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亦回头看去,就看见红鸢站在入门口。
“你怎么知道?”宋非亦问道。
“从你踏进密道的第一步,我就知道你来了,所以在等着你呢?”红鸢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惜了,是你,不是文锦。”她摇了摇头,像是很遗憾的样子。
宋非亦不接话,极速的飞转着自己的脑子。
红鸢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说道:“不过我倒是很疑惑,你跟慧庶主什么关系?她对你情绪起伏这么大?”
自从她抓了慧庶主开始,慧庶主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什么都激不起一点水花,不管她怎么刺激,都没有任何作用,没想到秦韭这人,一见面就能引起惊涛骇浪。
慧庶主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一样,大声喊道:“这与你没关系,你只要让他走就可以了。”
“不,我不走。好不容易找到你们,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宋非亦拒绝道。
红鸢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的意思:“你看,这是他不想走,不是我不让他走。”
“离开这,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慧庶主盯着宋非亦说道。
宋非亦不答,只是神情有些复杂,似乎是在纠结,眼中充满挣扎。
突然眼神坚定起来,盯着慧庶主说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红鸢拍着手,称赞道:“不错,有义气,想走不是不可以。”
宋非亦想到定然是有不可违逆的事情,又想了想,若是自己一个人倒是完全可以拼一下,可是现在带着阿姐和洛神医,他们两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自己没有那个把握一定可以赢。
他沉了沉心思,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红鸢倚在门口,胸有成竹的答道:“很简单,告诉我文锦在哪?”
宋非亦很是奇怪,昨晚听了他们的聊天,想必目前的头等大事应该是君位,为何现在死死的抓着文锦呢?
宋非亦问道:“你想对文锦做什么?”
“呵呵!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找三储君了。”红鸢像是知道了文锦就可以找到三储君一样。
“三储君自己自然会回来,何苦用文锦去诱惑。”宋非亦并不想告知文锦的下落,只得忽悠道。
“你想太多了,文锦若是在宫中,我们都不会找他,他自然会乖乖的回来,可是文锦不在,若是不找,他永远都不会回来。”红鸢自小看着三储君长大,对三储君不恋慕权利也有所了解,他唯一的逆鳞就是文锦。
“呵呵,可是你们看着文锦掉了涯,我又如何得知她在哪呢?说不定他正好跟三储君在一起呢!”宋非亦故意混淆视听道。
谁知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红鸢,她想道:这还真是一种可能性,三储君从来没有现身,就算是听见文锦和亲的消息,都无动于衷,除了他知道那个文锦是假的,别无其他可能性。
若是这样,那他们俩便是真的有可能隐居不问世事。
宋非亦看着红鸢若有所思,便缓缓地朝着慧庶主他们前进,避免到时候动起手来顾及不到那么多。
“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红鸢抬头问向宋非亦。
“我?我只是顺着一条小河流到了城外的小村庄里。运气好而已,若是他们被冲远了,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呢?”宋非亦随口说道。
红鸢突然呵呵的笑了:“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你在拖延时间吧!你做了什么事。”
只见宋非亦哈哈大笑:“你这才发现?晚了,你有本事往前走几步,必定要你肝肠寸断。”
这句话一说,只见红鸢表情瞬间变了,她急迫的问道:“你到底干了啥?”
“可听过含笑七步颠?”宋非亦说道。
红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含笑半步癫谁不知道,这是被江湖人称之为邪教的东西,无色无味,溶于空气,只要在这种环境下待了半刻钟的样子,只要向前走了七步,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红鸢怒吼道:“解药给我。”
宋非亦也站在远处,对红鸢的愤怒丝毫不受影响,答道:“没有解药。”
红鸢一脸不信:“没有解药?你少唬我?没有解药我们四个人都走不出去,我不信你们能用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若是真的,我也就认了,毕竟有你们三人陪葬,不亏。”
宋非亦站在原地摊了摊手,无辜道:“我真没有解药,不过洛神医在这,我们就算是想死也得问问他老人家同意不?”
宋非亦自从上次抢亲的事,就为了以防万一,总是在身上会带些药,下次也就是看见了洛神医在这里,他才敢用含笑七步颠。
宋非亦像是嘲笑他一样:“不然你以为明明这是死路,我为何还要往他们这边移,慢慢靠拢呢!”
红鸢现在也丝毫不敢乱动,虽然对宋非亦所说的话某些怀疑,但是他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宋非亦的话的真实性。代价太大,没有必要。
红鸢甩了一下衣袖,问道:“我要解药,放你们走。”
一阵笑声传来,就看见宋非亦满脸的嘲笑她的自不量力道:“哈哈,我们一定会走,何必你放呢?用这个做条件,你不觉得太假了?”
红鸢死死地盯着宋非亦,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问道:“你想怎么样?”
“用你的话说就是很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宋非亦将她之前所说的重复一遍。
“什么问题?”红鸢心不甘情不愿的问道。
“第一,你们为什么非要致文锦于死地?”宋非亦一本正经的问道。
“那是因为她对三储君太重要了,他总是可以影响三储君的选择,我们并没有想致她于死地,只是想要控制她好好听话,可是后来的她越来越脱离掌控了,所以让他死了才是激起三储君的斗志。”红鸢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隐秘,便说了。
原来如此,宋非亦也知晓这没有撒谎,从文锦掉落悬崖,三储君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去就可以看出来文锦对他而言是极其重要的,重要过唾手可得的君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