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恒当时呼吸一窒,连着瞳孔颜色都变深了,他承认,他说这话是乘人之危。
可是,乘人之危又如何,他在黑暗中好不容易爬出来,早已明白一个道理,不管用什么手段,唯有得到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至于什么君子之约,在他看来就是个笑话。
“那么,我的小可爱想要我怎么授?”
酒是他故意放在那的,否则就这半杯的量,也就他一口的事情,何须放在此。
亓恒了解她,小混蛋嗜酒嗜美食,这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她怎么可能忍得了。
人都说,喝醉了才会露出最真实的面容,亓恒心里一直有个迟疑,小混蛋说自己记忆紊乱,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喝醉了,加上授粉,即便亓恒动作温柔,苏糖还是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半空中,脚下踩着棉花一般,软软地,让她又兴奋又害怕。
芝麻大的小花,亓恒便是再小心,动作再缓慢,很快,红艳艳的小花上面便不剩半点花粉了。
经历了这么一番璀璨,原本开的正旺的小花就变得颤颤巍巍,如同饱受风雨摧残一般,让人瞧着就怪可怜的。
而咱们的仙督,此刻正盯着自己指尖上那一点几乎看不清的花粉,他喉结滚动,不知怎地,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小魔头的脸庞,又或者说,是阿落那张满脸红潮的小脸。
小魔头阿落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即便再狼狈,也从不会示弱,红潮涌动,怕是这辈子也无缘见了。
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看着小花的眼神也就越来越危险了,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亓恒低声笑了起来,“暂时绕过你。”话虽如此,他却将指尖那点花粉尽数舔舐干净。
苏糖已经神志不清,可即便是清醒着,她的视线受损,也看不出他在做什么。
花粉太少,压根尝不出什么味道,可在亓恒看来,却是比任何琼浆玉露都要美味,美味的……让他恋恋不忘。
“小花,再努力一点。”
“努力什么?”
苏糖浑浑噩噩地开口,却见亓恒又一次伸手戳了戳那朵开的正艳的小花朵,“花粉太少了。”
花粉少不少与她何干?
苏糖满脑子都是美酒,再加上方才一番动作,脑袋都处于当即状态,完全领悟不了他的话中含义,唯有系统,瑟瑟发抖。
麻麻,主系统,呜呜呜,太可怕了,为什么这次没有小黑屋。
亓恒见她傻乎乎地样子,没忍住,将她直接从酒杯里提了出来,放在手心。
掌心很温暖,与微凉的美酒不一样,苏糖当时就舒服地一声喟叹。
亓恒,“酒好喝吗?”
苏糖,“当然好喝呀,嗝,我还要喝。”
亓恒安抚着她的小树叶,又低笑道:“要喝可以,但是你可知晓,以后这酒得问谁要?”
当然是亓恒啦!
苏糖迷迷糊糊想着,她都为了他赔上一双眼睛了,他养她,天经地义!
好在,系统及时发出警报,刺耳的警报声炸的苏糖脑袋都炸开了,差点让她从亓恒的手心蹦出来。
系统,“醒醒!我就说喝酒误事,你他娘的都快把自己给卖了!”
虽说它是很喜欢看这种戏码,可最后玩脱了,它也跟着倒霉。
系统突然觉得自己太惨了,旁的系统做完任务,不但拿一笔奖励,还能去度假,而它呢,苦逼兮兮地陪着它的智障宿主任务重做,还得时刻提防。
难,它太难了。
苏糖被炸的终于有一丝清醒,她动了动根系,下一瞬才猛地惊醒,哦豁,没有美酒了,是一只温暖的大手呢。
系统松了口气,可一边还是生气道:“你再不清醒,我都想用尿嗞醒你了!”
苏糖脑壳涨涨的,可好歹是清醒了,能让她家狗子如此担心,看来是有什么急事。
“那你记得给我寻一个有糖尿病的,这样会甜一点。”
系统原以为她会回怼,不料竟如此凶残,“你……你方才喝假酒了吧!”
这哪里还是它家宿主啊!
苏糖没有回答,因为这个时候,亓恒突然开口了。
这厮也很坏,趁着她醉酒,挖坑给她跳啊。
“你还记得阿落这个名字吗?”
苏糖啧了一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故意醉酒的状态,装疯卖傻道:“唔……阿落?哪个阿落?落上去落下来的落吗?”
亓恒乍然听到如此迷糊的话,当时便一愣。
小混蛋莫非真的没有骗他?
记忆紊乱,对修士而言倒也不算稀奇,有些修士练功练岔了,不但会记忆紊乱,运气差一点,都会换个物种。
比如自己之前是人,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只狗,或者其他什么植物。
然而,怎么就偏偏那么巧呢?
亓恒咽下各种怀疑的话,毕竟对一个醉鬼,说的太复杂恐怕对方不会听明白,便又道:“那我便说的再详细一点,魔头阿落,可有听过?”
说到这里,苏糖终于给他一点反应了。
“这个我知道!跟你有一腿的那个人!”
“不过,仙督大人,你堂堂正道修士,怎么就会跟个魔头有染?”
苏糖装着满脸疑惑,问的也是一脸不解,“一个正道,一个魔道,不应该势不两立的吗?”
亓恒乍然听到有一腿时,眸底突然浮起了一丝笑意。
这可是小混蛋自己敲章说的,以后她恢复记忆,可不能耍赖。
“对,就是那个与我有一腿的小魔头。”他说到有一腿的时候,嘴里溢出一丝甜意。
倒是苏糖,突然咋呼地从他掌心蹦跶了出来。
“呔!仙督大人,做人要厚道啊!”
亓恒不明所以,就见小混蛋在他掌心胡乱飞舞,一会说着,“我原以为你跟我提起她作甚,原来是为了秀恩爱啊!”
“秀恩爱,死得快!”
小混蛋这一番话,听得亓恒嘴角的笑意都凝固了。
前一秒他还在高兴她亲自敲章说他们的关系,后一秒,竟然被她给诅咒了。
亓恒又气又好笑,果然,小混蛋是真的醉了,听听都说些什么话。
“死是不可能死的,即便真的死了……”亓恒将她按回手心,眯着眼,认真且偏执道:“生同衾,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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