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找到他们的位置把东西摆放好后,林翔和何小俊两人就自告奋勇说是要去帮忙打探敌情,一晃眼后就不知所踪了。
柳莳踮起脚尖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到处都是人,最末总算在较远的找到两人的的身影。只见两人在喷泉边上围绕着好几个小姑娘说说笑笑,想来他们的‘敌情’打探的很是顺利。
离比赛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参赛的选手66续续地结伴而来,原本还算较为空旷的等待区,越来越多的人。
植物培植的圈子本就不大,这次比赛几乎将江城范围内的行业中的佼佼者都聚集在一起,所以多多少少都有几个相熟的人不期而遇,相互问候的情景比比皆是。
“王师傅!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上次一别,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是啊,是啊。没想到一眨眼两年的时间就过去了,这时间过得太快了。”
“这次看你脸冒红光、眉飞眼笑的样子,看来这次大赛是信心十足。”
“过奖,过奖,你不也是喜上眉梢,胜券在握!”
“哈哈哈……”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似而笑,有时候朋友也是对手,对手也同样可以是朋友。
除了感情深厚,趣味相投的朋友见面之外,大多数都是泛泛而交的朋友,相对之前热络的场景,他们就显得有点平淡,大家多半聚集在一块打时间,偶尔聊聊心得,时而聊聊天气。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友好往来的场景,就不缺乏争锋相对的局面。仇人见面更是分外眼红,虽没白刃相见,赤膊上阵,但也不忘用言语挤兑,挖苦和讥笑对。一番唇枪舌剑,杀人于无形之中。
“呵呵,没想到你也来了。”其中一人遇到老对头,冷笑道。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对方同样满脸假笑回道。
两人双眼对视,‘哗哗哗’地冒着火光,握着的双手各自较劲,但是脸上扬起毫不在意的笑容。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人,或许会误以为两人之间的友谊是多么的深厚。
除此之外,要么同柳莳一样原地等待,要么同林翔和何小俊两人打着一样的主意。他们四处游荡打探消息,假装漫不经心地四周游走,或是皱眉、或者担忧、或是胜券在握。
主办单位想把比赛搞活,搞好,特意选择容纳量最大的城市广场举行。为了把活动热闹有人气,又影响力不禁止市民和游客们观看。
为了让大赛显得公平公正,特意选了江城市植物专家,生物专家以及花卉业的龙头企业老总等作为专家评委。除此之外为了调动市民的积极性和参与性,加入大众评审这一环节,场内外的观众也可以为自己喜欢的花卉投上自己神圣的一票。
总之主办单位可谓是较劲脑子,无所不用其极,力求做到最大、最好。
“我说,我们的情况似乎不太妙啊!”汤念念有些担忧地对着柳莳轻声说道。
无论是前来打探消息的选手,还是单纯参观的游客们,不是直接无视她们的作品,就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对比其他选手不断收到赞美,柳莳的作品可谓是门厅罗雀。
“不要担心,再等等。”
柳莳反过来安慰有些忐忑不安的汤念念,刚才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她尽收眼底,但不到最后关头,她都不在意。
汤念念随意地点了点头,想要做到柳莳那般云淡风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同时也非常羡慕好友的好心态,越是大场面就越是不急不躁。
其实汤念念误会柳莳了,她之所以能够这么从容淡定,就是凭借灵田给她的底气。她相信灵田的能力,相信它不会无故放矢。
那天空间的种种异样已经明确表明这株蝴蝶兰绝对非同寻常,只是大家和当时的自己一样,不识货罢了。
“哈哈哈,你这是什么花啊,竟然拿来参赛!”
就在柳莳和汤念念两人轻声交谈的时候,有个四十多岁十分臃肿的中年胖子挤到柳莳作品面前,用肥腻地手指指着柳莳的花哈哈大笑,好像遇到什么荒诞的事情一般。
“呦,蝴蝶兰品种,还离园出品。”
“这离园又是什么鬼东西!”
“简直就是垃圾!”
中年胖子艰难地弓着肥胖的身子,低着头露出光秃秃地脑袋,把蝴蝶兰的作品标签一字一顿地读出,言语中尽显奚落和嘲笑。
“汪总您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有精力知道这些小猫小虾呢!”
“就是,这种货色怎么会有人拿出来,简直玷污了汪总您的眼睛。”
“汪总,我们赶紧走,这种花多看一眼都觉得没胃口。”
不等柳莳有所反应,突然从那个汪总的身后冒出一群人,他们各自掐媚地围饶在对方的身边,鞍前马后。这个汪总也十分享受众星拱月的待遇,丢下几句话后得意洋洋地离开柳莳的位置。
更为奇葩的是,这货从头到尾都无视被他贬得一无是处的蝴蝶兰的主人一眼,这是狂妄自大,还是目中无人呢?柳莳无语地看着这群人,连口的懒得张开。
“卧槽!那个死秃头想死是吧!”
