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见那几名隐卫队队员齐齐向她跪下下去,双膝着地,抱拳行礼,口中直呼:“隐卫队拜见宫主!”
“轰隆!”雷鸣之声,着实把所有人给震得晃了两晃.
“催陌涯参见宫主!”催长老未下拜,只对她正规的大礼.
“咔嚓!”电闪之声,着实把所人给吓得哆嗦了两哆嗦.
寒玉抬抬头,道:“看来今天委实不是吉日啊,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呢!”语落,看向吴伯,很真诚的问了句:“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吴伯:“……”
寒玉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是知道了.”然后问向众落雪宫弟子:“你们可也都知道了?”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机械的点点头:看这架势,咱们又有新宫主了?
几百人一齐点头,那景象委实很壮观,寒玉又满意的点点头.
“那么,是你们做抉择的时候了……”寒玉轻声道,风将她的话吹散,吹到他们的耳中,他们没来由的背后升寒,到底是这突变的天气带来的寒意还是她话中那让人不安的冷意呢?
“什么抉择?”有人问道.
“跟……或者不跟我!”寒玉一笑,风轻云淡.“想好再决定哦!选择跟或者不跟,便是选择了生……或者死!”
她语落,瓢泼大雨大雨倾盆而落,雨中泥土的清香升起,瞬间将空气中久久弥漫的血腥之味冲淡了许多,而接下来,如血莲般迅速蔓延的血水弥漫了整个利城后,这泥土的清新气息便再也遮盖不住那呕人的血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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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河,宽百丈,深千尺,虽不是最为浩瀚宽大的河流,但却是齐极为重要的河流,离河的南边,齐国,离河的北边,楚国.
河的两岸是千里的戈壁滩,平日,杳无人烟、人迹罕致.而七月初十这天,南北两岸却是人烟密布,哦不,不是人烟,是兵马.
北面,楚国的十万大军已于两日前开到,但并未急于过河,而是在河岸边十里之处安营扎寨、休整兵马,以缓解一月余长途跋涉带来的疲惫.
数千营帐中心,是楚太子的营帐,此时营帐内,有两人,他们没有在研究兵法战术,没有讨论粮草装备,而是在谈论一个人,一个女人……
“看不出来,她还真够狠呢.果真收复了落雪宫、平了清月庄.”说话之人,便是楚国太子凌麟.他此时正斜靠在一个虎皮铺就的宽大红木椅上,一只手支着鬓角,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个酒盅.
此人狭长的凤目、凉薄的嘴唇、笔挺的鼻子、尖削的下巴,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黑色广袖流云压边黑色锦袍,长及腰的银发散乱的披着,再带着那二分慵懒之气,三分邪魅之气、四分霸道之气,真真是一个难得的邪美男子,只是那脸色略有些苍白,看似病样的苍白,倒折了他的几份锐气,多添了几份异样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