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会做菜却说自己不会做,明明知道这是胡椒粉还给我特意撒满了胡椒粉,你欺骗我,算计我,你说呢,.”欧夜熙搂紧了她,脸色上愠怒的气息逼过来。
真的好可怕,若不是她江晨希的胆子比一般女生的要肥一点,她早就被直接吓死了过去。
“嘿嘿,这个嘛,惩罚,好办,我喂你好不好。”江晨希聪明的自己选择了惩罚的办法,她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片黄瓜塞进他的嘴巴里。
“我就这样服侍你,就算是戴罪立功了好不好。”江晨希无耻的说。
欧夜熙搂着她的每一分每一秒,身体里的蛊毒就开始发作。
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掉落下来,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
嘴里的美味根本低挡不住他的痛苦了。
“喂,欧夜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这菜没毒啊?”江晨希手里的筷子噗通一声掉在光滑的地板上。
她正好喂他吃菜,却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痛苦,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特别痛的事情。
直到欧夜熙闭上眼睛,倚靠在她的脖颈处,晕了过去。
“安小姐,你让开我来背少主。”牧牧走过来,立即采取了行动。
“我倒是想让开啊,可是我怎么让嘛。”江晨希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有能够把自己从欧夜熙的怀里挣脱出来。
现在的状况就是:她坐在欧夜熙的腿上,欧夜熙的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不放,欧夜熙坐在椅子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昏了过去。
关键是,他的手死死的拽着江晨希,根本不愿意松手,似乎还有意识。
“怎么办啊,小姐。”牧牧急的满头大汗,少主晕倒一定是刚才动情过度就疼晕了过去。
少主真是个傻子,牧牧悄悄的骂了一句,但是在少主面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说。
“好酸啊,我坚持不住了。”江晨希瘦弱的身子要扶住一米八几的高个欧夜熙,她也是蛮拼的。
“只有这样了。小姐,您站起来,扶着少主回房间吧。”
“可是我没这么大力气。”江晨希动都不能动,她还想拖起他,简直不自量力啊。
“我会在后面帮你把少主弄起来的,我们一起努力,来吧,加油。”
“加油。一二一。”
“加油,一二一。”
回到房间,江晨希和欧夜熙两个人一起坠入了床上,两个人累的满头大汗。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江晨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总算把少主搬到床上了啊,真不容易。”牧牧大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办啊?牧牧,我都快被这家伙给压死了。”江晨希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昏倒的人居然比一根绳子还绑的更紧的情况。
她现在就等于自己被绑架了,用绳子紧紧的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小姐,我正在想办法,现在这情况,您也没办法只好辛苦一下咯,乖乖跟少主趟在一块儿吧。”
牧牧无奈的说,又有些愧疚,可在江晨希看来,这家伙眼睛里为嘛有得逞的精光,这是为嘛,难道是她看错了?
“对了,他怎么会昏倒啊,食物中毒吗?我也吃了这些东西啊?”
江晨希好奇的问,此时她都快跟欧夜熙绑成一个连体婴儿了。
亲昵的动作,暧昧的躺在一张床上,牧牧看了都脸羞羞。
“这个嘛,还是等少主醒了再告诉你吧,或许是少爷对有些食物过敏而已,又或者是其他,我先去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牧牧溜走了,他知道这样的昏迷只是一段时间,过了半个小时自然会醒,至于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小姐,这个的确要由少主来决定。
他还是乖乖的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吧。
“欧夜熙,你给我醒醒啊。”过了一刻钟,去请医生的牧牧不见回来,江晨希就不耐烦了,她现在全身好酸好痛好麻,同一个姿势坚持了这么久,简直要了她的命。
身上的人一动不动。
“丫的,你再不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江晨希真想伸出脚一脚踹死他,把他踹到床下去也好。
还是一动不动。
“好吧,谁让我这么善良,不忍心伤害病患呢,可是怎么办,我好辛苦啊。”
江晨希一个人嘟嘟囔囔了十五分钟。
“死牧牧,臭牧牧,怎么还不来啊。”江晨希的手机又没放在身上,她在这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喊破喉咙也没个人鸟她。
“哎呀妈呀,我尿急,我要上厕所,不然要拉在裤子上了啦,呜呜。”江晨希这次真的是急了。人有三急,她可以忍受肌肉酸痛之苦,可是她却忍不住,这尿急之痛。
“欧夜熙,大混蛋,大懒猪,你给我滚起来,不然我把尿尿撒到你身上,恶心死你。”江晨希开始了各种威胁。
终于再僵持了十分钟之后,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欧夜熙晃动了一下睫毛,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还牢牢的抓在她的腰上,她却像一只发狂的狮子一般在他面前乱舞着。
“吼吼,你终于醒了,你真是害死我了你,滚开啊。”江晨希狠狠的一脚踹开他,就立马翻身下床,走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去解决自己的尿急问题。
欧夜熙咬着牙,捂住自己的命根子,这丫头真够狠的,哪里不踢,居然踢他这里最宝贝的东西。
扭曲的脸异常难看,江晨希嘘嘘完毕走出来,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这世界上的空气都舒服多了。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个牧牧也真是的,去请个医生请到现在也没回来,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江晨希大摇大摆的准备走出卧室。
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喂,欧夜熙,你干嘛啊。”江晨希被拖回床上,神色慌张。
“刚才你就一直睡在我身边?”