刚‘考察’敌情回来的林翔正巧听到中年胖子恶语伤人,顿时火冒三丈。脱了大衣,挽着衣袖准备冲下上前好好教训一下对方,教教他该如何做人!
‘竟然敢趁他不在欺负他老大!老子教你死字怎么写!’
“林翔住手!”
柳莳连忙拉着正往前冲的林翔,让他不要意气用事。比赛就快要开始了,先别惹事。
“老大,难道就这样任凭对方欺负?”林翔恨意难平。
“算了,这种人别跟他一般见识,人家刚好姓汪,你就当他是一只汪汪叫的狗。”柳莳拍了拍对方肩膀说腹黑地说道。
要说无缘无故遇到这种贱人不气愤,不郁闷是假。别说是林翔看不惯了,就是柳莳自己一开始也恨不得抽他一顿。
但她明白蛇打七寸,攻其要害。他们现在冲上去狠揍一顿,是出气了,也一时爽快了,却也惹来**烦了。
看秃顶中年男一身名牌,暴户之类的着装打扮,小人得志、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气焰嚣张。特别享受着身边人的阿谀奉承,众星捧月。
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却没与之匹配的教养,方才的一幕,引起不少人的反感,但对方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往往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是大家最不愿意得罪的人。这种是最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让他不高兴了,那他不会考虑合不合适,应不应该的问题,只会想方设法,无所不用其极的让你哭,痛到你跪地求饶为止。
看到你痛,他才满意,他才痛快。
再看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难猜出对方的势力不小,不是大家这种平头百姓能够招惹的对象。而且柳莳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就凭对方目中无人的样子,总会一天会阳沟里翻船,没有好下场。
被拦着的林翔本很郁闷,听到柳莳的话后突然明白了,刚才老大说什么来着?
‘一定没有好下场’。
‘原来老大不是不报仇,而且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实力。是了,一定是这样,凭着和西家的关系,捏死这种败类简直是易如反掌。’
想通之后,林翔一脸‘我明白了’的样子崇拜地看着柳莳:“不愧是老大,报仇雪耻都是这么低调。”
“小伙子,你朋友说得对,他那种人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得,忍忍就算了。”在柳莳旁边的大叔,担心林翔惹祸上身,好心地劝说道。
“谢谢大哥,我们会注意的。”柳莳朝好心的大叔道谢道。
等秃顶男带着他的一帮恭维者们离开后,众人忍不住在背后议论纷纷。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嚣张的要命。”
“就是,就是,人模狗样,我呸!”
在特定的环境下,那种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爆富最容易引起大家的仇富情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来。
“嘘,小声点。”这时有个人轻声对大家说道。
“那个叫汪总的我还是真的听说过,原本是个农民工,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几年了。之后就特别小人得志,特别记仇。以前欺负过他的人,听说被他整得很惨。”
“现在承包工程,那些人估计都是有求于他。”其中一人补充道。
“哎,这种人做的工程那肯定是豆腐渣工程!”
就在大家热火朝天地声讨秃顶中年男时,突然幽幽地冒出一个声音。
“其实对方还是说对了一句话,那花还真是不咋地。”
经过此人提醒,原本被忽视的蝴蝶兰又重新回到大家视线中。刚才的那句话就像一串鞭炮的导火线一般,大家自然而然地歪楼了,把汪总的声讨大会变成柳莳作品的评价大会。
“这也太恐怖了吧,简直是要逼死密集恐惧症。”一个年轻小姑娘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麻,连忙别过头去,十分的嫌弃。
“这个蝴蝶兰应该是失败的畸形品吧。”刚才好心劝说林翔的大叔,指着蝴蝶兰评价道。
“是啊,,根茎叶的长势良好,就是这些斑点……唉。”
“说句不好听的,就凭这个肯定落选,希望不要抱太大。”一这位大叔十分惋惜地说道。
“没关系,重在参与嘛。”
虽然大家都不看好,但是柳莳依旧笑眯眯地望着大家,似乎这些打击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大部分人看着柳莳荣辱不惊,从容淡定的摸样,不由得高看一分。
无论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的,都令人佩服,换做是他们的作品被众人贬低肯定要跟对方急。这个小姑娘好心态,不错,不错。
“让让让……”
这时又有一群人涌了过来,拥挤的人群硬是被他们挤出了一条小道,为的一位男士踏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