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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冥冥再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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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声断断续续地“滴答”脆响,缓慢的节奏和昏暗的光线,令人想起某个熟念的环境。

林泽的意识渐渐苏醒,直到滴水毫无遮拦地落在他脸上,终使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污迹斑斑的天顶仿佛离他很近,种阴肃和压迫感油然而生。周围是四面惨白的墙,个简易的蹲式厕所,个有些歪扭的洗漱池,还有,道密不透光的铁门紧紧关闭。

监狱?现代监狱?

我回来了?还是......梦?

借着微弱的光线,林泽努力地想要确定周遭环境是否真实,他缓缓直起身子,方才看清楚角落里站着个面朝墙壁的男人,而那个人的背影,有种完全说不上来的熟悉。

“你是谁?......我在哪?”

“我是,神。”

略感惊诧的林泽揉了揉眼睛,只见男人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而那面孔不是别人,正是林泽自己!

四目相对,林泽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见,颤栗与恐惧间,男人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那狰狞和扭曲,似乎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进自己口中。

恍然瞬间,切殆尽竟化作虚无。下秒,林泽又出现在间他无比熟悉的屋子里,这里正是他的家,他在现代时苟延残喘的小窝,更是令他背上谋杀罪名的地方。而不远处的门口,他爱慕的那个女孩儿,依晨,正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她的双眼仍然睁开着,里面满是困惑和恐惧。就在尸体旁边,个被衣帽遮住脸的男人半蹲在地上,从依晨殷红的胸口狠狠拔出了刀子。

“是你杀了她!你是谁!”

听着林泽颤抖的质问,男人轻轻摘下了帽子,缓缓扭过头来。

同样的,那面孔不是别人,正是林泽自己......

......

“不是我!”

随着声惨叫,惊醒的林泽几乎蹦了起来,满身的汗水浸透了单薄带有血渍的布衣,双眼之中交杂着茫然,愤怒,还有恐惧,大口大口地喘气仍令他感到快要窒息。

现实并不比梦境好到哪儿去,林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双脚上都拴着结实而粗硬的铁铐,灰暗的环境之下,他勉强抬眼看向周遭......

监狱,或者说是地牢,古代的地牢。冷硬的岩石墙面坑坑洼洼,偶有浑浊的水流沿着石头间的缝隙流下,地上连根可以铺垫的稻草都没有,同样的冷硬和凹凸不平。透过面前那扇赤铁牢门,林泽看到挂着火把的外墙壁上,依稀可见个标志。似龙又非龙,龙首兽身,口中衔斧......

睚眦!这是睚眦之国的图腾!

林泽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进了这睚眦地牢,仿佛双眼闭睁,就在九国这硕大的版图上穿行了千万里。

刚刚不是还在赋城城楼上吗?对了!负屃国君已经战死!难道......负屃被灭国了?

“负屃储君?醒了啊?”

个带着玩味语气的声音从牢门之外传来,林泽转头望去,低靡的火光之中映出三个睚眦军士的身影。站在前面的军士露出不怀好意的讪笑,令林泽忽然想起那个被弩箭贯穿口喉的术士良尤茧,不禁阵冷寒,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直退到墙边无法再挪动。

正在林泽惶恐之时,个睚眦军士举起了手中的提灯,似是要将这局促的牢房照亮些,好让领头的军士能看清楚牢内之人的神情动作。不过,这微弱的提灯火光也令林泽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领头的军士并不是良尤茧,只是皮肉间挤出的讪笑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实上,这个鹰眉勾鼻的领头军士名叫辰忍,也就是这座睚眦地牢的牢头,曾经还是个颇具战功的左将军,有过几天威风。谁知仗着战功跟当时还是右将军的尺郸起了冲突,而尺郸毕竟勇武,更受睚眦储君银獒的重用,待他上任将首,便寻了个不是将辰忍发配到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当了牢头。这么多年来,辰忍直都想着能有机会重归军队,更时时刻刻记挂着尺郸的发配之恨。

辰忍见这阶下囚吓得半天不敢回应,却也没有恼怒,反倒是口齿间的冷嘲热讽更加肆无忌惮:

“哈!算我说错了话,这天下间哪还有什么负屃之国?你这亡国储君能继承的,也就是脚下这隅牢土了,哈哈哈哈哈!”

