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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切,九半的心几乎是凉了个透彻。果然切如同他想的样,天下乌鸦般黑,真正面临到关乎自身,关乎自身背后的国家利益的时候,所有人的选择首先都是自保,而不是铲除霍乱的根源。
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今日的不作为很可能将他们变成明日的负屃之国么?
那个少虹直笑啊笑啊的,总在说别人可自己却完全没表态。怎么,难道你只是想要保持中立么?万独鸣和丙丑几乎是要吵翻了天,如果不是狴犴国君在场,恐怕整个大殿都要被他们掀掉了吧?可是这么争吵有什么用呢,你们始终没有说到的是对已经掀起战争的三国联盟的应对之策,互相推雪球又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难道所有人都想保持中立?
这个可怕的想法出现的瞬间,就连九半自己都吃了惊。他的眼神缓缓扫过在场的诸位,似乎每个的脸上都戴了不同的假面,他猜不透也看不穿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就好像是蚂蚁遇到了恶龙,论勾心斗角权谋之术,九半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争吵还在继续,与所有人都不样的是狻猊之国的国师金珠子始终言不发。他就好像条在草丛中静静等待捕猎的眼镜蛇,动不动,动则雷霆万钧。终于,眼镜蛇等到了他的猎物,在九半的眼神与之相对的瞬间,他沉寂已久的口中发出了声响:
“狻猊之国愿支援粮草五十万石,但除此之外恕难参与到战争之中,望各位见谅。”
金珠子说完,对着在场的众人微微点了点头,便起身向外走去。在他背后的众人先是愣了下,而后万独鸣率先站了起来对着金珠子吼道:“金珠子这个懦夫!你就不怕日后睚眦大军攻入你狻猊国都,上下生灵涂炭么?”
万独鸣言辞激烈,但金珠子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进行激烈的反驳,对方只是缓缓地转过身,用种异常低沉沙哑,仿佛在极力压制着情绪的种声音说道:“为君者,保万民。我身为狻猊国师,国君的代言人,首先要保证的是我狻猊之国万万子民平平安安,而不是四处征战。”
“你凭什么保证你的子民不受伤害?”
“我自有方法。”
“就凭你金珠子今天这种逃避的态度?就凭你这种好像蚯蚓样的缩头缩尾么?”
“否则?难道就凭你们几个的貌合心离就能让灾祸远离么!”
万独鸣的话被强行打断了,打断他的不仅仅是金珠子的回应,还有对方那锐利的,锋利的,充斥着种夹在“愤怒”与“怨其不争”两种情绪中间的眼神。
可能那就是失望吧。
被这种失望的眼神所扫视过的众人分别陷入了瞬间的思维停滞,而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各自看到的就只有金珠子离去的背影了。随着金珠子的表态,少虹也开口表示,囚牛之国可以于境内划分出个名为“安雄”的小城赠予九半,但除此之外却也是无能为力了。
划分个小城赠予九半?你是想让这个亡国储君安心颐养天年么?只是这切对于九半来讲已经不甚重要了,连串的打击几乎让他失魂落魄,也失望透顶。既然没有人愿意帮助已经被灭国的负屃,那么自己要不要就此颐养天年呢?
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话语声,九半独自起身,朝着大殿门口走去。
脚步有些跌跌撞撞。
宫内,长亭,湖畔。
九半独自坐在这里,目光紧紧地盯着湖面上那片飘零的树叶,起起伏伏,捉摸不定。自己的命运多像那片树叶啊,生死不由己,只能由天定。树叶随着湖面的波澜而微微晃动,自己的人生也随着其他五国的决定而前途未卜。实际上如果有人想要杀他的话,恐怕此时自己便已经死了万次了吧?
越想,便越觉得没有希望,这个男人的头也就越发地沉了下去。
头低了下去,视线也就落到了湖面上。湖光粼粼,水中似乎反射着个女人的脸。九半起初没有在意,可越看却是越发地感觉不对:这个人的脸,我怎么有些熟悉呢?
“吴凉子???”带着声惊呼,九半下子就跃了起来。当他站起身后定睛看,果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正是吴凉子!那个曾经带着他破除疫病,又独自斩杀霸下之国上任国君的吴凉子!还是那张熟悉的眉眼,吴凉子此刻站在他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
“师尊代表囚牛之国出使狴犴,我跟着来有什么不妥么?”
