却也是好歹见识过诸多西欧舞会的人,更是温莎女校的淑女,也不会被区区场面就吓住。
但是侧目看去,张贲冷静的目光还是让她感觉到有些怅然和失望。
如果这个男人有一丝丝的惊慌失措,她倒是会有一些欣慰,这样的冷静严酷,反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铁石心肠的男人么?
张贲一边握手一边点头,其中竟然还有姚氏的顶梁柱姚振邦,姚氏因为姚振宇的缘故,连带着元气大伤,东方刚和李长明乘热打铁的手段,让姚氏在中海的几个码头连续受挫。
闸上区的活动,也越发的收敛起来。
再加上黄四郎这个六亲不认自灭满门的妖孽存在于旁,如今的姚氏,虽然盘子依然很大,可是还敢和他们绑在一起的人,却是少了许多。
黄四郎身旁亦有一个女伴,只是这个女人瞧着年龄偏大,便是长兴岛上的云姨,穿着一身黑色的低胸连衣裙,一堆白嫩的硕乳在灯光下反射着如云雾一般的光芒,瞧着四周的男人都是微微地侧目,倒是让她得意了起来。
眼神中的得意。
只是瞥到张贲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快。
她是认得张贲的,一年之内,潜龙在渊到飞龙在天,她真是见识了这般的风云际会。
在中海,一年之内就飞黄腾达的人并非没有,但是像张贲这样气势汹汹,左右都有无数猛人大佬保驾护航的,却是少之又少。
她知道一些内幕,更是知道张贲和朝廷一些神秘部门的不干不净的关系,所以姚氏上下虽然对张贲有所嫉恨,却始终没有脑残到来招惹他。
但是,不招惹他,并不代表就会对张贲伸出橄榄枝。
以一当百张正南?
当知道张正南就是张贲的时候,姚振邦的脸都歪了。
姚振宇算是姚振邦的弟弟,论起身份来,他是长子,但是很不幸,是小老婆生的,姚振宇则是嫡亲儿子的老大,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不过姚振邦却是比姚振宇要靠谱的多,讲究智者千虑或有一失,行事作风便是多算胜少算败,姚氏能够在远洋行业上屹立不倒,中海洗牌的大风暴也没有太大的冲击,便是因为姚振邦在立场上的坚定。
若是姚振宇的话,恐怕姚氏真的会和他一样完蛋,进监牢里慢慢垮台。
云姨瞥了一眼张贲,面无表情,她向来都是这样面若冰霜,不过黄四郎拉扯上了她,却也是不好反抗。
挽着黄四郎的胳膊,微微地打量着张贲和边上的海伦。
“今天怕是要满载而归了吧。”
黄四郎和张贲握了握手,熟络地说道。
张贲笑道:“我还是什么都没动,不过签个字还是会的。”
他人来的早一些,过了一会儿,看到阿尔瓦耶夫那头死肥猪挽着一个高个子美女进来,这美女竟然是他的女儿,梅尔波娃。
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还有让人羡慕的身姿和飒爽的气势,只不过看到张贲和海伦挽着胳膊,这格鲁吉亚的大洋马瞬间就变得冷若冰霜,如东方刚的女儿东方倚天一般了。
“看样子,这个死胖子是有备而来,带了律师过来的吧。”
黄四郎沉声问道。
张贲点点头:“我们签了字,合同就到手了。”
黄四郎笑而不语地看着他,然后挽着云姨的胳膊,示意张贲跟他一起走。
那些大佬们都是心中暗叹:黄云图的孙子且先不管,这小子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莽夫,现在看来,这等场面也游刃有余,虽然不假辞色,不过这份气度,确实是比较少见了。
等到他们渐行渐远,后头才姗姗来迟一辆迈巴赫,车内下来两个男人,一个有型高大,另外一个妩媚白皙,一身交相辉映的晚会服装,那型男身穿黑色的中山学生装,而帅男则是一身白色的西服,两人一左一右,请柬看过之后,便进去了。
不过他们下来的时候,两边想要拍照的八卦狗仔们突然发现镜头都被挡住,一排排的黑衣大汉站好,两边门童都是目瞪口呆。
好大的排场。
这些黑衣大汉两边各站了两排,根本不让他们拍照,这种气势,让人为之错愕。
“呵,没想到那个小子还带了女人过来,却不是夏真真那小婊子。”
邵帅撩了一下额前的留海,手指葱白,上面带着两枚戒指,一枚白金的钻戒,一枚碧绿的玉戒指。
这种淡然飒爽的气质,有种阴郁的贵族风味。
便是如巴伐利亚的玫瑰一般让人赞叹。
哪怕是寻常人见了,也不会觉得反感,反而是觉得这个男人便是应该这般阴郁忧伤和妩媚动人。
生错了姓别的人,便是可惜了。
而那型男则是目光犀利,一对剑眉,一双朗目,宽阔的下巴和英挺的鼻梁,小麦色的肤色,还有极为有规矩的中山学生装。
露出了白金的钻石表,更显得这个男人的硬朗和迷人不凡。
直到这两人缓缓地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一些人才感慨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
能够让寻常人也接受的男同姓恋,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等到他们走了之后,那四排黑衣大汉才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握着长短镜头的记者们都是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