亡国储君!负屃已倾!

林泽听着那轻蔑狂狷的大笑之声,回忆起幕幕与负屃战士们并肩作战的画面,临冗,木拓、国君......瞬间心头紧,鼻翼之处酸楚非常,点点泪星随着涌入眼眶,两手却紧紧攥起了拳头,呼吸吐纳之间尽是愤怒,直直地盯着眼前那三个笑得呲牙咧嘴的睚眦军士。

紧握的双拳牵扯着肩上的伤口,可是此刻的林泽,并不抗拒这份疼痛,或者说极致的情绪已经淹没了所有身体的痛感。

“怎么?接受不了啊?嗨,那我劝你还是想法儿接受下,别个激动再把自己给气死了,毕竟你啊,可是我们银獒殿下点名留下的活口。哦对了,还是负屃王城唯的活口哈!”

“我杀了你!”

激愤的情绪顷刻间爆发,满眼杀气的林泽竟冲着辰忍狂扑而去。可是脚下的铁铐岂能容他如此大动作地肆意妄为,前脚刚刚迈出,就被这铁铐绊倒在地,头顶之处正是赤铁牢门的边缘。

未等林泽起身,只铁靴已穿过牢门的空档,竟将他那刚刚抬起的头颅狠狠踩了下去,无论如何挣扎都不得摆脱。随即,又是阵更加狂狷的大笑。

“就凭你这弱鸡还想杀我?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

辰忍边嘲笑边脚下发力,死死踩着这阶下囚的脑袋。林泽双眼怒张,额头的青筋根根分明,仿佛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试图撑起头颅的双手之上,然而残弱的身体哪里扛得过这自上而下的蛮力,即便始终不肯放弃,却依然动弹不得。

“就算我杀不了你,还有千千万万的负屃子民......”

“哎呦我的储君大人,你快醒醒吧!你嘴里那千千万万的负屃子民死的死降的降,现在他们都是我睚眦的苦力奴才,哪有闲工夫来管你!哼,懒得跟你废话,我们银獒殿下对那个什么火什么丸的东西很感兴趣,你若还想保这住条烂命,就把制作之法交出来!”

流火弹丸?教给这群满手沾着负屃鲜血的暴虐之徒?开什么玩笑!就算林泽没那份悲愤刚烈的复仇之心,单凭这头上的军靴带来的奇耻大辱,他也绝不可能随了这帮睚眦杂碎的心意!

“想都别想!那是术法,教不得别人!”

林泽随机编织的谎言显然没能骗过这几个睚眦军士,三人相互视,不禁又是阵狂笑。

辰忍脚上的力量也随之加重,微微倾下身子看着这个负隅顽抗的阶下之囚。

“术法?你当我们银獒殿下跟那帮嘲风人样白痴?哼哼!破城之时你们的军士早就招供了,那是武器!我劝你啊,少跟我耍心眼儿,银獒殿下说了,只要你把制作之法交出来,保你能活着离开这睚眦地牢,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辰忍再次合着威胁狠踩了林泽脚,继而终于收回铁靴,哄堂大笑着扬长而去。

“这间牢房里可不止死过个储君,你自己想清楚吧!”

睚眦军士的声音渐渐远去,林泽没有起身,甚至没有丝准备爬起来的动作,双眼冷冷地盯着生硬的石墙,耳边回荡着那夹杂着嘲讽,轻蔑,狂妄和嗜杀的大笑之声。这刻,他心中积压的羞辱和愤怒仿佛随时会炸裂,这刻,那些为保他性命而义无反顾牺牲的脸庞历历在目,这刻的林泽,是背负血海深仇的亡国储君,而这道对曾经的他来说再简单不过的生死选择题,在这刻,全然有了不同的答案。

生硬的石墙,流火弹丸也未必炸得开的坚固,若是全力冲刺,头撞上去,应该会死得迅速而透彻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泽缓缓站起身来,他已经没有了希望,以前是,现在是,漫长的未来或许也是,所以此时此刻,他宁愿以自己的方式维护这最后的尊严。

然而,就在他刚刚摆好冲刺的架势,个他千呼万唤却不出现的熟念声音忽然响起:

“收起那些意气用事,别忘了你是谁。”

林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顷刻间收了轻生的架势,惊讶的双眼在这览无余的牢房中四处搜寻,终于确定,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多次带给他“生”的声音。

“......!”