“你你你......”实际上九半也知道吴凉子的到来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但毕竟是熟人相见,而且之前九半对她的印象又有些复杂,于是此刻便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湖畔有微风,吴凉子用自己的左手挽了挽被风吹乱的发梢,说道:“我听说,这次五国的会晤,全是因为你?”
说到五国会晤,九半的眼神便黯淡了下去。是啊,全是因为他又能怎样呢,到最后还不是没有个结果?不过尽管眼神黯淡了那也只是瞬间的事,他紧跟着回应道:“是啊,可惜结果并不是很好。”
“怎么会呢?我听说狴犴国君要全力支持你复国的啊?”
“啧......”尽管不是很想,但九半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声嗤笑。“的确,狴犴国君愿意全力支持我负屃复国,可其他几国呢?除了蒲牢储君万独鸣之外,其他三国全都是保持中立的态度。而你的师尊,少虹国师,就更有意思了。”说到这,九半盯着吴凉子的眼睛而后继续说道:“她只是愿意将你们囚牛之国中座名为‘安雄’的城池送给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表态。”
“等等......你说的那座城池叫什么?”
“安雄。”
听到“安雄”二字,吴凉子的神情忽然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九半看着她的表情变换,却也没有多问什么,而是静静地等待下文。终于,吴凉子终于是开了口:“那个名叫‘安雄’的小城,是师尊的封城啊......”
那座名叫安雄的小城,竟然是少虹的封城?这下就轮到九半震惊了。而另方的吴凉子似乎是说到自己的师尊少虹,便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其实你知道么,虽然我囚牛之国号称国力第,但实际上早已经大不如前了。国君闭关修灵已经有十数年之久,国内上下事物全由师尊人打理。虽然外面看起来我囚牛之国仿佛光鲜亮丽,但早已政事荒废内乱不断,师尊早已经心力憔悴了。”
“可能你觉得那座名叫安雄的小城于你复国大计中不足提,但实际上那是我师尊的封城,是师尊准备留给自己颐养天年的地方啊。”
“颐养天年?不会吧,囚牛之国已经衰落至此了么?”听到吴凉子的话语,九半不禁惊呼出声。怪不得少虹不肯给予他更多的帮助而且要提前扼杀霸下之国中的危险苗头,原来囚牛治国的国力已经衰败到了这种地步,简直让人唏嘘不已。
吴凉子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忽然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般,眼神低了下去不敢言语。九半发现了她的反常之处,他顺着她刚刚的眼神回头望去,果不其然少虹已经出现在了九半的身后。
国师少虹,这个女人保持着她自己贯的尊贵与雍容,止住了九半的欲言又止之后仅仅用了两句话就让九半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轻视。
第句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囚牛之国依旧还是那个囚牛,这点无须担心。”
第二句是:“九半,如果你依旧存着复国之心,那就继续你的借天之法吧。”
借天之法?少虹能看出来我现在在做的事?实际上当“借天”二字传入他的耳中的时候,九半的心便已经凉了半截,浑身冷汗瞬间迸发。他能明显感受到的是,那刻就连旁的吴凉子的眼神都彻底地有了变化。
既然她能看出我用了借天的法门,该不会她也能知道我其他的事情吧?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可能已经看透了自己全部秘密,九半顿时杀心橫起,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许多。
似乎是看出了九半的顾虑,可少虹却依旧是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只是轻轻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双眼上轻轻摸,两缕银光便从她的双眼中渗了出来。而后再抹,少虹的双眼便恢复如常,与先前无异。
看着九半疑惑的眼神,没等少虹说话旁的吴凉子便抢先解释道:“师尊的双眼先天通灵,因此是可以看到很多普通人所看不到的东西的。”
挥手止住了吴凉子的话语,少虹看着九半说道:“所以现在,九半储君可以消除敌意了吧?”
没等九半回应,少虹便接着说道:“尽管你天赋异禀,但借天之法却是危险异常,动辄会有性命之忧,你确定你还要继续么?”
“当然。”这“当然”两个字从九半的口中说出是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的。笑话样,光复祖国还需要犹豫么?
