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鼻子上一痛,“哪有像你这样诅咒自己夫君的!”
“喂!”鼻子被他捏的好痛,她有点生气了,“吵架归吵架,不带动手的!”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许捏我鼻子!”再想想,又补充道:“还有别老夫君夫君的,搞得跟我是你夫人似的,委实,咱俩是仇人!”
“有这么亲密的仇人吗?”说着,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在她头顶,“同床共枕……”
“有本事你放开我。”
“没本事,所以不放!”
“……”寒玉瞪他一眼,“无赖!”
“在你嘴里,从来都没我什么好话,”抬手又往她鼻子上捏了一把,“这无赖算是最好听的了,所以我也接受!”
“说了不要捏我鼻子!”鼻尖一痛,也没空细想他的话。
“那捏哪儿?难不成想让我捏……”他将她松开,目光从她脸上下移,移到胸前某处,双眼泛光地看着那地儿。
“还是捏鼻子吧!”寒玉立刻改口。
“……”
“你竟然摘了我的面具!!!”寒玉突然想到一茬。
“我以为摘了你的面具,看了你的真容,你便会嫁给我!”他略带笑意的声音透着一丝戏谑。
寒玉:“……”
“你闯邺城将我弄来,壮烈牺牲了多少人马?”寒玉突然想到一茬。
“一卒为损。”
“为何?”她不信了。
“只去了一人,而那一人……是我……”
“……”
之后,他不再说话,寒玉也不再言语,安静了下来后,寒玉才得了空思考了别的问题。
看来这家伙真是抽风了一定要娶她,堂堂一国太子,竟然用迷药迷晕她,这种手段他都使得出来;堂堂一国太子,竟然闯敌营掳一个女子,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这楚太子的脑子,还是那句话---进水了。
不过,他竟然能在重重邺城军方的安防之下,在她所率江湖英豪的重重防守之下,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把她从所住的军事基地邺城的指挥中心给弄了出来,还没有被万箭射死、万刀砍死,着实是不简单。
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国太子,丝毫没有一点一国储君该有的朗然大气、肃穆端庄,反而说话的语气、行事的风格都极为狂放不羁、霸道自大,倒是像极了另外一个,还有那自恋到不要脸地步的心态,与那个人真是如出一辙。
若不是知晓那人已死,她怕是真会把此人当成他呢。
想到那人,心中莫名一沉,只觉得心头重重的,脑中也是重重的,满心满脑的沉郁,让她没办法再思考其它的事情。
方才醒来之后的震惊缓缓平复,才感觉到了这马车的颠簸,但好在这身下铺的锦被够厚够软,躺着也不比在她落雪宫的狐裘床差多少,而且还一摇三晃,跟摇床似的,这摇啊摇,便把她给摇到了周公桥。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依稀记得一句:“夕儿,你可知,我等你嫁给我,等了千年了……”
一夜无梦,寒玉睡着实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