“别来无恙。”

出现了,在他选定的这位救世主经历了无数生死磨难之后,终于姗姗来迟。但是,他的重现并没能带给林泽多少希望,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神的能力也很有限。更何况,向林泽承认,他根本不是什么神,而是来自比林泽所在的时空更加遥远的未来,只是通过交感机器使自己进入到不同的时空中。

以未来的科学技术,在进入其他时空之后是有能力暂时控制部分人类的,但那次飞机事故当中,或者说是未来反叛组织与之间对林泽的抢夺当中,的能力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和破坏,现在,他除了能在时空压力较弱的牢狱中与林泽联络,其他的事情,他什么也做不了。

是的,是个未来人,他只是,个人。

而林泽因飞机事故意外穿越来的九国时代,是这个星球上个非常遥远的时期,叫做亘古时代,之所以没有历史记录,则是因为亘古时代末期发生了毁天灭地的灾难,整个世界的生物都在那场灾难中死亡。所以,这些先民的历史才不为林泽这些现代人所知。

“你的意思是,未来还会发生场毁灭整个星球的灾难?只有我能阻止灾难发生?”

“是的,可是你的命运已经被反叛组织篡改,历史也随之改变,除非你能夺回自己的命运,否则......”

“先别说那么大的命题,我就想先问问,你现在能带我回现代吗?”

“不能。”

“那我怎么救世?”

“如果你能改变亘古时代的历史,未来也会随之改变。”

“那你能帮我逃出地牢吗?”

“不能。”

半句话都懒得再说,林泽幽幽地叹了口气,下子蹲坐在地上,满脸的烦躁和无奈,的解释和描述并没有令他觉得震惊和新鲜,这两个“不能”却是真真断了他最后的希望。

反正就是救世主嘛,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什么阴谋,横竖都要与邪恶势力相抗,历史被篡改了就要想办法改回来,魔王苏醒了就要想办法让它睡死过去,外星人跑来骚扰就要想办法将他们打回老家,最后功成身退,隐姓埋名过清闲自在的日子,直到下次危机出现。

全世界各个时期的救世主估计也都是这个套路,只不过,林泽这位救世主更关注的是眼下的窘迫,因为直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得到任何其他救世主拥有的特长。花不完的钱没有,用不完的力没有,打不死的身躯没有,使不尽的神能没有,甩不掉的强宠没有,斩不破的装备也没有。有的就只有国储君的虚名,且当了不过个月,整个国家都被人灭了。

现在身处这亘古时代的地牢之中,随时可能死掉,谁还会关心未来的人类如何如何?

“就算能力恢复,我也只能短时控制别人,改变不了宏观历史,只有你可以。而你的命运,你必须自己争取。”

听到这里,林泽恍然间想起了个人,那个人在飞身赴死之前曾经问过他,是否相信天命,而林泽的回答是:不信!

那个人就是战死的负屃国君。

不知为何,林泽忽然回忆起国君当时在城楼上的番言语,觉得大有玄机之外另有万千感概。尤其是最后刻,国君不再唤林泽“吾儿”,而是称他为“年轻人”,怎么揣摩都像是早早就知道了林泽不是他真正的儿子。那为什么直不揭穿呢?或许是因为自己顶着九半这张脸,或许是因为林泽在赋童台上那句“愿意从头来过”,又或许是大殿之上的豪言壮语......总之,这位国之君在最后刻,原谅了这个侵占了他儿子身体的年轻人,因为,他希望林泽“活下去”。

争取自己的命运,活下去!