“对啊,累死我了,你说你突然晕倒就晕倒嘛,干嘛还把我拽的紧紧的不松手,搞的我还要陪你一起在床上躺着,你看看我的胳膊和肩膀都酸成什么样啦。”江晨希叽叽喳喳的抱怨着。
欧夜熙二话没说,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
哇靠,又搞偷袭,这家伙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都想着吻她啊。
完了完了,脑子又成一团浆糊了。
江晨希被吻的迷迷糊糊的,后面抱怨的话都吞在了肚子里。
撕心裂肺的痛又开始了,不停的噬咬着他的血肉,像利剑像虫蚁分享这他血淋淋的心脏。
对,没错,他在动情,又开始痛了。
通过这个巫蛊,欧夜熙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
丫头,是你没错了,我爱的就是你,没谁了。
欧夜熙嘴角泛着微笑,忽然他主动松开了还在陶醉中的江晨希,捂住自己的心脏,疼的在床上翻滚,这个狼狈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
“欧夜熙,你怎么啦?”
江晨希还从来没碰见过如此扫兴的人,她第一次对吻有了感觉,这个家伙竟然中途撤离,滚床上去了。
而且这形象,简直不堪入目,堂堂一国殿下,要是被别人看到这个样子,岂不是得笑疯,不过见了他这状态,应该都会可怜和同情吧,他实在太痛苦了。
“去,打电话给牧牧,让他带着解蛊办法滚过来。”气息微弱,声音无力的钻进了她的耳朵。
“噢噢。我马上去。”江晨希慌乱的跑出了卧室,连鞋都忘了穿,直接拿起电话拨打给牧牧。
“牧牧,你死去哪里啦,还不快回来,那个欧夜熙说让你带那个什么解蛊办法过来。”
“好的,我马上就到。”
江晨希刚才急切的样子,活脱脱变成了欧夜熙真正的未婚妻,关心他为他紧张为他着急。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在变化着。
五分钟之后,牧牧走进了卧室,把江晨希排除在门外,里面在发生什么,她全然不知。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打开了,欧夜熙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完全脱水了一般。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牧牧,他到底什么病啊?现在没事了吧?”江晨希关切的问。
“回小姐,少主现在已经没事了,至于什么病,我还是跟你说一下吧,请跟我过来。”
两个人走出了卧室。
牧牧把她请到沙发上坐着,开始跟她简单又明了的讲清楚了这一切。
“其实在昨晚,您深深的伤害了少主的心之后,他便一个人去了喝酒,喝到两三点,后来他说要一个人回来,我就先走了,可谁想到昨晚有一伙仇家找上了他,把他打伤了,还在他身上种了一种奇妙的蛊毒,据说是只要一动情就会撕心裂肺的痛,所以今天你看到少主这样大概都是因为你。”
这是江晨希第一次听到巫蛊之术,也是第一次亲自感受到欧夜熙有多爱她,不然怎么会疼成这个样子,他如果只是玩玩的态度,干嘛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种奇妙的感觉在翻涌。
“那现在这个毒解了吗?”
“嗯,之前少主不愿意解,想用这个办法来向你表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