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接过来,轻抿了一口,入口,酒香满腹,唇齿生香,不禁无比陶醉的道:“月月,我能不能说你果然……不是人啊!”
“恩?”花如月讶然,抬眼看向她.
“不是凡人!”寒玉点点头,“一身技艺,世间无人能及,你这样根本不是凡人能企及的.”
花如月未接话,只浅笑着,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天人!”寒玉无比坚定的补充了一句,“一定是天人啊……”
对于她来说,这句话也许只是普通的赞誉、也许只是单纯的赞赏,但不知为何,在这话入他耳之时,犹见他手一抖,给自己斟的酒酒出少许.
而寒玉却像是丝毫未注意到这点,只是自顾地夹菜饮酒,完全将他忽略只是半垂的眼帘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花如月也不再接话,静静地品着杯中酒水,视线转向窗外,望着层层雨帘静静出神.
“对了,”许久之后,寒玉开口,“那一世我的酒量也不差,怎么喝才喝了几杯桃花酿就有些醉了呢?”
花如月回首,对她笑笑,道:“你可知你喝的这桃花酿有多少年份了?”
寒玉摇摇头.
“十三年!”花如月轻呷一口酒,眼中涌起波澜,“自玉儿你第一次说喜欢这桃花酿开始,我便酿下了……”
寒玉心中一震,那是,十年前了……在落雪宫时便酿下了,那时她还才十岁,从他那里偷喝了一口桃花酿,说了一句:太好喝了……
“怪不得呢……”笑笑,寒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酒香醉人,醉人啊……”
“对,酒香……醉人……”花如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声音低若喃呢.
“这么说.你前几天离开了几日就去落雪宫取酒了?”寒玉转移了话题,“那也不对啊,以你的脚程,再快也不能在五天内取了酒回来,落雪宫离这里可是千里呢,”
花如月摇头,“没有”接着淡淡道:“我确实没有回落雪宫.”
“那这酒……”
“是在千芊所居之外拿来的.”
“千芊……”寒玉轻喃了一声,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有些陌生了呢.
“从落雪宫出来后,我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你最爱的桃花酿,你也知我后来进宫了,便由千芊帮我存着了.”
花如月言罢,寒玉也未再接话,只是偏头看着屋外,视线穿透层层雨帘落在很远的地方,眼底波光暗涌,脸色深邃难测.
许久之后,她回首,夹菜入口,轻问:“她还好吗?”如风轻如纱薄的话语淡淡飘出,却带着深重而复杂的情绪.
“她啊……”花如月低垂眼帘,掩盖住了轻微波动的眸光,“很好!”
寒玉不语,却在心底怅然地反问了句:“很好吗?”,千芊,她能好吗?她怎么可能会好……
眼前浮现出那个娇俏的人影:俏丽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大如葡萄的眼睛,还有笑起来时唇角那两个小酒窝.
一个多么可爱的女陔,敢爱敢恨、直爽大度,对她这个宫主忠心不二,对所爱之人至情至性.这样的美丽的女子,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幸福的生活,本该是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