“,除了说话,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帮到我......我想活下去。”

听着忽然坚定起来的口吻,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林泽的心理变化,从个浑浑噩噩贪生怕死的小混混,变成了如今这个对“生”和命运有着更高层理解和追求的男人,他或许,已经是真正的负屃储君了。

但是,拥有如此强烈的意志,这未必就是想要看到的结果。

“好吧,你还算幸运,在你右侧的这堵石墙,横三纵八那块砖石里有件宝物。”

“什么宝物?”

“吃下去之后,这个世界的妖物便无法靠近你。”

“嚯!这么厉害,是谁藏在里面的?”

“重要吗?”

想来确实不重要,林泽没有再多想那宝物的出处,而是眯缝着眼睛盯着那块所说的砖石。或许以他眼下的处境,妖物无法近身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用处,不过,如果他成功逃出了地牢,那就意义非凡了。因为,林泽非常清楚辰忍口中那句“活着离开地牢”的潜台词。

活着离开地牢,但出了地牢,样会死。

为此,林泽想到了个全面的逃脱计划。

......

三个睚眦军士再次出现在林泽面前,辰忍根手指搓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止不住地讪笑,身后的两个军士则人手里端着个石盘。只盘子里盛放着鲜血淋漓的生羊腿,而另只盘子里则放着七七八八的材料和工具。

“我要的东西都备好了?”

辰忍没有接林泽的话,只是悠哉地挥手示意,两个军士便将手中的石盘从赤铁牢门下方的宽口处推进了牢房。

林泽急急将装有食物的盘子取到面前,他已经快要饿得晕厥过去了,谁知定睛眼,好不容易盼来的羊腿竟然是生的,血液仍顺着肌腱里的血管向外流淌,不由脸上阵犯难。

“怎么是生的?”

“啊,生鲜嘛,招待储君这种级别的贵客,我们睚眦向来提供最新鲜的食物,哈哈哈!”

又是阵惹人生厌的狂笑,看着辰忍那张笑到扭曲的脸,林泽知道他们是故意在耍他。但林泽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只是抬起了自己被铁铐锁住的双手,示意辰忍给他解绑。辰忍见状收起了微笑,似乎有些不太放心。

这下反倒换林泽笑了:

“怎么,怕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鸡杀了你?”

这话着实激将到了辰忍,刚刚的顾虑瞬间被不愤取代,他挑起道眉毛,脸上堆满了不可世,手上挥,个军士便打开牢门,将林泽手脚上的铁铐解开。当林泽双手双脚解放的刹那,真想抽出军士腰间的大刀,冲过去将那个踩过自己头颅的混蛋剁成肉泥,但他并没有那么冲动,来身体完全没有力气,二来他还有更好的主意。

“哼,你且小心地弄着,别想耍什么花样!行了,让贵客享受美食吧,我们去吃点儿人吃的东西!哈哈哈!”

不知道这个辰忍是有多喜欢大笑,且完全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难听。

林泽举起渗着血的生羊腿,顾不得体面和滋味,大口大口地撕扯起来,他太需要食物来补充体力了,哪怕这食物吃起来是真实的茹毛饮血,只要能维持生命吃什么都可以。他边大口啃食羊腿,边双眼盯着另个石盘里的材料和工具,又瞟了眼石墙上那个特定位置的砖石。是的,尽管流火弹丸无法炸开这座石墙,但炸开那块石砖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林泽放下被撕扯得仅剩条空骨的羊腿,指尖捻起小撮石盘中的材料,眼神中充满了坚韧。

......

“轰!”

牢房中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几个军士匆匆敢进去查看情况。

而此时窝在墙角里躲避爆炸冲击的林泽喜出望外,因为那个特定位置的砖块如愿碎裂,碎石之中滚出颗拇指头大小的白色球状物。说是球状物,其实还有些不规则,但眼看去就知道绝非凡品,质地似玉非玉,周身散发着浅淡的七彩光芒。

军士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顾不得多想多看,林泽把拾起宝物吞入口中,瞬间全身皮肤血脉有些异样的感觉,只觉得如薄荷凉风般通体清爽。几乎与此同时,辰忍带着若干军士紧张地赶到牢门前。

“干什么!”

