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的话给他摇摆不定的心最后一击,终于,温默尘开口,“是怎么知道的!”
寒玉闻言笑了,笑容明丽,眼中却轻轻浮上一层水亮的东西,“从你唤我小玉儿那一声!我就知道,你是他!从你关切的眼神中,我可以感受到你是他,从你不经意的动作中,我能发现……你是他,我对她太熟了,太熟了……他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寒玉的说着,声音渐渐有些哽咽,眸中水亮的东西似要涌出眼眶,“月……哥哥!”
最后几字如风般轻轻的自唇间溢出,话落,泪落……
这最后几字似一记重锤彻底击溃了温默尖的心里防线,在听到那一声月哥哥后,他的神情瞬间松懈了下来,目中的坚持在那一刹那土崩瓦解.
他唇微动,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半晌之后,终于道了一句:“小玉儿……”呢喃的声音似风若水,脸上的神情无比温和,眼中的柔意如波浪一层层向她席卷而去……这些,在开口的瞬间,变得无比强烈.
语毕,抬手,颤抖的指尖向她的脸庞伸去,一点点、一寸寸,那么地缓慢轻柔、那么地小心翼翼,就仿佛他要触摸的无比珍贵的东西或者是失而复得的心中至宝,渴望之极却又不敢相信它就那么出现在眼前.
修长的指尖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然后将她额前碎发拢于耳后,再轻抬她的下颚,双眼定定的凝着她,许久之后,缓缓道:“对不起,我的小玉儿……”
寒玉再也没能忍住鼻根的酸涩、心头的酸楚,猛地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在外间候着的柳儿听到这哭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不顾寒玉不让人打扰的吩咐,直接闯进了里间,而一进去,便看到温默尘抱着痛哭的寒玉,轻轻抚背、细声安慰的画面.随即怔了片刻,但之后很快低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寒玉终于止住了哭,抬眼看向温默尘,展颜一笑,梨花带泪的脸庞很是动人,“你……”心中有千万个问题要问,有千万句话要说,但在出口时,却汇聚成了简短的一句:“还在便好!”
短短几个字,却承载了太多的情感,满满地、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上,一瞬间,温默尘心中如塞满了石头,沉重无比.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一直都在……在小玉儿身边,未曾……离去……”
明明是轻得没有一丝重量的一句话,落入寒玉耳中,却重重地拔动了她的心弦.她知道,他的承诺他一定会做到,他说过会一直在她身边,他亦做到了,只是从花如月变成了温默尘.这其中,也许,有很多难言之隐;也许,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