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轻笑一声,出口的话隐约有些犀利,“你凭什么,你是谁?花如月、齐文钰他们自是有资格,可你凭什么说要保护我?你是我什么人?”
一字一字清晰的落入他耳,虽知她这是酒话,但心中还是像被针刺了一样,有些疼,脸色也瞬间一阵苍白.
“我……我是……”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顿住.
“是什么?”
“我是……”张口结舌了半天,终是没有说出下半句.
寒玉紧盯着他,不依不饶,“是什么?或者是说……是谁?”
四目对视,空气一瞬间紧绷了起来,一室安静,只听窗外雨声哗啦.
良久之后,温默尘垂下头,掩了脸上的神情,仿若叹息般地道:“你说的对,我……不是你什么人,我,没有资格……:”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寒玉突然大笑了起来,再度把他的脸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笑道:“逗你呢!真好玩,你啊……总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不过啊,他可不会像你这么,这么没胆量,这么动不动就脸红.”
“告诉你哦,我们曾有过一段对话,”寒玉坐正身子,歪歪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事,片刻后,眼光一亮,“哦,想起来了,他说我什么性子淘气爱玩闹,当心嫁不出去,我就说,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你吗?我倒贴嫁你啦!然后他说,他说……好!哈哈~~~”转首对他眨眨迷离的双目,“他一口应了呢,都没有像你这样啦……”
“你是说花如月?”
寒玉点点头,不再言语,只是一口口地喝着酒,姣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沉沉的忧伤.半晌后才又开口,缓慢地说道:“……月月不在了,月月不在了……不在了……”话音越来越轻,似乎又要哽咽,微颤中夹着难掩的脆弱.
“你知道吗?他,他很厉害的,他什么都会,貌美无双、技艺无双、武艺无双、医术无双……反正,反正就是,通通都好厉害,可是,可是却因为我……因为我……”说到这里,寒玉又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因为我,什么都没了,没了……”
温默尘只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只是又轻轻揽上她的肩膀,让她靠在她怀中哭泣.
“他用自己几十年的生命,把我从地狱里拽了上来,又医好,医好了我身上的毒,我是个自私鬼,我抢了他的一切!从小,从小都喜欢抢他的东西,可是……我竟然还抢走了他的青春,他的……生命……我……呜呜~~~我才是混蛋!混蛋!呜呜~~~”
“好了,不要再哭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不是吗?”轻拍拍她的背,望着烛火的眼倾泻着异样的情绪.
“我只想再见他一次,想问问他,他怎么,怎么舍得离开我,把我……丢给他们,让我受欺负,呜呜~~~”
“也许,他并没有离开你……”
他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飘出,而寒玉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哭得稀里哗啦,自是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