辰忍显然有些紧张,那张因热爱讪笑而皱纹深深的脸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

看着他们那个慌张的样子,林泽不屑地轻松笑: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记性不好,得重新研究配方,这不是研究好了试试效果嘛。”

“那你研究好了没有!”

“你看不见吗?”

林泽指着石墙上处被炸裂的痕迹,除了特定位置的那块石砖外,周围的石砖也或多或少地出现些裂缝。几个睚眦军士这才注意到墙上的痕迹,不由阵惊叹。辰忍又露出了此前的讪笑,只是不再那么充满狂气,因为他面前这个弱鸡储君或许身体不如自己强壮,但造出来的武器就算十个自己加起来也抵挡不住。

“好!那你快将配方说出来,我好向银獒殿下汇报!”

辰忍急不可耐,林泽却半天没有开口,而是走近赤铁牢门,冲着辰忍阵挤眉弄眼,示意他先叫其他睚眦军士回避。辰忍虽不明其意,但看这囚徒态度真切,反正身在牢房内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便叫其他军士去旁等候。

待众人退去,林泽方才微微笑,故意嗔怪地说道:

“你这人真是实在啊,这配方对你们殿下来说事关重大,谁先递上去谁就能加官晋爵,那么多人都听着,万哪个心里有小算盘呢?”

辰忍看看林泽,又扭头看看远处的军士们,觉得这囚徒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由地搓起了下巴。

“也是啊,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当然,不过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交出配方就是为能活着离开这睚眦地牢,但你们空口无凭,我的命,没有保障。”

“嘿!你可别得寸进尺,难不成还要我们银獒殿下给你写保障书吗!”

“倒也没有那个意思,配方我现在就告诉你,但制作的最后步,必须等你送我出了地牢再说,而且送我的只能是你个人。”

“这......”

“我这副病躯连刀都提不起来,这么要求无非为了活命而已。配方也好组装也罢,我都只告诉你个人,你也看见这东西的厉害了,凭此武器混上个将军的位置应该不在话下,作为回报,你也要保我全身离开地牢。”

林泽番话有来有往有理有据,辰忍思索片刻,想着那可恶的尺郸靠全身蛮力竟也当上将首,自己勇谋兼备却被丢在这地牢守着群废人,干脆把心横,口答应了下来。当然,辰忍只因急着邀功请赏才被林泽的条件吸引,不过,他也着实没准备将个亡国储君的性命护送到位。林泽又怎么会不知道辰忍心里的盘算,卸磨杀驴的事儿在现代社会见得多了,为此,他已经准备好了逃生计划的第二步。

“诶,不如你再取十份二十份材料来,我手把手地教你,做出些实物来好并给你家殿下呈上。”

“哈哈哈!贵客,为我考虑得还真周到啊!”

“这场交易关乎我的性命,自然谨慎周到。”

“好!哈哈哈!你生于负屃真是可惜了,这般会买卖算计,倒是更像那狻猊国人。

“见笑......对了,能不能顺便给我带点儿酒,嘴里馋得很。”

“哈!可以。”

声似笑非笑,辰忍便迫不及待地跑去吩咐睚眦军士收集材料,顺便给这个亡国储君来点真正的酒菜,不过,这酒菜也就算是林泽的断头饭。

林泽活动着酸麻的手腕,忽然笑了起来。

真是风水轮流转,在现代的监狱里,他只能借助的力量活下来,而今他居然又进了亘古时代的监狱,不过这次,他会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然后去拯救的时代。责任也好,大义也罢,他暂时不愿去想那些事情,先活下去,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讲使命,讲未来。

不消片刻,几个狱卒端了个石盘过来,里面盛放着餐正经的酒菜,另外还抬了箱制作流火弹丸所需的材料。

林泽看着这些东西,嘴角微扬,眼中飘过丝不易察觉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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