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将那枚戒指留给了他。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陆小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戒指的花纹割破了掌心,拳缝中滑落出鲜艳的血痕。
她想,在多少年以后,她都会记得。
曾经,有一个人在所有人面前大声说爱她,那些女人嫉妒的目光像刺一样恨不得戳穿她,可他还是那样直言不讳,理直气壮,放下尊严对她说:陆小曼,我爱你。
他会追人追到机场,然后浑身颤抖,眼眶发红,却还是恶狠狠地咬牙警告:如果再跑,就要先将他杀死。
他会强迫她住进他的卧房,然后自己去住冷清的客房,却会在夜半无声,偷偷溜上她的床。
有时她醒来见到没有来得及离开的男人,他会红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却吐不出一个字。
她想,她永远都不忘记他,那个看到牛奶就会微蹙眉头的男人,那个外表冰寒,却有着世界上最温暖最温暖的胸膛的男人。
从今天开始,也许他们再也无法相见,一个此地,一个彼岸,已经咫尺天涯。
却只愿,他能幸福......
……
陆小曼回到飞机上,乔良随意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脸上的泪时,蓝眸瞬间暗了暗。
“过来。”他抬手,冷着脸命令着。
陆小曼向他走近,还未来得及坐下,男人突然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拇指端起她的下颚,近近的端详着。
挑眉,他危险地眯起眸:“你让他吻了你!”
她垂着双眸,拒绝看他。
乔良弯起薄唇,勾画出一个完美邪佞到极致的笑容,他恶意的将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颊侧,声音魅惑:“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消毒。”
陆小曼还没回过神来,乔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杯浅黄色的液体,他仰头喝了下去,但立刻的,他就强硬的抬起陆小曼的下颚,丝毫不怕弄痛她。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到了胃袋里,火辣辣的滚烫极了,陆小曼被呛到想吐出,乔良却用舌头将她的唇死死的堵住,只有几滴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到了脖颈,留下一道淡淡的湿痕。
“唔......”陆小曼紧绷着身体,想转过头,乔良却用更大的力气扳过她的脸,白皙的肌肤上很快便留下男人粗暴的两个指痕。
有暗黑从男人的眸子闪烁而出,使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他几乎就这么横冲直撞进来,热烫丰润的舌头不断的转圈纠缠着她的,檀口之内尽是男人口中淡淡的烟草味道。
很快,一股腥气在覆盖了原本微弱的香草味,陆小曼只感觉到舌头一痛,已经被男人咬出血,挣扎变得那么不堪一击,被乔良抱在怀中的陆小曼异常娇小,她颤抖着,被迫接受男人肆意的啃咬,吸允。
他就像是吸血鬼,不停的吸允着她舌头上的伤口,直到她的舌尖渐渐麻木,眼前一黑,就快要因为窒息而昏死过去,乔良这才放开了她。
陆小曼身体如落叶般软绵绵的倒在沙发上,氧气瞬间就进入肺部,但由于太激烈,陆小曼抚着沙发便猛咳起来,恨不得将胃袋里那些酒液也一并咳出来,双颊已经醺红。
乔良那含着不明笑意的蓝眸,将视线停在她不断娇喘的胸脯上,忽明忽黯。
他说:“我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惩罚不听话的玩具,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还在想着那个男人,恐怕就不会让你这么好过了。”
……
格丽华德家族的府邸是在十七世纪时由一位当地的著名工匠设计建造的,主要建材是木头和大理石,耗费了大趣÷阁金钱和数百名工人的心血,历经十年以上的光阴,才将这片绵延不尽的森林荒野改造成迷人整齐的翠绿山谷。
义大利风格的环形花园,辟建数条接通外界的宽广大道,其中最画龙点睛之作便是远处茵绿山丘上矗立的希腊式主建筑。
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轿车缓缓驶入建筑前的车道上,大门两侧整齐排列着数十位男佣仆妇。
轿车一停下,管家便向前恭谨的打开面向建筑的车门,乔良双脚刚下地,数十位男佣仆妇便同时一致躬身欢呼:“伯爵!”