听到九半坚定的回答,反倒是少虹悄悄地松了口气。她的语气有些欣慰,开口说道:“的确,你很适合这个法门。借天之路艰难异常,收获却也是巨大的,非有大毅力大执念的人不可完成。如果你执念未消,便继续走下去吧。”
“啪啪啪。”很突兀地,三人身旁忽然想起了阵掌声。顺着鼓掌的声音寻去,只见旁有人边拍着自己的双手边走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霸下之国的新任君主,丙丑。
“都到齐了,诸位?”丙丑边微笑着边走出,手上鼓着掌脚下的步伐也是丝毫未乱,显得十分镇定。
那毕竟是霸下之国的新任国君,九半连忙赶上步鞠躬说道:“不知是.....”
“好了好了不用客套了,事已至此已经不会更明了了吧?”
“什么......”
“别装傻了我的朋友,还记得我的父王是怎么死的么?”这刻,丙丑的声音竟然变得异常狠毒,他仿佛狠命地在控制着自己不去做出什么。“我父王离开人世的时候,至少有两人在场对吧,我的少虹上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似乎正在逐步地脱离少虹的掌控。没错的是彼时的霸下储君宅心仁厚,比之于霸下国君更能治理好个国家,并且也不会背弃古老的盟约。那个时候在少虹的眼中,刺杀老王配制新王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的点却是,丙丑宅心仁厚是没错,但却更加注重忠孝二字。父王在大殿上暴毙,他又怎么可能不费心不关注怎么可能忽略而过?况且很多事情当储君的时候无法做到,但当储君成为了国君又如何不能做了呢?动用个国家之力进行探查的丙丑并没有花费多少气力便查到了当初刺客的身份——吴凉子与九半,于是也就造成了现在这样个尴尬的局面。
气氛沉闷,异常沉闷。个充满了仇恨的国之君竟然敢孤身前来,很明显的就是他并没有打算将复仇这件事放在现在;又或者说,他在酝酿更大的计划或者更大的阴谋。
最终,丙丑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九半的内心禁不住阵阵地发寒。谁知道这样个人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丙丑离去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岳满弓就出现在了九半与少虹会面的湖畔。与平时不同的是,九半进入岳满弓视野的那瞬间,差点将后者的下巴惊得掉在了地上。
那是副什么样的景象:九半踩在他的长剑之上悬空三尺,摇摇晃晃地在少虹的指导之下勉强前行。而与平时不样的是,岳满弓竟然感受不到九半身上有丝毫的气的存在。
什么情况,少虹在教授九半术法,九半拜了少虹为师么?
双方见过礼后,未等岳满弓发问少虹便主动说起了这件事:“我在传授九半些相对基础的术法,他这身磅礴的气如果就此浪费,实在是太可惜了。”
“少虹上师也看出来了?”
“恩,是的。”
似乎少虹和岳满弓都互相明白了对方想要说的事情,这下却轮到九半云里雾里了:“岳兄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岳满弓与少虹相视笑,接着便给九半解释道:“九半兄弟你大概知道,有些天才的体质异于常人吧?”
“是,我知道这个。”
“这个世界上不同的体质有很多,有的体质擅长修灵,比如‘凌云身’;有的天生适合修行武道,身体健壮修武日千里,比如‘霸体’。我就坦白说吧,九半你的体质,实际上是万里挑的‘龙兴之体’。这龙兴之体最为奇特的地方就在于,天生有天地气运加身,旦开启做任何事几乎都是势如破竹顺水推舟,实在是修炼修行的天赐良缘!”
“可是.....我知道这个啊。”本来是开开心心的岳满弓,在得到九半的回答之后直接懵掉了。“这件事,刚刚少虹上师告诉过我了啊。”
告诉你了?告诉你了你不早说,还非要让我再解释遍!告诉你了你还装单纯,好啊好啊九半啊,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透你了!
尽管心里万只***飞腾而过,但岳满弓还是保持着他那极好的涵养没有当面吐槽九半。他只是脸憋气又委屈,用种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九半,有些无处是从。
少虹的微笑,九半的单纯以及岳满弓的欲言又止,这三个人的三种表情叠加在起几乎是产生了种化学反应,让站在旁的吴凉子“噗呲”声便笑了出来。
没办法嘛,吴凉子本身便是少女心性,看到这么有趣的场面又怎能忍得住呢?
于是这上午接下来的时间,九半几乎都在少虹的折磨之中度过。毕竟御剑飞行只不过是术法中的小道,少虹这位对术法的研究精深透彻的大家所要教授他的东西,可还多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