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一室昏黄的灯火,又给她这撩人的姿态再添三分妩媚,让他心头莫明一跳,感觉到脸上似乎又有发热的迹象,忙别开了头,看向别处.
半晌之后,才又转了回来,道:“他很美?”
“当然!”寒玉豪不迟疑的点点头,“他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不过……是个男人.”摆摆手,轻轻勾唇,“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男子生得那么美,真让人……嫉妒呢,老天……不公!”
“不公?”温默轻挑了眉.
“你都不知道,我啊……其实也很美啦,对不对,对不对?”寒玉突然跳了话题.
“恩,很美!”他的眼神很明亮.
“对啊,可我这么美，在他面前还是只有自惭形秽的份,男,男人呢!叫我,叫我情何以堪啊~~~”
“你很美,至少在默尘眼中,无人能及……”温默尘轻轻的打断了她长长的叹息之声.
寒玉伸出一指摇了摇,又晃了晃脑袋,道:“你是没见过他,若你见了他,断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温默尖听后,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唇,不再说什么.
“不过……以后,世间再也没有……没有这么绝色的人了……”她说着,声音渐低,目光渐暗,头渐渐低了下去,“他怎么能,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最后这句像是自言自语,轻若浮云般的怅然喃喃.
温默尘不语,一口一口的呷着杯中酒,低垂的眼帘上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你知道吗?”寒玉突然望向他,双眼圆睁,像是要极力与他说些什么事情,“你知道吗?他突然有一天,变了……变得又老又丑,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儿一样……你……你能想像得到吗?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一瞬间苍老几十岁,失去了羡煞天下人的东西,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他定是很痛苦……痛苦吧……”
不待他回话,她又摇摇手指,“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你也不知道,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才变成那样,我,我……”寒玉此时的话语已带着哭腔,双目泛红,泪光闪烁.
“玉姑娘……”温默尘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知道吗,他为我,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了,可我,可我现在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不……不知道!呜~~~~”似乎无法再控制心中的情绪,这句说完,她止不住的哭了起来.头埋在双膝间,低声的呜咽着.
“玉……”抬了抬手,缓缓伸向她,像是要去抚摸她的头,却终是顿在了空中,片刻后收了回来,轻声道:“也许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的模样,怕你接受不了.”
“他混蛋!”酒精的作用之下,她的情绪被催化升级了许多倍,出口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抬首看着他,“如果这样想,他就是个混蛋,他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啊……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他怎么能……那样想我,你说,他是不是浑蛋?你说!”
“是,他混蛋.”温默尘眼中有什么东西一圈圈的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