乔良面无表情的接受这些,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高高在上犹如国王一样的生活。
其实,格丽华德除了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之外,还留有世袭贵族的身份。
在上上个世纪,格丽华德的老伯爵厌倦了贵族间的尔虞我诈,弃政从商,并且在短短几十年间就取得了傲人的成绩,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为了表彰像格丽华德这样的家族,便有人主张将格丽华德家族加入史册,后代无论做错过什么事都能免于责罚,而且伯爵的头衔永远都属于格丽华德家族。
coptyae市现在已经接近深秋,枯黄的落叶飘零,有那么一丝悲哀的味道。
晴天,已经过去了。
陆小曼来到这里已经几天,根本不用花心思去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几年前的样子,除了佣人们全部是她不认识的新人外,陆小曼几乎闭着眼睛就能将整个城堡走一遍。
曾经,这里是她的家。
来到这里几个晚上,她就担心了几个晚上,但没想到乔良却连碰都不曾碰她。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在想什么,他的心思也从来没有人猜透过。
均这天下午,陆小曼坐在自己的房间的阳台上发呆。
午后的阳光映射在她较白的肌肤上,形成了点点繁繁的金色斑点,陆小曼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白色的衣裙垂了下来,偶尔随着微风浮动,渺渺轻摇。
她光着脚丫,将身体团缩成一小团,看着窗外微微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岔这时,房门被人打开,她却全然没有发现,直到慵懒熟悉的嗓音响起,她才像受了惊一般快速的从阳台上跳了下来。
“威廉说你中午没有吃饭,为什么?”
乔良刚和巴黎银行行长吃过饭回来,刚到家管家就向他汇报陆小曼一天都做了什么。
他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几乎都不曾踏出过房门,所以才想过来看看她在房间里都做些什么,刚一推开房门,他就看到陆小曼像是小猫咪一样蜷缩成一小团坐在阳台上发呆。
陆小曼赶忙将双手背后,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她抬眸偷觑了一眼乔良,他刚刚从公司回来,西装还没有换下,领带却已经被他随意的拉到了胸前,他慵懒的倚靠在门边,高大的身体使整个房间看起来有些狭小。
“我不饿。”她垂眸,老实的回答。
这几天,她和乔良几乎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好像很忙,自从回来后就经常回公司,只有偶尔在早餐的餐桌上才能见他一面。
乔良用那一双蓝眸高深莫测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缓缓道:“手里拿的什么?”
陆小曼的身子几乎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一下,却还是被乔良看到。
她慌忙摇头:“什......什么也没有。”
他显然不相信,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只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中,一只手伸在她的面前:“拿出来。”
陆小曼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可身后的落地窗马上就阻隔了她的脚步。
男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在她眼前的手修长有力,她避无可避。
“拿出来。”他不疾不徐的重复道,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她闭上眼睛,缓缓地将手从背后伸了出来。一个十分精致的,闪亮的戒指稳稳的躺在她的掌心内。
瞬间,乔良的眸子就冷了下来,他突然拿过那枚小小的指环,然后向她扬起手。
陆小曼本能的闭上眼睛,蜷缩了一下。
她以为他要动手打她,虽然她从没见过乔良打过女人,可心中对他的惧意让她下意识的做出了保护自己的举动。
可是,她以为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耳畔,忽然想起落地窗被打开的声音,心中突然颤了一下,陆小曼迅速的张开眼睛,却已经晚了。
“我的房子里不允许有垃圾出现!”
乔良打开了窗户,一扬手,银色的指环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被扔到了楼下的花园中。
几乎连落地的声音都没有,她从东市带来的唯一的纪念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
陆小曼惊呼了一声,转过身趴到窗子前视线向花园扫了一眼,大概清楚了落地的方位,就要向外跑。
忽然,胳膊上传来一阵力道强劲的拉力,乔良抓住她然后将她狠狠地扔在了大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蓝眸中闪烁着令人心颤的阴鸷。
“不饿的话,晚饭你也不要吃了,今天不许走出房门一步!”
说完,他大步离开。
“不要!乔良!”
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但男人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房门被冰冷的关上,然后,房外响起男人独有的低醇的声音,他吩咐道:“看好小小姐,今天不许她走出房间。”
“是!”高大的保镖立刻恭敬附和道。
陆小曼在心中暗骂自己笨,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发现。
那是她唯一的宝贝了,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捡回来。
于是,在晚上乔良开车出门后,她就立刻打开房门。
果然,两个保镖尽职尽责的守在她的房门,见她想要出来,马上伸出手拦下她:“不要意思,小小姐,老板吩咐了,您不可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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